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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下雨的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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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扯得有些远。”宋宁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总之在案发当天,应该是何润喜主动找冯楠回家见面。”

“对,你做的推论站得住脚。”辛雨出声为宋宁做背。

“可是何润喜急急忙忙的要找冯楠聊什么呢?”张芷晴不解的发问。

“没错,这个问题十分关键,何润喜为什么要着急见冯楠呢?尤其是他正在和自己的情人在安静的出租别墅内幽会,无论是出于作贼心虚,还是考虑到不能打搅冯楠的行程安排,何润喜似乎都没有急着见冯楠的理由。”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宋大警官,你是说何润喜与公与私都不应该去主动找冯楠?”

宋宁点头回答:“是的。”

张芷晴若有所思的说:“嗯...但事实上是何润喜去主动找了冯楠诶,在案发当天的上午,着急忙慌的。”

“我大胆的推测一下,先说明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支撑。算是抛砖引玉吧。”宋宁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用他标志性的冷淡声音说道:“或许何润喜急着和冯楠面聊的压力来自曲婉莹。”

“曲婉莹?!”

“对,曲婉莹。为了能将

冯楠诱骗到出租别墅内,曲婉莹应该是通过某种手段说服了何润喜——我个人更倾向于是何润喜遭到了曲婉莹的威胁,让他去主动联系行程紧张的冯楠,最好是能把毫不知情的冯楠骗到出租别墅内。”

张芷晴迟疑着说道:“你这个说法...也太扯淡了吧...我想不出曲婉莹能用什么借口去驱使何润喜,让他乖乖的把冯楠骗到出租别墅啊。”

“借口很好找,曲婉莹可以威胁何润喜说她要和冯楠摊牌,面对面的聊一聊。如果何润喜不同意的话——我想每个男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曲婉莹可能会说自己要把何润喜婚内出轨的事情曝光,让他身败名裂。这样即便闹到离婚,何润喜也一分钱都拿不到。诸如此类的,何润喜身上的弱点太好抓了,威胁他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确实是...”张芷晴连连点头,“两害相权取其轻吧,何润喜被曲婉莹这么一吓唬,可能真的会屈服,选择听从情人的命令。”

“虽然没有证据作为支撑,但这种设想合情合理,我个人认为站得住脚。曲婉莹想让何润喜把冯楠带回到出租别墅内,然

后她就可以用提前准备好的农药将这一对离心的夫妻毒杀。但不知中间错了什么差错,或许是何润喜没能把话说明白,也可能是冯楠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总之导致的结果是冯楠并没有第一时间跟着何润喜返回出租别墅,而是在数个小时后才去赴约。当她到达那栋出租别墅的时候,何润喜已经命丧黄泉了。”

张芷晴说:“是啊,在冯楠去参加婚礼的时候,何润喜就已经喝下农药了啊。”

“我认为这种情况的发生是曲婉莹事先没有想到的。”宋宁沉吟道,“我甚至怀疑在一开始曲婉莹的杀人计划中,她不会死,而是会伪装成一名被害人幸存下来。”

王建仁不解的反问:“毒杀了两个人,还能伪装成一名被害人幸存下来吗?你这是何出此言呢?”

宋宁竖起一根手指:“解答这个问题前,我想要提醒你们一句,别忘了曲婉莹脖颈上的勒痕。”

王建仁嚷嚷道:“谁会忘记这个啊!就是她脖子上的手印子才TM是麻筋儿的地方!宋宁,你就直说吧,你是咋看待曲婉莹脖子上为什么会有何润喜的手印子的。”

“我认为曲婉莹脖

颈上的手印的确是何润喜亲手弄的——”

“这有你说?”王建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让我把话说完。我认为事实其实非常简单,在曲婉莹脖颈上留下勒痕时,何润喜还没有喝下农药。”

客厅内一片寂静。看向宋宁的几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两个字就能生动的形容出来:就这?

“......你什么意思啊?”辛雨一脸茫然,她完全没听懂。

张芷晴一时之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她慢吞吞的边想边说:“掐曲婉莹脖子的时候,何润喜还没有喝下农药?宋宁,你是说曲婉莹其实是死在何润喜前面?在案发当天,她不是晚上被人掐死的,而是早在白天就已经被何润喜给勒死的?”

“合着是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王建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小子也在怀疑是法医弄错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啊!”

宋宁顶着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摇头说道:“不,我不认为是法医出现了判断失误。”

王建仁就像是脸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张芷晴眨巴着充满着疑惑目光的大眼睛,歪着

头打量着云淡风轻的宋宁,“何润喜是在曲婉莹之前死掉的啊,他怎么可能是还没喝农药的时候去掐死曲婉莹的呢?”

宋宁干脆的回答:“当然不可能。”

张芷晴愣住了,瞬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宋宁!有屁快放!”王建仁吼道,“别TM再把我们当傻子耍了!我看你小子是不打算调入总局了是吧?辛雨可就在这儿坐着呢,你礼貌吗!”

“用你管?”虽然嘴上不服气,但宋宁还是快速的瞥了眉头紧锁的辛雨一眼,不再拖沓,干脆的把谜底揭晓,“一个死人当然不可能在一个大活人的脖颈上留下严重的勒痕,只要明确这一点,答案就一目了然了。何润喜的确是在没喝下农药前掐住的曲婉莹的脖颈,但我可没说曲婉莹当时就被他给掐死了。”

“啊...你果然是这样想的。”只有黄粱发出的这声低吟算是回应了宋宁,客厅内的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都还在状况外。

“你也想到了吗?”宋宁问向黄粱的眼神中有几分不满。

黄粱没吭声,他只是默默的低头沉思着什么,活像是那尊闻名世界的罗丹的雕塑作品: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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