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汽车惊魂(2)
这几天由于心里有事,他始终找不到看的状态,眼睛在阅读着页上的一个个字,但这些字却不能连成一起成为一句有意义的话。翻了一页又一页,但阅读进度却丝毫没有进展。这让黄粱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能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看几页,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消耗时间。
黄粱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明天或者后天,他会再给那名女房东打去电话,这一次一定要设法说服对方,争取去那栋出租房里看一看。在参观房子的过程中试着去寻找切入话题的时机,黄粱期待能从那名雌雄莫辩的女房东的口中打探出更多有关刘猛的消息。只不过这件事究竟能不能成、究竟能不能打听到刘猛的信息,黄粱心里一点信息都没有。
“或许明天应该再去慧寿街一趟,去问一问工头是否有见到张启路或是刘猛。”黄粱自言自语道,“这俩人要是有一个能显露真容,或许就能解答我的疑惑了。算了,就当是碰运气吧。就是这油费谁给报呢...要不明天坐地铁去?能省点油是点。”
黄粱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随口说的
一句牢骚话,第二天竟然真的变成了现实。他的确没能开车出门,因为他的那辆爱车漏油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黄粱还是和往常一样,早起出去跑步,返回的路上买早点,把张芷晴叫醒后和她一起把早点吃完,然后目送张芷晴赶地铁上学。一切都和往常别无二致。
悠闲的在家里消化一会食儿,闲来无事的黄粱换上一套舒服的衣服,打算出门去慧寿街转一转。这一次他没有独自一人前往,而是带上了金毛犬豆眼,打算顺带着出门遛遛狗。九月份的天气甜美的像是一根草莓口味的可丽饼,太适合出门遛弯散步,连黄粱都不知不觉变得心情愉快。
早上刚出去跑了一大圈的豆眼见黄粱去拿牵引绳,立刻兴奋起来,它几乎是自己把头钻进了绳圈里。走出事务所大门的时候,黄粱险些没拉住它,被这条大几十斤重的大胖狗拖出了门口。
费了番功夫,黄粱才将门锁好,早已等得不耐烦地豆眼不停叫唤着,蹦蹦跳跳的向停在路旁的那辆亮黄色的甲壳虫跑去。解开车锁后,黄粱将后门打开,让豆眼跳进车的后排空间。对于这条大胖狗而言,
后排座椅刚刚好,再窄一点的话可能就会挤到它。这也是黄粱判断狗子体重是否增长的一个小窍门,挤了就是重了,得减少狗粮。
不过一反常态的是,豆眼在开门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跳上车,而是坐在了打开的车门前,歪着脑袋注视着地面,黑色的大鼻头用力嗅着什么。
这一幕让正打算关上后车门的黄粱感到有些纳闷,心说这狗子今天怎么了,平时都是一打开车门立马就欢脱的跳上去。“上车呀,豆眼。”黄粱伸手轻轻拍了金毛犬的大脑袋一下,“上车,别耍小性子。”
金毛犬豆眼抬头看了男主人一眼,小眼睛显得透露出几分委屈,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遵从指令,反而是直接趴在地上,小声呜咽了起来。这让黄粱更加纳闷,心说这条狗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方才没注意,狗子又乱吃了什么东西?
黄粱随手关上车门,蹲在豆眼身前,轻轻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小声问道:“怎么了?你是觉得不舒服吗?”
豆眼像是听懂了一般,摇摇头,伸出前爪向车底下探了过去。
“啊?你这
是什么意思啊?你把球掉到车底下了吗?”
这个动作豆眼经常会做,由于它总是把喜欢玩的球乱丢,要么是滚到柜子底下,要么是滚到沙发底下,它自己够不到的时候就会可怜巴巴的找张芷晴或者黄粱,咬着他们的裤脚,让他俩把球够出来。
不夸张的说,这条狗自己溜自己的能力那是相当出众。黄粱以为今天也是同样的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把手撑在有些尘土的地面上,俯下身子向车底下张望。
黄粱没有看到类似球的物体,车底下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异物。他只看了几眼就直起腰,把沾了一层尘土的手在豆眼的金黄毛发上擦了擦。“没有啊,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你是不想出门吗?要不你就回家吧。”黄粱加重了语气。
豆眼仍是毫无反应,它继续趴在地面上,爪子直直伸向车底下,用力挠着地面,发出一阵阵的呜咽。
“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抱怨了一句,黄粱再一次俯下身向车底看去。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仔细搜寻着车底下有什么异常情况,能值得豆眼如此注意。
仔细这么一看,立
刻惊出了黄粱一身冷汗,他竟然发现在车底盘的地面上有一团污渍!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那油渍正上方恰好就是这辆甲壳虫的刹车油管道。这几根油管有着整齐的切口,管路都已被破坏。地面上的那一团污渍,毫无疑问就是从切断的管道中泄漏出来的刹车油!
这不是一根油管,而是全部刹车油油管全部被人切断,明显不是正常磨损或意外情况,是有人故意用锋利物品将油管破坏掉!
“我的天呀...”瞪圆眼睛的黄粱发出一声低吟,他更加仔细地看向损汽车底盘,各种各样的想法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理智淹没。
这要是开车上路了,不发生个车祸、闹个车毁人亡都算是命大!
黄粱就像是一根弹簧似的,从紧贴地面的状态猛地蹦了起来,直挺挺的站在地上,又慌乱的后退几步,眼神惊恐地盯着自己的爱车,仿佛那是一头呲牙的钢铁怪物。
一时之间,脑子一团乱麻的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金毛犬豆眼从地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主人的身旁,用自己的大脑袋轻轻蹭着黄粱的裤脚。仿佛在邀功似的抬起头,冲他露出憨憨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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