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大雨倾盆(20)
张芷晴此刻疯狂的模样看在其余人的眼里,无形中给马脸总监的这番蠢话提供了佐证。原本坐在张芷晴旁边的程美腾悄悄的跑到了角落里,小男孩黄俊凯也是跑去找自己的母亲,看都不敢看‘第二喜欢的姐姐’一眼。
餐厅内其余人投向自己的恐惧和厌烦的目光,对张芷晴造成了二次伤害,拼命挣扎的她一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颓然的依靠着黄粱的手臂,这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她表情痛苦的轻声问道:“黄粱,我们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
黄粱安慰道:“没事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是几张嘴和几句话能够改变的。”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因为没有做过的事情承受污蔑呢?”
“这种事情你经历的还是太少了,我早就宠辱不惊了。”
张芷晴凄惨的一笑:“你果然是个怪胎,我可能永远也习惯不了了。黄粱,我感觉好累,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
“等等,你们不许走。”
搀扶着情绪崩溃的张芷晴,黄粱转头看向站起身的马脸总监,后者脸上挂着残忍的冷笑。
“你们还有事?”
“你们不能离开
。被揭穿真面目了,打算夹着尾巴逃走?门都没有!”
“总监说的对,门都没有!”
“逃走?”黄粱制止了想要反唇相讥的张芷晴,微微一笑,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种天气我和芷晴能逃到哪儿去呢?你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那我不管,谁知道你们事先做了多少准备,总之你们俩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内。而且为了防止你们俩杀人放火——”
黄粱语气轻蔑的反诘:“这种天气放火?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必须把你们的手脚捆上!限制行动能力。谁知道你们除了安眠药还准备了什么鬼东西。”马脸总监扫视着餐厅内默不作声的众人,用煞有介事的认真口吻说道:“要是这俩人趁咱们不注意,往饭菜里再下点东西,咱们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这脑子不去干编剧真是可惜了。”黄粱都被气笑了,“搞清楚,把昨晚的饭菜可能被人掺入安眠药的猜想告诉你们的人就是我啊。”
“这个...这个嘛...”马脸总监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对哦,”布伦丹点点头,“总监,这件事是黄先生
提醒咱们的啊。”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啊!”马脸总监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冷笑,“我想通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会为了降低我们对你的警惕啊!对,就是这样!你故意说出来就是为了博取我们对你的信任!你这人也太阴损了点!”
“我去...”黄粱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面对这样的人,说什么争辩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浪费口水。
“看吧,他无话可说了,被我说破了!”马脸总监得意洋洋的说,“都别光听着了!都站起来,咱们人多力量大,不怕这人和咱们来硬的!”
餐厅内的人一个个都在观望事态的发展,一声不吭的看这场上演在眼前的大戏,突然听到马脸总监让自己站起来的话,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没一个人真的听从马脸总监的话。
以为优势在我的马脸总监急了,扯脖子吼道:“都TM想不想活啊!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你们也想落得同样的下场吗?啊?”
莫妮卡迟疑着站了起来,她拽着自己的男友布伦丹的胳膊,后者也不情愿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耷拉着脑袋,不
去与任何人进行眼神的接触。
矮胖女人见有人站起来了,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马脸总监的身旁,得意洋洋的瞪着黄粱和张芷晴两人,活像是一条蹲坐在主人身旁的松狮犬。
“哈蕾,你呢?寻思什么呢?”马脸总监不满的瞪着仍坐在椅子上的大骨架美女,“还打算特立独行?”
哈蕾看都不看马脸总监一眼,轻蔑的一笑,合上眼皮闭目养神。
愤恨的瞪了哈蕾一眼,马脸总监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三名帮手,底气十足的冲黄粱和张芷晴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别做无畏的抵抗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芷晴,这话我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呢?”
“我听着也是。”张芷晴虚弱的一笑,“他们是打算把咋俩给炖了吗?”
“谁知道呢,随他们怎么想吧,与咱们无关。”
“与你们的关系可大着呢!”马脸总监冷冷一笑,“布伦丹,咱俩对付那个男的,你们俩去对付那个女的!”
“对付?”布伦丹发出一声尖叫,“怎么对付?”
“你控制住他,我把他打昏!”马脸总监端起了餐桌上的铁盆,“就用这个!”
“这个不行吧...”布伦丹惊恐的注视着他手上那个足有脸盆大小的铁盆,“用这个是会闹出人命的吧...”
“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个!赶紧的,你抓住那人的双手,我就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总监!我们用什么啊?”矮胖女人在一旁大声问道。
“自己找啊!看哪个趁手就用哪个!”马脸总监四处打量了几眼,看中了一个用来装饰的花瓶,几步走到跟前把花盆拿了起来,塞进到矮胖女人的怀里,“就用这个!”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胡作非为的!”老板娘颤巍巍的出声制止,“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是他们先动的手!”处在极度兴奋中的马脸总监已经听不进去理性的声音了,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把面前这对陌生的男女干倒再说!
“妈妈,我害怕...”小男孩紧紧的抱住母亲的双腿,不让黄颖接近冲突的中心。程美腾也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想要去劝架的老板娘,和小男孩一起把她往厨房推。
“咱们这算是孤立无援了吗?”已经恢复平静的张芷晴抬头看向黄粱,抬手轻轻的抚摸着黄粱下巴上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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