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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坚定(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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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些失态。”刘明喘着粗气说道,“只是澄清一下,我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临时起意干掉陈曦,而是早有打算。”

“可你干掉我是临时起意啊。”

“没办反,你把我逼到绝境了。好奇心害死猫啊,如果你对我没这么大的敌意,咱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没错,李亚男就是在这里死去的。我不知道警方能不能检测出她的血迹,她当时可是流了不少血。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这里一把火烧掉了。干冷的冬天正是失火高峰期啊,尤其我这里堆放了太过旧家电和纸壳子,一点点火星都能酿成大火。”

“你...”从刘明的独白中,黄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这番话的分量,他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在陈述事实,就像是一名老实本分的员工在作述职报告一般,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只是将自己做过事情一件件的系数一遍。

M的,这次八成是要交代了,黄粱在心中叫苦,赶紧过来啊!短信一毛钱一条呢!你TM别让这成为我的最后一条短信啊!

————,————

听着平房内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动,甄馨哆

哆嗦嗦地向门口慢慢的挪过去,本来几步远的距离,眨眼间就能走完,她却磨磨蹭蹭的,始终不敢靠近那扇裹着铁皮的门。

我这可不是胆怯啊,我这是在观察情况!甄馨不停的骗着自己,她其实很清楚,只要一转身,自己就会落荒而逃,但她强迫自己直面眼前的这间平房。没事的,我可以,不是开门吗,小意思!只要将那个门把手轻轻一拉,应该就能进到屋内...

对于屋内究竟在发生什么,甄馨一方面十分好奇,同时又十分胆怯。如果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了,甄馨在心中埋怨道,不然我就可以转身离开——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甄馨这一次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她发出同样高亢的尖叫声。在恐惧的趋势下,她闭着眼睛,直直冲向平房的门。甄馨跌跌撞撞的迈过最后几节台阶,不管不顾的伸手将门拉开,冲进了平房。

屋内是大片的阴影,即便是白天,因为窗户上遮上了厚厚的塑料,几乎透不进来一丁点阳关。甄馨感觉自己宛如置身黑夜。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愣在走廊上时,她听到尖叫声从自己右手边的房

间中响起。她猛地看向那扇贴着福字的门。就在那扇门后!正发生着什么!一瞬间,甄馨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被调动起来,一个赛一个的精神。

甄馨不清楚屋内的人是否听到了她进屋的动静,不过想到屋内的噪音更大,可能根本就没察觉吧。好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甄馨给自己加油鼓劲,她按下手中紧攥着的手持电锯的开关,嗡嗡的电锯声瞬间在走廊内响起。

刺耳的噪音给了甄馨极大信心,她用力点了下头,抬起脚,猛地向那扇门踹去。哐当一声,门应声向一旁撞去。甄馨大喊一声“住手”,举着手持电锯冲进屋内。她手中的电锯毫无章法的切割着空气,不遗余力的浪费力气。

当看清屋内的那两个人时,甄馨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你、你们这是干啥呢?!”

————,————

黄粱感到自己身上像是被钉入了无数根钉子。刘明这个混蛋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发射一根长长的钉子,让黄粱痛不欲生,每每都能将他从昏厥的边缘硬生生拉回现实。

黄粱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自己的生命,刘明似乎丝毫不着急,像是在

玩耍一只不值一提的蚂蚁一般,肆意的用手中的射钉枪玩弄着受伤的猎物。

黄粱忍受着屈辱和疼痛,只能通过拼命消耗愤怒来让自己保持起码的清醒。坚持一下,再坚持一秒钟,或许就生的希望!

五感在渐渐淡去,黄粱几乎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睁开眼皮,还是已经闭上了双眼,视野内一片模糊。刘明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模糊糊的,什么都听不清楚。

我就要死了吗?在一个堆满垃圾的平房里,他刚刚说什么?要一把火烧了这里。如果引发火灾的话,会有人发现在废墟中有一具尸体吗?应该不会吧...刘明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他一定会把我的尸体带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任由其腐烂...该死的,我怎么能这么愚蠢?又TM身犯险了...该死的,人呢?赶紧来救一下呀!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黄粱内心的痛苦挣扎,他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好像是门被踹开的声音。然后就是一连串激烈的打斗声、争吵声、咒骂声。

这一切都似乎远在天边,但又像是

就发生在耳旁。迷迷糊糊的,四周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吓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黄粱挣扎着想要弄清楚状况,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能清晰感觉到血液顺着身体上多出来的几个孔洞缓缓流出。同时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

黄粱的意识越发褪色,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拦腰抱起,但那人太过粗鲁,弄疼了伤口,让他发出一阵阵的痛呼。他的头似乎还撞到了门框,一瞬间刚刚有些恢复清醒的意识又再次坠入深渊。

就这样,在翻来覆去的痛苦折磨中,黄粱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柔软的沙地上,被什么东西拥抱着。虽然姿势很是别扭,但总比冰冷的炕席要舒服多了。

“喂,梁子,你没事吧?!你TM可千万别挂了啊!”

听到人声的同时,黄粱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上下颠簸着,好像是在玩旋转木马。他能听到一个人在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想要回应这人的叫唤,却连动一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粱只能麻木的倾听,去拼尽全力捕捉那似有若无的声响,忍受着难以抵抗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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