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禁闭(6)

加入书签

“我只是个弱女子,可不是你们这种大男人的对手啊,不借助点手段的话,我怎么可能放心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part”女人做作的说。

“我TM不打女人!那两条大狗呢?敢TM揍老子!把他们叫出来!我再跟他们比划比划,这一次被揍趴下的肯定不是我!”

“别再彰显你的男性魅力了,行吗?毫无意义。你现在就是一条被拔了牙齿的流浪狗而已。你现在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几步吗?”

黄粱发出不堪的怒吼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尝试了几次,每次都狼狈的倒下,根本无法行动。吴生挪了几步,缩在房间的一角注视着这一切,他不打算上前帮忙,更不打算和那个女人进行毫无意义的对骂。

不知为何,他感到自己似乎没多么难受,虽然有些虚弱,但也不到黄粱表现出来的那种似乎连动动手指都万分吃力的状态。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上前帮忙,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谁知道在那女人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喂!你倒是过来啊!”黄粱转头看向吴生,面对黄粱投来求助的目光,吴生视而

不见,他像是一只缩在壳里的海螺,闭上眼睛,试图欺骗自己周围的一切全都不存在,这只是一场噩梦。

女人的声音宛如不肯消散的亡魂,冷冰冰的传了过来:“走吧,还需要我扶着你吗?”

黄粱发出一声怒吼,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却又一次狼狈的倒在地上。“吴生!你TM把眼睛睁开!别装死!”

吴生缩起肩膀,在恐惧的驱使下,他还是不情愿地抬头讲眼睛睁开,看向门的方向。那个陌生的女人穿着一条淡黄色长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发白。女人站在房间门口,插着腰,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狂妄的姿态。“这身裙子好看吗?”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儿转了一下身,让裙子飘动起来。

吴生瞠目结舌的注视着这一幕,挪不开视线,那浮空的裙边深深的印在了视网膜上,让他无法忘怀。

“男人啊,热衷逞强。你老实待着吧,一会我再和你聊。”女人几步走到黄粱身旁,无视黄粱的辱骂声,单手抓住他的头发,像是拎着一条狗一样拖着他向门口走去。黄粱完全无法抵抗,没了力气的他宛如一个虚弱的孩子

,只能无力的发出咆哮声。那女人只是给了他几脚,他立刻就痛的浑身抽搐,被拖着在地上爬行,他爬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模糊的血迹。

吴生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涌到嗓子眼的尖叫声冒出来。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黄粱被那女人生生拖走了。一大一小两个的身影被那扇黑漆漆的门框吞噬,眨眼的功夫就被囫囵吞下。

当门被重重关上,传来刺耳的咣当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吴生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向门冲了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撞上门板,试图将门推开。撞门无果后,他拼命敲打着门板,嘴里大声呼喊:“救命!放我出去!请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吴生很清楚自己只是单纯的浪费本就不多的力气,理智早已失去了主导作用,一切行动只基于本能。

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感到一股绝望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着。耗尽了所有力气,吴生背靠着门板,缓缓坐上冰冷的水泥地面,他捂住脸,默默哭泣。无法原谅自己方才对黄粱见死不救的冷漠,更无法接受自己孤身

一人的事实。

绝望无助的吴生把头埋在膝盖间,宛如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海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对他问道:“哭累了吗?”

“你说呢。”吴生不自觉的顺嘴答音,即便他清楚这只是脑海中幻想出的声音,完全没必要张嘴说话,“我就是害怕了怎么着!我就是见死不救了,怎么着!”

“害怕很正常,你当然会害怕。从小到大,你有哪一天不是生活在恐惧之中的呢?你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吗?”

“我习惯不了!”吴生赌气的说,他抱着自己纤细骨感的膝盖,能感到自己的膝盖顶在胸口上,这让他呼吸有些难受,不过即便这样,他仍紧紧抱住自己,不敢放松分毫。“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碰上过不去的坎儿。”

“人生啊,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过和其他人相比,你可能要多得多。咱们这些年走得还真是不顺畅啊。”

“是我走的不顺畅,你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声音而已。”吴生冷漠的说,“一个证明

我的确脑XX病的证据。”

“你的确脑子有问题。年级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个看不见的朋友,你会和那个朋友沟通、交心,一起玩耍。这种情况经常会发生独生子女身上,不过通常而言,在认知学习过程中,这个看不见的朋友就会消失,人对社会的感知也会愈发全面。但总有一小部分人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主动或被动的,避免与外界产生连接。你就是这样的人。”

“谢谢,这些话我已经从真正的海莉医生口中听到过来,不用我自己再讲一遍。我是主动放弃了和外界接触,因为我担心——”

“你担心这个世界太大了,会太残酷,会伤害你。”

吴生没有吭声,但那个神似海莉医生的女人却不肯放过他,那声音接着说道:“或者说你担心自己会伤害这个世界?”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这个世界?”吴生愤怒的抬头看向四周,目光茫然的搜寻着这间闭塞黑暗的房间中的某个根本不存在的‘声音’。虽然清楚这样做毫无意义,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将那个和自己沟通的心声从脑袋里拽出来,和它当面对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