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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凰山旅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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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讲讲理,这事儿是我能控制的吗?我是听从你的要求去盥洗室洗澡,谁知道出来正好和克里斯汀——”

“还叫个洋名!”张芷晴怪叫一声,“这能是什么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女人十有八。九是个诈骗犯,不行,黄粱,咱们还是直接报警吧。”

“你爱干啥干啥吧。”黄粱放弃抵抗了,“别拉上我就成,我困了,实在受不了了。”

“喂!你第一天就要故意气我是不是!”张芷晴委屈的扒拉着闭上双眼的黄粱,“别跟我撞死,你起来把话说清楚!”

“真是烦死了!”黄粱也不废话,直接把枕头蒙在自己脸上,就这样堵着耳朵睡了过去。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将近五点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黄粱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边揉着眼睛边寻找张芷晴的身影。“芷晴,给我倒杯水。”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芷晴?”

房间内没有张芷晴的身影,挣扎着下了床,趿拉着拖鞋的黄粱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清醒的七七八八的黄粱想了想,推开门走

出了客房,打算去凰山旅馆的院子里转悠一圈,顺便找一下张芷晴。

走廊内一片静谧,仿佛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黄粱用力摇了摇头,迈步向楼梯走去。走下楼梯来到旅馆的一楼,黄粱在一楼玄关处的柜台处看到了老板娘黄颖的身影,坐在柜台后的她似乎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屏幕,黄粱瞄了一眼,好像是某个热门综艺。

留意到走过来的黄粱,黄颖放下手机,站起身露出了亲切的微笑:“啊,黄先生休息的还好吗?”

“还挺好的。”根据老板娘看向自己头发的目光,黄粱确信是自己睡塌了的头发出卖了他睡了一下午的事实。“芷晴呢?您看到她了吗?”

“张小姐应该在院子里。”黄颖抬手指向院子的方向。

“好,谢谢。”

走出旅馆后,宽敞的院子呈现在黄粱的眼前,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亲切感。从小在乡下生长起来的黄粱对这种农家院太多熟悉了,虽然凰山旅馆的院子实在是有些过大了,用‘大广场’来形容丝毫不过分。鸡鸭鹅、猪牛羊的

虽说是圈养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和放养也没什么本质的差别了,一个个的都撒了欢的在大院子里嘻嘻追逐。就在黄粱的眼前,张开两只翅膀的大鹅和夹着尾巴逃跑的土狗上演着一场跨越种族的追逐大戏。

“还真是热闹啊。”黄粱发出一声感慨,小心翼翼的避开这只趾高气昂的脏兮兮的大鹅,避免落得和那条土狗同样的下场。

张芷晴的身影就在几十米外,她不是一个人,小小的身影旁还有另外两个同样瘦小的身影,一个分明是那个叫黄俊凯的小男孩,另一个女人黄粱并不认识。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黄粱,张芷晴高举手臂兴奋的挥舞着,嘴里喊着“这边这边”。

等走近了一看,黄粱发现那个陌生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人应该就是中午他坐在面包车里看过一眼的、那个陪小男孩坐在长椅上乘凉的女人,黄安说她也是旅馆的住客。

“你是才睡醒吗?至少也梳个头发再出门呀。”张芷晴挽上黄粱的手臂,用炫耀的语气对小男孩和陌生女人介绍道:“这位就是黄粱,我男朋友。”

“两位好。”黄粱漏

出尴尬的微笑。

“这位就是黄俊凯小朋友哦。”张芷晴拍了下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的头顶。

小男孩顿时涨红了脸,快速的瞥了黄粱一眼后,立刻挪开了视线,看向地面的他弱弱的反驳道:“我不是小朋友啦,开学我就三年级了。”

“好,不是小朋友啦,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黄俊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嘟囔道:“聪明也比可爱要好吧…”

“嘿嘿,这孩子很可爱吧?对了,没向你介绍,这位是程美腾哦,比我大三岁,嘿嘿,我得叫美腾姐。”张芷晴笑着说道。

“啊…你好,我叫黄粱。”黄粱点头示意。

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微微一笑:“我叫程美腾,初次见面。”

程美腾的打扮多少有些不伦不类,虽说已经是过了立秋,算是正式迈入秋天了,但是盛夏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即便是下午五点的现在,温度也在二十五六度上下,这种温度穿轻薄的短袖T恤刚刚好,就算是考虑到防晒的问题,加一件轻薄的防晒服也就到头了,程美腾却是全副武装,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她上身穿了一件把拉链拉到最上面的棉质

运动夹克衫,搭配了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上则是一双厚重的篮球鞋。即便只是看着,黄粱都替她热得慌。

与这身略显厚重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程美腾消瘦的脸颊,她两侧的颧骨高高耸起,形成了两个凹进去的坑,从某个角度看去过,她简直瘦成了骷髅。或许是过于消瘦的缘故,她的双眼显得格外的大,活像是一只大眼猴。程美腾的鼻梁高挺,但是鼻尖像是被削去了一般,略微有些朝天鼻。两个小小的鼻孔下是薄薄的嘴唇,仿佛她时时刻刻都在有意识的抿着嘴唇似的。

这不是一个长相甜美可人的姑娘。这是黄粱对程美腾外表的最终评价。程美腾并不好看,但也并不难看,只是一个有些过于消瘦的普普通通的年轻姑娘。

除了瘦这一点之外,程美腾身上还有一个特点给黄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

无论是她消瘦的面颊还是鹰爪般的双手,程美腾为数不多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惊人的惨白,就像是她在皮肤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液。

这女人该不会是白骨精?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从黄粱的脑海中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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