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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中场休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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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问一下,梁子,你在这儿看好了,拿手机把这个印子拍下来,发给我,我再发给刘哥,这个印子要是没了,我可拿你是问!”

不等黄粱作何反应,王建仁大步流星的向走廊另一端的门走去。黄粱除了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气,也做不了别的,只能呆呆的站在地毯旁,后背依靠着墙壁,歪头注视着印在地毯一角的白色印子。

这个四四方方的印子在这块毯子的右上角位置。眼看着就要贴近门板了。黄粱任由自己的思绪自由游荡着,他不禁开始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毯子上多出了这么个崭新的印记。

昨天晚上这块毯子上有这个印记吗?黄粱仔细回忆了一下,对于昨天下午自己短暂在吸烟室逗留的情形,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对这块毯子更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他一走一过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过这块铺在吸烟室门前的地摊。他不禁有些羡慕小说中描写的能做到过目不忘的超人,期许自己也能对一切细节做到了如指掌。除非这一天都不干正经事了,黄粱暗想,所有时间都用来数盆栽的叶子了。

说到盆栽..

.为什么会有人在卫生间中摆上一棵仙人掌呢?黄粱的目光看向卫生间的门,就像王建仁说的,那颗仙人掌长势茂盛,进出卫生间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刮破衣服。黄粱依稀记得方才王建仁的破旧西服上衣的袖子上,就沾了倒刺。一根根令人不舒服的倒刺。

说起来...那些倒刺看着有些眼熟啊...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呢...黄粱揉着自己冒出胡茬的下巴,茫然的发着呆,他回想了半分多钟,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种倒刺。

“靠...原来那条裤子上的刺是仙人掌的刺啊...不过那条裤子的膝盖位置会沾到刺呢?难不成他在进出卫生间的时候,做了两个高抬腿?这太奇怪了。”黄粱眼前浮现出那人穿着那条黑色西装裤,在卫生间门口做高抬腿的滑稽画面。这一画面太过荒诞可笑,黄粱忍不住笑出了声,像是个白痴一样傻笑。

如果不是做高抬腿的话,正常行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膝盖处刮到仙人掌的刺,为什么他的膝盖会刮到仙人掌呢?黄粱百思不得其姐。

黄粱倚靠着墙壁发呆,他的思绪时

不时的会从那条粘着倒刺的裤子上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但过不了多久,那条膝盖位置上沾着倒刺的西服裤总是不听话的在他眼前跳动,仿佛是一把开开合合的黑色大剪刀,在向他耀武扬威,展现着华丽的舞步。

黄粱的头开始隐隐作疼,他有些厌烦了,想要把这条该死的裤子从眼前赶走。但这条裤子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就是不肯离去。

紧闭双眼,黄粱试图让自己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条只有他一个人在的走廊如此的安静祥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以及隐约中从林子传来的鸟叫声,提醒他虽然身处在一栋豪华别墅内,但他仍被大自然紧紧拥抱着。

很难想象在如此安静祥和的环境中,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还躺着一具面目可憎的尸体,这两者形成了强烈反差,更让黄粱无法摆脱那条黑色西裤的困扰。

“一定是哪里不对劲...”黄粱嘀咕了一句,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卫生间的门口,那扇摩挲玻璃门关着,不过却像是在冲他招手,喊他进来做客。

黄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向卫生间的门走去。对此黄粱无能为力,只

能听之任之,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将他带到卫生间的门前。双手也在这时背叛了他,他的并未受伤的左手轻轻抬起,握住玻璃门上的金属把手,他感受到一股舒爽的冰凉之感穿透肌肤,触碰到他疲惫迟钝的灵魂。

这一刻,黄粱仿佛和这扇门进行了某种精神上的沟通,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推开门,黄粱并没有立刻走进去,他站在门口向内张望着。那张泛着漆光的木桌静静的趴在靠墙的位置,仿佛是一头勤恳的老更牛,结束劳累的更左后,在短暂的休息中闭目养神。而被它背在背上的大花瓶中的仙人掌,宛如一个绿皮肤的孩童,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嘲笑黄粱被自己身上的几根刺烦扰得静不下心来。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颗半米多高的仙人掌,黄粱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东西看上去如此狰狞,仿佛是来自外星的怪物。似乎在生活中每家每户都养过这种顽强的植物,即便是解忧事务所,也曾被这种危险的植物短暂攻占过。

黄粱始终对花草提不起兴趣,杨莎莎四的张芷晴倒是会时不时的从网上买几盆小小的仙人球摆在

电脑桌上,说是能够防辐射。不过黄粱对此一直保持着怀疑态度。

毫无疑问,那几盆仙人球没过多久就在恶劣的环境中枯萎死去。和眼前这棵顽强生长着的仙人掌不同,它们的生命显得如此短暂。

“这颗该死的仙人掌怎么会刮到裤子的膝盖呢?”黄粱喃喃自语。他的视线从暗绿色、宛如球拍的叶片滑过,滑过花瓶,滑过光滑的漆木桌面,滑过四条又细又直的木桌腿,一直滑向大理石地面。

黄粱由衷的感慨大理石的奢华质感。果然是土豪的家——虽然已经是前土豪,这栋房子的用料极为讲究,单单是铺满这间卫生间的大理石,想必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些大理石养护得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刮痕,宛如一块一块明亮的镜子。黄粱不仅推测这是否是房屋主人的恶趣味。如果马东西曾要求来别墅做客的女士必须身着短裙的话,黄粱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意识到思绪又一次涣散,黄粱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木桌和摆在上面的花瓶。与其和那条不断出现的黑色西装裤较劲,黄粱宁可盯着艳俗的花瓶和狰狞的仙人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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