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风波又起(6)
黄粱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人是胡迪尼转世吗?”
“胡什么尼?”
“胡迪尼,不重要。”黄粱摇摇头,下意识的拿起了砧板上的菜刀,“历史上一个著名的逃脱大师。”
“逃脱大师?这人玩捉迷藏很厉害吗?管他叫胡什么尼,还是布什么丹,我就想知道这孙子是怎么跑出去的!等等...难不成...”
留意到黄安的脸上开始变颜变色,黄粱立刻问道:“你想到什么了?难不成你这间平房还有密道不成?”
“密道?我在自己家里弄个密道做啥?玩捉迷藏啊?没有!黄粱,”黄安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说会不会布伦丹他就不是人啊...”
“啥?他不是人?”黄粱皱紧眉头,“现在才谈论有关他人品的问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布伦丹可能真的不是人,他是别的——嗯...别的存在。”
“别的存在?”黄粱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对呀,像是什么山妖啊、生灵啊,这一类的存在...”
黄粱摇摇头,脸上一副‘我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大受震撼’的迷惑表情。
黄安有些急
了,他扯脖子嚷嚷道:“就是说布伦丹他是个鬼!”
正当黄粱忍不住想要说几句讥讽的话时,安静的厨房内毫无征兆的响起一声闷响,就像是有人在敲门。
黄粱和黄安顿时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那张惊恐的面庞。
“是...你弄的?”黄安牙齿不住的打颤。
黄粱摇摇头。
“也不是我弄的啊...”
黄粱点点头。
“那是谁弄的啊?”
黄粱无言以对。
“我靠!有鬼啊!”黄安放声尖叫,声音之大仿佛能撕裂平房的顶棚!站在他身旁的黄粱险些被这一嗓子喊破耳膜。
就像是在回应崩溃的黄安一般,砰砰砰的闷响在厨房内响起,这两种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几乎快把黄粱原地送走了。
又惊又怒的黄粱抡圆了巴掌,瞄准黄安的脸狠狠来了一下,心想我打不着鬼,我还打不了你吗!给老子把嘴闭上!
耳光的作用是立竿见影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不光是黄安闭上了嘴,不再鬼哭狼嚎,连诡异的闷响都一并停止了,平房的厨房恢复了安静。
捂着脸楞住的黄安表情十分滑稽,瞪
着一双死鱼眼的他紧张的左顾右盼,试图找出诡异闷响的来源。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别黄粱抬手拦下了。
把食指贴在嘴唇上,黄粱冲黄安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他控制脚步,尽量不发出一丝脚步声的向与厨房相连的卫生间走去,他确定闷响就是从卫生间的那扇门后传出的。
“是、是在厕所里吗?”黄安用蚊子一般微弱的声音问道。
黄粱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几米外的卫生间的门,这是一扇红棕色的木板门,泛着劣质的光泽,似乎一拳就能凿出个窟窿来。在被‘拘禁’在这间平房的短暂时间里,黄粱也进了几次这间厕所,说老实话,已经习惯马桶的他对这种蹲便有些不适应。
卫生间里面倒是十分干净整洁,四周和地面都贴着白色的瓷砖,头顶上有明亮的节能灯,比小时候黄粱上过的旱厕好了不知多少。唯一值得诟病的是蹲便一旁的墙壁上镶了一面镜子。黄粱严重怀疑这是黄安自作主张弄的,毕竟只有钢铁直男才会干出这种在方便时欣赏自己表情的蠢事。
不过他还是不太习惯蹲着方便。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啊。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不断发散、难以集中,黄粱停住脚步,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全神贯注。此刻他距离卫生间的门只有一步之遥,没有犹豫,黄粱把菜刀攥紧,抬起脚轻轻的踢了卫生间的门一下。
卫生间内毫无反应。
站在几米外的脸色煞白的黄安顿时松了口气,边擦脑门上的冷汗边嘀咕道:“可能是屋顶上的瓦被大风吹跑了,对,肯定是——”
卫生间内发出一声闷响,打断了黄安的自说自话,将其定在原地。紧接而来的一连串敲击声彻底摧毁了黄安残留的理智,他发出一声像是下课铃一般刺耳的惨叫声,人直接原地蹿了出去,跑出了厨房。
靠!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让我逃命要紧吗!
惊恐交加的黄粱冲着走廊的方向啐了口痰,在心里把逃走的黄安的祖宗十八代好好问候了一遍。
或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意料之外的惊吓,黄粱的神经饱经折磨,已经有了远超常人的抵抗力,面对砰砰作响的卫生间的房门,他第一时间没有选择调头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震动的门看。
恐惧和愤怒
在黄粱的身体里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烈争斗,最终是不管不顾的愤怒占据了上风,压过了想要抱头鼠窜的恐惧一头。憋了一肚子火的黄粱不进反退,他一步跨到卫生间的门前,心说今天老子豁出去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非TM亲眼见识见识你是哪个品种的魑魅魍魉!
卫生间的门是没有门锁的,毕竟是自己家住的房子,专门安装个锁没有任何意义。这扇木门连着一根弹簧,伸手一拽门把手就能把门拉开,放开手的话门就因为弹簧的收缩力自动关上,很有些老老年的味道。
黄粱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看向卫生间内的第一时间,黄粱没能发现弄出声响的东西是什么。他扫视了一圈只有四五平方的卫生间,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正当黄粱感到纳闷的时候,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终于有些收获。
一个人形物体倒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姿态十分之诡异,它似躺非躺,紧贴在一起的两条腿别扭的弓着,两条手臂放在身前,手腕贴在一起,还拘谨的夹着肩膀。这东西的头冲着房门的方向,门关上的时候应该会顶到它的脑瓜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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