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不下雨的夜(完)
辛雨语气平淡的说:“人在做天在看,不出意外的话,白俊很快就能亲自给何润喜他们道歉了。”
“行吧...”张芷晴打了个寒颤,“辛姐,白俊再狡猾,也不是你的对手啊,还不是分分钟就给他拿下了!”
“别跟我来这套,小姑娘不学好,净学没用的。”嘴上说着严厉的话,辛雨的嘴角可是实打实的上扬了,“白俊负隅顽抗了好几天,不过没用,面对实打实的证据,他想嘴硬也没用。”
宋宁惊讶的问道:“证据?都过去半年多了,还能发现证据呢?”
“证据一直都在,就静静的等待被发现的一天。”辛雨苦涩的一笑,“如果不是黄粱提醒我的话,我根本不会想到去检查一下停在那栋别墅外的那辆车的后备箱。”
“车的后备箱啊?啊...原来是这样...”
“宋宁,你小子这回又懂了?”
没有理会王建仁的调侃,宋宁交替打量着黄粱的张芷晴,问道:“那辆车的后备箱中有何润喜的毛发?”
“还有微量的血迹和皮屑组织。足以证明何润喜曾待在后备箱里。”
张芷晴惊呼道:“这是重要证据啊!”
辛雨
心有馀悸的说:“没错,幸好那辆车从出事后一直稳妥的保存在警方手里,没给白俊销毁的机会。其实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毒杀何润喜时,白俊也开着自己的车,他和冯楠有两种选择,是可以将何润喜的尸体藏进白俊的车里。”
黄粱补充道:“如果他们当时是这样选择的,我想白俊在别墅内把曲婉莹和冯楠一并杀死后,他一定会开着自己的车离开,而不是把冯楠的车丢弃在别墅门口。如此一来,就少了决定性的证据了。”
“果然是一个又一个意外堆砌成的案件啊。”王建仁一脸怅然的表情,“只能说这就是命吗?”
张芷晴反驳道:“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臭大叔,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白俊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我也是这个意思,别误会啊,哥哥我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咯儿了,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奇怪...对了,何润喜为什么要掐曲婉莹啊?这个还没弄清楚呢。”王建仁看向辛雨。
“要挟不成呗。”辛雨疲惫的回答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搞不清楚了,不过何润喜告诉冯楠的说法是曲婉莹她
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一百万,要是何润喜不给她这笔‘封口费’的话,她就把两人的事情公开,发到网上去,让何润喜和冯楠身败名裂。”
张芷晴不解的问:“公开就公开呗,何润喜至于闹到杀人吗?”
“这个时间点太尴尬了,冯楠掌控的餐饮公司正好到了上市的紧要关头,如果这个时间爆出丑闻的话,可能会造出巨大损失,何润喜不敢冒这个风险。但是他又拿不出这笔钱,一怒之下就失去了理智。他误认为自己掐死了曲婉莹,这才引出了之后一连串的事情。”
王建仁愁眉苦脸的嘟囔道:“嗯...说到底还是因为钱吗?”
“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曲婉莹哭着闹着要何润喜离婚,然后两个人相亲相爱的去喝西北风?现在的人都精明着呢,臭大叔,没几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幺蛾子,就算有,何润喜这种渣男也碰不上。”
“也是。”王建仁苦笑着点点头,“丫头说的对,现在哪有人真傻啊,都是装傻。”
张芷晴继续兴致勃勃的开展情感分析:“我推测啊,这个曲婉莹就是看穿了何润喜的真面目,打算在被一脚踹
开之前要上一笔分手费,只不过胃口太大招致何润喜的过激反应,这是她没能预料到的。可能在她看来,一百万对何润喜不算什么吧。”
辛雨说:“一百万对何润喜的妻子冯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而言就是一笔天数字了。冯楠可不是白痴,她在钱上面控制得死死的,何润喜这碗软饭也吃的不自在。”
“行吧...
两男两女啊,到最后一个都没跑了。等白俊的死刑被执行后,他们四个就能在底下欢聚一堂了,四个人刚好一桌麻将。”
“臭大叔你就嘴损去吧!真的是,何着何润喜他们三缺一都半年多了是吗?”
“丫头,咱俩究竟谁嘴更损?”
“反正不是我,我可没时间耍嘴皮子功夫。”张芷晴边左右摇晃着脑袋边说,“我和黄粱要去旅行了哦。”
“旅行?这么突然吗?”辛雨转头看向黄粱。
黄粱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张芷晴难掩兴奋之情,“嘿嘿,三天两夜的山顶之旅哦,我都弄好了,黄粱你负责拎行李就好。不远,那座凰山就在隔壁省,坐高铁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很近的,我去学校还
得折腾一个多小时呢,这就跟出门买菜没啥区别。”
王建仁立刻眼前一亮:“旅行,你们俩是打算跳过摆宴席的步骤,直接去度蜜月吗?可以啊,哥哥我举双手赞成!”
张芷晴翻着白眼说道:“就算我们真的决定不摆宴席,臭大叔,你的份子钱一分都别想少。”
“......这用你说?”
“切,你就抠门去吧!三天两夜的凰山之行哦,总算是可以从连日的阴雨天中逃离啦!”张芷晴双手合十,满眼都是期待的目光,“要不是牵挂着这件案子,我原本计划几天前就出发的。”
“芷晴,你至少提前和我说一声啊...”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
“提前和你说?你来订票吗?你来制定行程吗?你来和旅馆方面沟通吗?”
“呃...”黄粱一脸错愕的表情,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张芷晴理直气壮的说:“那不就得了,我提前告诉你有什么用?反正你现在也是成天闲着,我是担心你在连雨天中闲到发霉!”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多余问一句。”黄粱举双手投降,“凰山吗?这名字我喜欢。我家的山?”
“是凤凰的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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