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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恩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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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中,若非必要的话,不会主动靠近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嗯...或许他生活的那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我现在脑子好乱,说的话我自己都听不懂...”

“可以理解。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好像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总之沈远是个没存在感的人。”

“对。”刘俐俐点了下头。

“他和关强、马建斌的关系如何呢?”

“一样吧,沈远对团队中的任何人都是同样的态度,一碗水端平的无视。”

“无视?”

“对,他像是有选择性的接受信息,只要是他认为没必要浪费时间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搭理你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平时组织个活动啊、聚会啊都是我来弄,我邀请过他好多次,各种方式,他都没什么反应。后来还是马学长告诉我的,这种事情不用去询问沈远的意见,他根本不在乎。”

“遗世独立的人?”

“嗯,我想如果沈远活在古代的话,他可能会成为一名隐士。不,”刘俐俐摇摇头,“他现在就过着隐士的生活。我完全不知道他离开工作室的时候,住在哪里、

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好吧...也就是说,无论是关强还是马建斌,沈远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您这种说法为免太极端了点。”刘俐俐向黄粱投来责备的目光,“嗯...不过您说的可能也是事实,我不觉得沈远会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分心。”

黄粱若有所思的说:“他是极端自私型人格啊。”

“是吗?我觉得沈远只是淡泊名利吧,像是老子那样的人,崇尚无为而治?好像也不对...”

“某种程度上说,老子才是真正的极端自私者,他提出的‘无为而治’不是我啥都不干,躺平等死的意思,而是说我厉害到无论其他人如何折腾,我自岿然不动,笑看你们白白浪费力气,是建立在拥有碾压一切的实力上的‘无为而治’。说白了,老子追求的是让其他人主动放弃折腾,因为无论如何你也弄不过他。当然,我这是歪理邪说,你听一乐就好。”

“好吧...我对这方面的知识连一知半解都不算,完全是一窍不通。”刘俐俐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她看起来十分疲惫,“不过沈远的确很厉害,他一个人就实现了‘宠爱’的全部功能

。如果说关学长和马学长是提出并延伸概念的人,沈远就是那个把概念变为现实的人。”

黄粱总结道:“关强和马建斌孕育了概念,算是妈妈吧,沈远把概念实现,算是爸爸吧。你和罗峰他们算是老师和保姆。”

刘俐俐笑着拍了下手:“哈哈,爸爸妈妈吗?我还没有这样想过哦。嗯,还真是很贴切的形容。我就是保姆喽。”

“一个并不贴切的比喻。对了,沈远对‘宠爱’被大公司收购是什么态度?他站在关强与马建斌两人的哪一边?”

“这个吗...我不知道诶。”

“不知道?”黄粱惊讶的问,“沈远在这一问题上都没有明确表过态吗?”

“我印象中是没有。关于是否接受大公司提出的收购案,我们开了好多次会议进行讨论的,每一次会议几乎都会闹得不欢而散。”刘俐俐苦涩的一笑,“主要是关强和罗峰针锋相对,他们俩彼此攻讦,有时还会动起手来。”

“竟然不是关强和马建斌对峙?”

“马学长很少会和人争吵的,无论关学长如何挑衅,他总能保持克制和冷静。”

“也对,马建斌没必要亲自下场和关强互撕,他养着

罗峰这条会叫唤的狗呢。”

刘俐俐蹙了蹙鼻尖,没吭声。

“抱歉,我不该说你朋友的坏话的。”

刘俐俐小声嘟囔道:“罗峰不算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同事。而且您说的也是事实,我只是不想去参与这些事情...”

“嗯...”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愿,车厢内顿时沉寂下来。车子默默的行驶了几分钟,在等一个长达一百二十四秒的信号灯时,黄粱出声打破了沉默:“你觉得沈远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宠爱’被收购呢?”

“这个吗...我想他应该是不支持吧。”

黄粱挑起一侧眉毛:“理由呢?”

“嗯...就是感觉吧,他在会议上的眼神、他的表情之类的。”刘俐俐莫能两可的说,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身上的安全带,“沈远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不想‘宠爱’被收购的。”停顿了一下,她补充了一句:“沈远可能是惟一一个不想接受收购案的成员吧。”

“这只是你的感觉,还是说——”

“我个人的感觉吧。”刘俐俐歪着头回想,“我印象中没人向沈远征求过这方面的意见,包括我在内,所有

人都本能的忽略了他,都觉得这样做理所应当。想想还真是奇怪呢...”

“沈远是惟一一个?关强不算吗?”

刘俐俐苦笑着回答:“我觉得关学长并不是真心在乎收购案是否会通过,如果马学长不同意被收购的话,他也一定会激烈的反对的。”

“一个和自己别扭,也和周围的人闹别扭的小孩。”

“对啊,我也觉得关学长有时候很孩子气的,所以我始终无法接受是他杀害马学长的说法,他、他不是能做出这种残忍行径的人啊...”

“说心里话,我现在有点被张阳说服了。”

“是吗?”刘俐俐惊讶的注视着黄粱面无表情的侧脸,“您不是一直在试图反驳张警官的吗?”

“那主要是不服气。”黄粱无奈的咧了咧嘴角,露出自嘲的微笑,“正是因为我找不到能反驳张阳的话,才会做出那种胡搅蛮缠的行为。果然在定力上我还有得长进啊。”

“......您也开始认为关学长是杀人犯吗?”

黄粱坦率地说:“如果不考虑个人情感和主观判断的话,只从杀人动机和案发现场发现的痕迹来推断,关强无疑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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