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共处一室(1)
“这看着就不便宜啊。”黄粱兴奋地把抠出来拿在手上,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着。这本很轻,拿在手里仿佛就像是在拿一根钢笔,感受不到重量。保护籍的塑封还是崭新的,应该是最近才被封存在塑封中。
正当黄粱沉浸在发现意外之喜的兴奋中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毫无征兆的响起,硬生生将他从喜悦中惊醒。黄粱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客厅!
黄粱绝对不会听错,这明显是门锁转动的声音...此刻就在门外,某个人正在用钥匙转动着这扇防盗门的门锁,只要再转动半圈,防盗门就会应声而开。当那个人走进屋内,就会立刻发现这间屋子里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该怎么办?!
留给黄粱反应的时间只有短短的数秒钟,还不够他倒数计时三个数。没有任何迟疑,黄粱把那本Java专业合上塞回架里,将自己的手机揣进口袋里,把旧塞进外套的内兜后,他趴在地上,干脆的钻进床下。
黄粱已经顾不上开门进来的人在走进卧室后,会不会发现房间里的物品被人动过。方才在翻动的时候,虽然他有意识地把
查看过的物品放回原处、保持原样,但肯定会有细微的区别。如果那人观察入微的话,想必是瞒不了多久会发现。
不过对于黄粱而言,他现在连恐惧这些问题的时间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屏住呼吸,尽力让自己快要迸裂的心脏跳慢一些,否则的话,即便是那砰砰作响的心跳声,都足以提醒走进房间的人在床底下有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
这张铁架床的床底十分低矮,只要一扬头,黄粱的后脑勺就会撞到冰冷的铁条。他不知道睡在这种床上的人竟图些什么,躺在这张床上想必不会很舒服。不过对于住在这间房间里的人而言,床舒不舒服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藏在中的偷来的宝物是否安全。
黄粱屏住呼吸,聆听着房间内的每一声响动。趴伏在床底下的他睁不睁眼睛已经不重要了,床底下一片黑暗,四周降下来的床单遮挡住大部分视线,只留给他不到指甲缝宽的缝隙能窥到外面。本就十分阴暗的房间,这下变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黄粱捂住自己的嘴,为了防止呼吸过于急促,他刻意控制着呼吸的节奏。他能清晰地捕捉到那人推门走进
客厅的声音,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他的耳旁,如此清晰,令人寒毛倒竖。
这个人换上拖鞋后在客厅里逗留了一会,没有直接走进卧室。黄粱在这几分钟之内忍受着难以形容的恐惧和惊慌,他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冷汗直流,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蒙着一层灰的老旧地板上。他不敢伸手去擦汗,只能默默忍受着,生怕连眨眼睛的微弱响动都会引起那人的注意。
那人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毫无征兆的,那人突然迈步向卧室这边走来。听到那越发清晰的脚步声,黄粱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被啪嗒啪嗒地用力抽打着。他全身的肌肉在同一时间紧绷起来,身体完全贴服在地板上,仿佛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猎豹。
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卧室的电灯开关被人按下,房间内立刻被灯光充斥,光线透过指甲缝宽的缝隙钻进床底,黄粱能看到仿佛是一条线一般的光斑中有着光影的变化,是那人的影子在伴随着走动而不同变动着。
黄粱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双穿着暗黄色拖鞋的脚在光线内走动着。那人扑通一声坐在床上,这长铁架床顿时发出嘎
吱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颤动。
黄粱能看到那人脱下后丢在地板上的牛仔裤,这人随后像是换上了一身睡衣,又从床上站了起来,迈步走出了卧室,走进了紧挨着卧室的卫生间里。
五脏六腑记作一团的黄粱不由得一阵心悸,他不敢确定自己方才在卫生间逗留的短暂时间里有没有留下一些过于明显的痕迹。
我应该有把那面镜子安好吧...镜子后的隔间里那两条假眉毛,我摆放的位置应该和原来一致吧...该死,我应该多留神点的!黄粱被懊悔的情绪侵蚀着理智。
如果能多一点点准备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过此刻再后悔也毫无意义,黄粱清楚自己必须面对惨淡的人生,去思索从这间房间里逃脱的可能。或许下一秒钟,危险就会降临。
摆在黄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趁这男人不注意,趁机逃离出去。
让黄粱感到无比庆幸的是自己方才进屋的时候没有把鞋脱掉,而是戴上了鞋套,否则的话,那人在开门的一瞬间就会发现屋内闯进了不速之客。如此一来,被关在房里的黄粱除了从窗户逃脱,别无他法。而这里又是12楼。
不过
即便暂时还没有被发现,眼前的局势也是刻不容缓,严峻到了极点。黄粱此刻无比纠结,他纠结于是否应该趁那人正在上厕所的时候,从床底钻出来,直奔向房间的门口。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卫生间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彻底浇灭了黄粱冲出床底、夺门而逃的念头。
该死...这下可好了,想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随机应变...黄粱在心中不停责骂着自己的优柔寡断。
走投无路的黄粱只能期许返回卧室的那人千万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床底下。或许只要等待那人睡熟,他还能找到逃走的机会。当然,这种可能性在黄粱看来是如此遥不可及,但除了胡思乱想,他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返回卧室后,那人并没有再次坐到床上,而是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像是要找寻什么东西。
让黄粱感到有些诧异的是,这人从开门走进屋内后就没有发出过一声声响,全程保持着沉默,连呼吸声都几乎听闻不到,仿佛这人不具备语言功能。
不至于吧,在自己家里都不吭声,这人是有多么惜字如金啊?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黄粱忍不住胡乱猜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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