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复仇(1)
“不是同伙,这个人和徐颖之间并没有任何勾结,不过确实还存在另一个杀害马东西的凶手。”黄粱自信的说,“只不过这人一直隐藏在水面之下,直到刚刚,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王建仁渐渐兴奋起来,他双眼冒光的说道:“梁子,你是说杀死马东西的不光只有徐颖一个人?这小子不是自我了断?”
“对,不是,至少昨晚他没有自我了断的念头。大王,你去把那个人叫过来吧。”
“行,你说人名,我这就给他抓起来。”
“不。”黄粱摇了摇头,“你先把他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有这个必要吗?”王建仁为难的皱紧了粗重的一字眉。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就当你卖我一个面子,让我任性一下吧。我也想实际演示一下我推理出的杀人方式是否可行。”
“嗯...行吧。”做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王建仁勉强点头同意,“不过哥哥我可不能让你和那人单独见面,我必须陪在一旁。”
“也好,有一位旁听者在旁,能够帮助我更好的理清思路,而且也用得到你。大王,你这就去把那人叫过来
吧。过来,我把名字告诉你。”黄粱冲王建仁挥了下手,让他凑过来。王建仁翻着白眼靠过来,黄粱在他的耳旁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当王建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不由得瞪大的眼睛,一副‘震惊我老猪五百年’的错愕表情,他喊了一嗓子:“我靠!凶手竟然就是他?”
“对,就是他。”
“不是吧,梁子,他咱们一直都没关注过——”
“对,他似乎置身事外,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当面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杀死马东西。至少从表面上看,他是这栋房子里少数几个没有杀人动机的人。”
“不知道谁之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外行才看动机。”
黄粱苦笑一声,“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行,我无言以对。”
王建仁拍拍黄粱的肩膀,转身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走去,脚步坚定、背影挺拔,仿佛是奔赴战场的战士。
黄粱把视线收回,看向吸烟室紧闭的双开大门,他在心中反复审视着自己的推理。“应该就是这样。”他小声呢喃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肯定不是一时兴起啊...”
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王建仁就把
黄粱告诉他的杀人凶手带进了这条安静的走廊。三个人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彼此,默默无言。
那名凶手率先打破了沉默,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黄先生,王警官说你找我有点事要商量。”
黄粱点点头,抬手指向吸烟室双开大门的门楣上的门顶窗,直白的说道:“你就是利用这个杀死马东西的吧。”
“什么?”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转瞬即逝,眨眼间就恢复了平时那副沉稳的表情,“黄先生,恕我耳拙,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您的话啊。”
“你当然能听懂。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利用门顶窗杀人。如果不去仔细检查的话,谁会想到门顶窗也能成为杀人凶器呢。不过对你而言,这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你对这里十分熟悉。这扇大门门楣上的门顶窗,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动手脚。”
“门顶窗,对它动手脚有任何意义吗?”那人反问道。
“当然有。我们实际演示一下就好了,大王,你来扮演一下被害人马东西。”
“行,梁子,你说我该怎么办?”王建仁的目光始终聚焦在那人的身上,时刻防备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简单,你
先进入到吸烟室内,然后将双开大门从里面反锁上。”
“你让哥哥我把自己锁在吸烟室里?”
“对。”
“可是...”王建仁盯着站在一旁的那人,话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黄粱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就进去吧,将门关上,记得反锁好。”
王建仁咬着后槽牙点头:“行吧,那你自己可留点神啊。”用不善的目光瞪了那人几眼,王建仁迈步走进吸烟室,按照黄粱的指示将大门关上,紧接着黄粱就听到了一连串咔嚓的清脆声响。这扇气派的双开大门被从内侧锁上了。王建仁略显沉闷的声音从门后传出:“然后呢?梁子,我该干嘛?躺地上吗?”
“用不着,你站在门口就行,该我登场了。”黄粱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卫生间,他将养着仙人掌的花瓶从桌上搬起,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搬起那张有些分量的实木桌,将这张小巧的桌子从卫生间抱到走廊。
在那人略带惊诧视线注视下,黄粱将桌子摆在贴近吸烟室双开大门右侧墙壁的位置,稳稳的将木桌放下。黄粱特意仔细查看桌子腿压住的地毯位
置。确定没有破坏之前王建仁发现的那个白印后,他才满意地站起身,看向默默注视着自己行动的那人。“如何?还用我继续演示下去吗?”
那人一言不发,沉默的注视着黄粱,表情波澜不惊,像是戴了一张名为‘空洞’的面具。黄粱耸耸肩膀,对着待在吸烟室内的王建仁喊了一句,“大王,你退后一两步!”
“从门前离开?”
“对,后退一两步就行!”黄粱转头撇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一眼,做了个深呼吸,抬起腿将脚稳稳踩在摆在门前的木桌上,稳定好衷心后,他把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整个人蹲在桌面上,缓慢的站起身来。
黄粱的额头刚刚好超过了门顶窗的上沿,视线穿过亮洁如新的窗玻璃,吸烟室内的情况一览无遗。他视线往下一看,立刻和王建仁对上了眼神,王建仁惊得原地蹦了一下,嚷嚷道:“梁子,你这是干嘛呢?要上房揭瓦?”
黄粱紧张的一笑,到了验证他所做推理的最后关头,他难免有些紧张。用力摇了摇头,清空杂念的黄粱探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在玻璃窗上摸索着,轻柔的仿佛在抚摸心爱之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