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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比赛开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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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草甲和木瓜花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即便两条腿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抬都抬不起来,但是这两人仍是不肯放弃,咬牙硬挺着,非要决出个胜负出来。

藏在树上的黄粱把这一切看在眼中,这场滑稽可笑的追逐戏没能让他露出笑容,心底涌出的是深切的悲哀。

太可笑了,这就是我们在做的事情?拼尽全力,将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是为了讲水枪中的染料喷到对方的脸上?这一切都TM任何存在的意义吗?黄粱的心在滴血、在哭泣,为了底下的那两个身上沾满了染料和泥土的男人,也是在为自己。

轻轻拍打了一下脸颊,黄粱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这场比赛后有的是时间供他来自哀自怨,现在必须投入到比赛中,无论有多么不情愿。

毫无察觉的草甲和木瓜花已经跑到了黄粱藏身的这棵大树附近。两个人连喘气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了,根本没想过应该抬头看看头顶。黄粱就像是一只大雕,隐藏在枝叶间,用敏锐的目光安静观察着树下的两个猎物。

草甲和木瓜花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两个人身着的那套迷彩服上沾

满了染料。但彼此的脸颊上却只有汗水和泥土。

这俩人的准头太差了,缠斗了许久,都没能把水枪中的荧光黄色染料喷到对方的脸上。两个人默契的同时停下了动作,相距七八米远,两人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我说咱们就到此为止吧...”草甲提议道,“分不出个胜负。”

“不、不行。”木瓜花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草甲的脸上,“我今天必须把你给淘汰了。”

“没这个必要吧,反正已经有四个人失去比赛资格了,你和我肯定也当不上花主,不如就此打住,等着比赛结束。”

“不行。”木瓜花固执的摇摇头,“这礼拜的花主轮也该轮到我了,我必须活下来。必须。”

“我也想活下来啊!”

“你还是去死吧!”木瓜花猛地向草甲冲了过去,草甲措不及防,慌乱之中举起手中小巧的塑料水枪胡乱的射击了几下,飞溅在半空中的荧光换色染料完美的避开了木瓜花的脸部,几乎全都落在了枯叶上,在散发着腐烂酸味的土地上留下点点斑驳痕迹。

短短几米的距离,眨眼间的功夫,木瓜花已经冲到

草甲的面前。两人的身高相近,都在一米八左右,不过在体重上,更加壮硕的木瓜花占尽了优势。他就像是一辆失控的推土机一般重重的撞上了惊慌失措的草甲,两个人滚作一团,在落满枯叶的泥土地上翻滚起来。

贴身肉搏的两人完全忘记了比赛规则,草甲手中的水枪脱手而出,而木瓜花根本就没想起来应该对准草甲的脸部射击,他抡起紧握成拳的拳头狠狠砸在草甲的脸上,表情扭曲而疯狂,他已经彻底失控了。

待在树上的黄粱面临两个选择,是将这两个人一网打尽,还是说默不作声的作壁上观?黄粱选择了答案‘C’,他决定救草甲一把。

倒不是说出于道义,只是黄粱单纯的厌恶木瓜花此刻的状态,他宛如一头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这种敌人还是尽快干掉的比较好,黄粱心想,免得倒在地上惨遭蹂躏的人有一天会变成自己。

看准时间,黄粱从树干上一跃而下。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做了个前滚翻抵消大半的冲击力,在起身抬头的一瞬间,举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荧光黄色的染料悄无声息的命中了木瓜花的

左侧脸颊,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头顶响起的公告,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骑在草甲身上的木瓜花呆愣愣的扭头看向侧方的黄粱,表情很是精彩,宛如一名梦醒时分的精神病病人。

“你...你TM做了什么?!”木瓜花从草甲的身上站了起来,冲着黄粱怒目而视,“你TM的敢偷袭老子?!”

“抱歉,你太投入了。”黄粱瞥了眼被打成猪头的草甲,留着鼻血的他裂开嘴,露出幸灾乐祸的傻笑。

“我TM杀了你!”木瓜花大吼一声,向黄粱冲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模样显得即可笑又诡异,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稻草人。面对冲向自己的木瓜花,黄粱毫无反应,只是伸出右脚轻轻一拌。被踢中小腿的木瓜花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摔了个狗啃屎,一头扎向了地面,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他...没事吧?”草甲挣扎着仰起头来,打量着一动不动的木瓜花。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黄粱走到草甲身旁,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好像是鼻梁骨断了,忍着点吧。”

“靠,破了相了。”草甲

虚弱的一笑,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谢了啊,你就是我的奇迹。”

“别说这话,容易打脸。”黄粱说,“我可能下一秒钟就会把你淘汰。”

“呃...无所谓了。”草甲苦笑着说,“反正我也不可能坚持到最后。淘汰了也好,不用担惊受怕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黄粱拍了下闭上眼睛的草甲,“把你淘汰对我有什么好处?只能浪费我本就不多的染料。”

“嘿嘿,行吧。”草甲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走吧,我自生自灭就好,用不了多一会儿,绿烟就过来了,到时候我正好弃权。”

“不打算再挣扎一下了?”黄粱问。

“不行,我这人天生没有运动神经。”草甲苦笑着说,“你要是让我作假帐的话,这事儿我在行。和人在森林里相互追逐玩滋水枪?还是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无视不停嘟嘟囔囔的草甲,黄粱自顾自的走到昏迷不醒的木瓜花身旁,看了几眼后,低声咒骂了一句。

“怎么了?”草甲好奇的问,“他死了?”

“你是多盼着他能死?”黄粱说,“没有,还活着,比你健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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