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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风波又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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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他小声嘟囔着,“人去哪儿了?”

推门走出房间,黄粱刚好撞上了同样来到走廊的哈蕾,他赶忙出声问道:“那个,打扰一下。”

“干嘛?”

“你知道张芷晴去哪儿了吗?”

“张芷晴?”哈蕾看了眼‘天之二号房’的房门,“她不在房间里吗?”

黄粱摇摇头:“不在。”

哈蕾若有所思的说:“嗯...那应该就是在一楼的盥洗室泡澡呢。”

“泡澡吗?”黄粱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了下来,心说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啊,芷晴说过要回来泡澡的。今天我怎么老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还没等黄粱的落回原处的心跳几下,哈蕾脱口而出的一句自言自语再一次让黄粱紧张起来,她轻声嘟囔了一句:“这都泡三个多小时了,也太有瘾了吧。”

“你是说芷晴已经洗了三个多小时了?”黄粱追问道。

“应该是吧,我和她是结伴回来的,她似乎一回来就急匆匆的拎着浴兜去一楼泡澡去了。如果她中途没有离开过的话,到现在已经快四个小时了,诶,你干嘛去?”哈蕾惊讶的看着冲向楼梯的黄粱的背影,疑惑的嘀咕

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顾不上向哈蕾解释,黄粱一阵风一般的跑下楼梯,跑到了一楼的盥洗室门前。盥洗室的房门紧闭着,黄粱一边用力砸门一边大声呼喊着张芷晴的名字:“芷晴!你听到了吗?芷晴,你人在里面吗?芷晴!说话啊!”

住在一楼的住客们一个个推开门打量着在走廊内大叫大嚷的黄粱,脸上充满着混杂了好奇和不安的表情。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番眼神交流后,胆子最大的马脸总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个...黄粱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叫什么呢?”

“你看到芷晴了吗?”黄粱猛地转头看向他。

马脸总监缩了缩脖子,胆怯的摇晃着脑袋:“没、没看到!我不知道那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怎么了...”

“我也没看到!”虽然黄粱根本没去看她,但是矮胖女经理还是连连摇头。

“我看到张小姐了。”程美腾怯生生的说道,她只露出了小半边脸,她大部分的身体都隐藏在门后,“她几个小时前走进盥洗室了,她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我当时因为要照顾黄俊凯,就婉拒了...”

黄粱大声质

问道:“你确定芷晴进了盥洗室?”

“对,我看着她推门进去的。那个...你要是转动门把手打不开门的话,那应该就是里面有人,这扇门平时是不会锁上的。”

黄粱闻言立刻按下L型的镀铬把手,把门冰冰凉凉,很轻易的就按了下去,但是眼前的房门却没有应声打开,黄粱涨热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炸了,一阵嗡鸣在他的耳旁萦绕不去。

“是打不开门吗?”马脸总监伸着长长的脖子,瞪圆眼睛打量着站在盥洗室门前的黄粱,“你说话啊,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芷晴!”黄粱一声怒吼,抬起腿重重的揣在门板上,有些年头的木门顿时发出一阵吱嘎的声响。黄粱接连不断的抬腿踹门,砰砰砰的闷响在旅馆一楼的走廊内回荡着。不知什么时候,旅馆内的人全都聚集到了走廊上,默默的注视着状若疯魔的黄粱,看着他摧残一楼盥洗室的木门。

让黄粱又急又怒的是眼前这道看似摇摇欲坠的木门就是顽强的不肯屈服,他一连踹了十几脚,门都被他踹出了个不小的洞,但这扇门愣是没从门框上掉下来!

“别踹了。”哈蕾冷漠的

说道,“手伸进破洞里,把门锁打开更省力气。”

头脑发热的黄粱早已经忘记了正常思考,听到哈蕾的提醒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把手伸进了洞里,顾不上尖锐的碎木块,他慌乱的摸索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门锁弄开。

黄粱一把拽开解锁的房门,冲进了盥洗室里,他没忘记把门反锁上,以防止其他人闯进来。一楼的盥洗室和二楼的布局一模一样,一进门是一块不到十平方米的换衣间,靠墙摆放着一座老式金属柜子,用来放衣物和个人用品,很有种大众澡堂的既视感。

黄粱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木质长凳上的袋子,袋子里的衣物分明是属于张芷晴的!

“芷晴!你在里面吗!”黄粱冲着用磨砂玻璃门隔开的浴池区域大声疾呼,“芷晴!是我!我要推开门进来了!”

磨砂玻璃门后毫无声响。

低声咒骂了句“该死”,黄粱顾不上脚下湿滑,几步走到磨砂玻璃门前,手撑在门框上向左侧用力一推,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眼前的玻璃门滑向一旁,露出了门后的浴池。

宛如仙境一般的浴池里一片白蒙蒙的水雾,黄粱什么都看不真切

,只能摸索着向前走去。他按照楼上盥洗室的布局,向着大一点的温水池走去。刚走了两步,一个人影的轮廓映入黄粱的视野,他立刻确定这就是张芷晴。

黄粱用力嗅了嗅鼻子,没有问到鲜血的味道,也没有臭味。应该没事,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可能就是睡着了吧...

“芷晴?”黄粱向人影轻声呼喊着,他又走近了一步,已经能够看到张芷晴的坐姿。只见她坐在浴池的内边一侧,后背依靠着池壁,耷拉着脑袋,两只手自然的垂进池水中,像是熟睡了的样子。

黄粱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张芷晴的名字,但她仍是毫无反应,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名为理智的一根线在黄粱的脑海中啪的一声断裂,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温热的池水中,扑到了张芷晴的身前。

坐在池水中的张芷晴穿着一件连体泳衣,表情有些痛苦,就像是在做恶梦一般。黄粱把不停颤抖的手指探到她的鼻子前,确认了好几次她仍有呼吸,他这才勉强挽救了即将彻底坠入深渊的理智。

“还活着...”黄粱喘着粗气说道,“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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