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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六章再起波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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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后,黄粱开车把张芷晴送去了学校,在返回的路上,他开车去到了王彤就医的医院。一路直奔王彤的病房,在病房门口站着一名年轻警员,屋内同样站着一位。这两个人时刻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王彤。王彤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黄粱自顾自地走进病房,不和任何人进行眼神接触,在两名警员反应过来前,他拉过来一把椅子,自然的坐到病床旁。

那名有些昏昏欲睡的警员立刻精神了过来,冲着黄粱喊道:“喂,你什么人啊?”他一这一呼喊,把愣神的王彤也给惊醒了,他转头看向说话的警员,又将目光放回到坐在自己床边上的黄粱。愣了几秒钟,他才想起黄粱是谁,惊讶的问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没啥,过来看看你。”黄粱举起在路上买来的一袋水果,看了眼病床旁的床头柜,那上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想来应该还没人来探望过他吧,来了也是空手来的。“拿去吃吧,这香蕉还不错。”黄粱自顾自的从一串香蕉像扒下来一个,他没有递给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王彤,而是自己吃了起来。

彤呆愣愣的看着黄粱,磕磕巴巴的说:“好、好吧,就算是你给我道歉了。”

“搞清楚,是你欠我一个道歉,好吗?”黄粱没好气的说,“你知道我修车花了多少钱吗?一个车大灯就上千了!”

“大不了我赔你呗。”王彤躺回到枕头上,继续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反正我现在也成杀人犯了,我那点钱要是赔完了还有剩的,我就赔给你。”

守在病房内的警员看黄粱和王彤聊了起来,几欲张嘴阻止,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重新在墙边站定,关注着眼前这场不咸不淡的对话。

“你早上看新闻了吗?”黄粱问。

“没有啊,你看这里哪有能看新闻的东西?手机都给我没收了,原本这屋里有个电视,也给拿走了。真的是...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嘛。”王彤抱怨道。

“搞清楚,你现在可是凶杀案的嫌疑人!而且还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都承认了,他们干嘛还这么防着我?我都承认了我杀了孙颖——也不一定,说不定她没有死。”王彤小声嘟囔道,“她不是没在她家里吗?我肯定没对她的尸体做过什么,所以说肯定是别人把孙

颖的尸体给搬走了...要么她根本就没死!孙颖要是没有死的话,我是不是最多也就是故意伤害呀?不对,应该是互殴。”

“即便孙颖没有死,你这也是杀人未遂。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我也没打算杀人啊!我就是激动了——”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现在说啥都晚了。你昨天做梦没梦到什么?”

“啊?我应该梦到什么?”

“啥都行,就是随便聊聊。”黄粱耸肩回答,“你不是说你是在孙颖家中袭击——”

“那不叫袭击,是意外!懂吗?一场意外——”

“叫什么不重要,总之那场事故就发生在孙颖家中,对吧?”

“在孙颖家客厅里。”

“她家你经常去?”

“肯定的啊,我以前在那儿住过半年多。不过我实在无法忍受孙颖的性格,这女人上辈子就是条疯狗!我是搬出去后,才和我现在的未婚妻在一起的。”王彤的话戛然而止,他表情痛苦的将头撇向一旁,看向窗外。

“......你未婚妻没来看过你?”黄粱问。

“没有,谁都没来看我。他们全都躲着我...怎么敢来和我扯上关系呢?我现在可是个TM

的杀人犯!我人还没走,茶就TM凉了...”

注视着用愤怒隐藏痛苦的王彤,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黄粱的脑海,他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问一下,你未婚妻是不是姓黄?和我是一个姓氏。”

“你也姓黄吗?”王彤转头惊讶地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喜,仿佛能够和人扯上关系,能让他得到几分慰藉。

黄粱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该不会是猜对了吧...他装作不经意地说:“原来你未婚妻真姓黄啊。你出事后给她打过电话吗?”

“打过,但是没人接。我刚才还想打来着,不过他们不让我打。凭什么不让我用我手机?现在开始我就算是坐牢了吗?”王彤瞪着那名站在病房内的警员。

黄粱也看向那名表情阴郁、神情疲惫的警员,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具象。既然上新闻了,警方肯定早已掌握情况。黄粱将目光再次放回到王彤脸上,暗自琢磨这男人究竟是在装不知情,还是真不知情?他眼神中的不屈和愤怒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对了,你未婚妻和孙颖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们算是朋友吧,不是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算

是熟人,时不时会出来碰个面之类的。我就是在和聚会时认识的我现在的未婚妻。”王彤表情羞赧的说,“当时我俩一见如故,不过因为我那时还和孙颖保持着同居关系,所以我和她没有交往,只是心中对彼此有隐约的好感。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孙颖,从她家中搬出来后,才试着和我现在的未婚妻进行联系,没想到我们很快就确定了关系。”

“这一次你没有搬到未婚妻的家里?”

“没有,我担心重蹈覆辙,所以一直都是各住各的。因此我们的感情才能如此和谐吧。”

“和谐?”黄粱表情古怪的看着王彤,“你和你未婚妻没有矛盾吗?”

“矛盾肯定谈不上,不过伴侣之间哪有不发生磕磕碰碰的,吵架虽然不频繁,还也是有发生。”王彤怀念的说,眼眶中浮现出晶莹的泪光,“感觉怎么像是在说上辈子的事情?”

“此一时非彼一时。”黄粱说,“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未婚妻吵架的时候,应该没有动过手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张脸由于震怒而剧烈扭曲着,“你把我当成什么?经常打女人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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