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情景剧(9)
关若冷冷一笑:“你是吃定我拿不出证据吗?”
闻听此言黄粱立刻脸色大变,把立刻转头看向挡在身后的刘俐俐,用眼神向她询问。
刘俐俐虽然脸色煞白,像是随时都可能运动的模样,但她还是用微弱但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没有的,肯定不会有什么证据的。”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松开你的破面具吗?可以,那就让我亲手把它撕个稀烂吧,王警官,该是你登场的时候了。”说完话关若就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悠闲的哼着小曲,像是完成了自己的所有任务一般。
被点名的王骁默默的站了起来,在黄粱和刘俐俐的注视下,他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袋子,里面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放。湿润着眼眶的刘俐俐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她的表情仍是茫然失措的样子。还是黄粱看清了袋子里面的东西。
黄粱困惑不解的问道:“那是...头发?”
“对,是头发。”
“你给我们看这玩意干嘛?”
“这是在案发现场那间卧室中发现的头发。”
黄粱问:“啊,然后呢?”
“这不是关强的头发。”
“不是关强的?那
是谁的?马建斌呢?”
王骁摇了摇头。
黄粱轻蔑的一笑:“总不能是我的吧?”
“也不是你的头发,黄先生。”
“那是谁的!”黄粱加重了语气,“我不喜欢别人和我打哑谜,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王骁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他只是保持着拎着透明袋子的姿势,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淡然中带着一丝悲伤。
留意到王骁的眼神慢慢转移到刘俐俐的身上,静止不动了,黄粱立刻像是猜到了什么,表情大变的同时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声:“呃...不是吧...”
“怎么了?”刘俐俐立刻紧张的问道,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黄粱穿着的上衣的衣袖,作为唯一可以去依靠的人,刘俐俐把黄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黄先生,您在说什么?”
黄粱像是没听到刘俐俐的说话声,直勾勾的盯着王骁手中的透明袋子中的几根头发,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是的’这三个字。
“黄先生?您这是——”
“我就说你们这些被耍的团团转的男人不是没脑子,是不用脑子吧。”关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悠然表情,“没错,黄侦探,你想的就是事实。别藏
着掖着了,把你猜到的情况说过刘俐俐听吧,她都快急哭了。”
刘俐俐来回打量着黄粱、王骁和关若,眼睛都忙不过来了,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客厅内的另外三个人获知了同一件事,而自己却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她突然有种自己被抛弃的错觉,抓在黄粱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黄先生,您知道什么了?能告诉我吗?”刘俐俐可怜巴巴的恳求道。
“那个...”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黄粱微微侧过身看向身后的刘俐俐,眼神对视的瞬间他就挪开了视线,声音沙哑的嘟囔道:“那个...小刘啊,你真的一次都没有进过...进过...”
刘俐俐急切的发问:“什么?我进过什么?黄先生,请您把话说清楚啊!”
黄粱咬紧牙关,语速极快的把堵在嗓子眼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那个...你一次都没进过马建斌的卧室吗?”
刘俐俐顿时愣住了,她似乎完全没预料到黄粱会向自己问这个刚刚被王骁问过的问题,噙满泪水的双眸中的绝望又加重了几分。这一幕看得黄粱心如刀绞,他入心不忍的转回身背对着刘俐俐,心说这真是作孽啊.
..
用力吸了吸鼻子后,刘俐俐艰难的开口回答:“没有,一次都没有过。无论是谁来问,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马学——不,是马建斌的卧室我一次都没有去过,一次都没有!”
“我听到了...”黄粱语气沉重的说,“可如果你真的一次都没有进去过的话,王警官手中的那几根头发你又作何解释呢?”
“头发?”刘俐俐困惑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什么头发?”
如果说把困惑等级分成最高十级的话,此刻的刘俐俐至少是十一级的水平,她既不懂自己为何会站在这个客厅内,也不懂其余的人为什么也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是如此的荒诞不羁,仿佛她在一幕以‘困惑’为主题的荒诞剧中扮演着某个角色。
客厅内的其余三人都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让刘俐俐在感到困惑的同时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为什么你们都看着我?就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似得...我什么都没做错啊,黄先生,那个叫做关若的女人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和马学长的死没有丝毫关联的!王警官,我真的没有对你们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这些本应该
说出口的话,却因为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而被堵在了刘俐俐的嗓子眼里,这让她无比的难受,委屈和不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是无比的弱小,恍惚间,刘俐俐仿佛真的看到了躺在卧室床单上的马建斌的尸体,而紧握着滴血的刀子的人正是她自己...
“不对!”刘俐俐用力摇头,试图把脑海中不详的想象赶走,“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把我看到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啊!”
“一五一十。”关若轻蔑的一笑,“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解释王警官手中的那几根头发。”
“头发?”刘俐俐向王骁看去,“为什么要问我头发的事情?”
王骁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又像是毫无感情的一双玻璃眼珠。
“小刘啊,”黄粱开口了,“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就一次都没有进过马建斌的卧室吗?”
“没有啊。”刘俐俐看向黄粱,脆弱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神态活像是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一次都没有啊...我为什么会进入马学长的卧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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