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七十六章致命的偶然(1)
“想的挺美!”黄粱没好气的说,“还给你买钻石?我连黄小婉的钻石戒指都不是是谁买来的,我哪有闲心给你买——”
黄粱的吐槽声戛然而止,他目不转睛盯着对面架上的某本——也可能是某一排,像是灵魂与肉体进行了切割,去到了四维空间去了,只留下这幅躯壳在三维空间中继续忍受着惨淡的人生。
张芷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状,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新作的美甲的种种亮点,当余光看到黄粱僵硬的表情后,她立刻闭上嘴,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正当她打算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给黄粱一个安静的环境发呆时,黄粱突然从石化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像是刚从游泳池爬出来的狗一般,飞快的摇着头。
“你...你又咋了?”张芷晴问。
无视她的存在,黄粱闷不吭声的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望着再次‘入定’的黄粱,张芷晴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绕到他的身后,看向吸引黄粱全部注意力的手机屏幕。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自拍,照片中一左一右分别是两个
年龄相仿的姑娘。张芷晴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位是黄小婉,右边挽着她手臂的女孩却完全没有印象,看样子两人很亲密。
干嘛没事盯着这张照片发呆?张芷晴莫名其妙的看看黄粱、看看照片,在她看来,这张照片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是,照片上的两个姑娘很漂亮,但也仅此而已,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漂亮,不是那种能摄人心魄的美。
肯定不是见色起意。张芷晴想,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而且考虑到黄粱身旁的这些女性朋友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他不可能是在盯着年轻姑娘看。会是什么呢?张芷晴突然来了兴趣,感觉像是在玩高级版的‘大家来找茬’,也学着黄粱的模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上呈现的照片看,她试图忽略到人脸,去关注照片内的其他细节。
照片中看不到天空,不过从光线来看,应该是晌午十分,前提是这张自拍没有加滤镜。拍照的地点像是在某间商铺的门前,能看到四分之一大小的玩偶服的脑袋,圆咕隆咚的大白脑袋,即便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也不难想象模样一定很可爱。
照片上还能看到路人
的部分肩膀,远景像是有个模糊的人影在看向自拍的姑娘,由于没有对焦的缘故,分不清那是男是女。
嗯...难不成是这两个姑娘的衣着?张芷晴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姑娘应该是没什么钱,她们俩披在工服外的大衣都是几百块钱的快销品牌,如果不是靠年轻和颜值撑着,这两件平平无奇的羽绒服想来会更加平庸。
没啥值得关注的啊...张芷晴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难不成是馋她们俩手里的奶茶?不至于吧,我带回来的这杯可是打了半价还十几块呢,绝对比她们俩拿着的要味道好。这俩姑娘都不喜欢做美甲吗?手指甲都剪得很短、干干净净,一如她们白净的手指...黄小婉的手指上也没有黄粱心心念念的钻石啊——“呀!你干嘛呀?!”
张芷晴被突然站起身的黄粱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类似于鞋底猛搓瓷砖地面的声音。
“你干嘛呀?”黄粱也被吓得不轻,险些把手机丢出去,“嘛呢?一惊一乍的...”
“你好意思说我!成天犯病...”张芷晴没好气的说,“你练习街头艺术呢?”
“啊?
”
“就是那些把自己打扮得不成人样,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的人。”
“啊?一动不动膀胱不憋得难受吗?”
“......你这么关心别人膀胱干嘛?”张芷晴面无表情的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诶?你还要睡吗?”她讶异的看向走回自己卧室的黄粱。
“换衣服?”
“你要出门?”张芷晴挑眉问道。
“对,去找人问个问题。”
“问问题?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
“打不通,那人八成是给我拉黑了,只能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黄粱边说边穿上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和他衣柜中的其他衣服一样,这件雾霾灰的羽绒服同样是张芷晴亲手挑选的。
“现在吗?你到地方人都下班了吧...”张芷晴看了眼亮起街灯的街道。
“没事,他应该还在加班,不出意外的话。”黄粱走到门口穿鞋。
“你要去见谁啊?”张芷晴跟在他身后问道。
“你没见过,陈辉。”
“陈辉?大晚上的你去见他做什么?”张芷晴顿了一下,似有所悟的问,“你知道谁是杀害黄小婉和孙颖的凶手了?”
“有个想法,需要找陈辉问一
下。”黄粱跺了跺脚,不知道是否是他的脚型特殊的缘故,但凡是新鞋,他都得经过一番通过的磨合,这导致他一向很讨厌换新鞋穿,鞋柜中经常放着三五年的老鞋,“我出门了,有事电话联系。”
“我能有什么事儿...”张芷晴嘀咕道,“路上滑,你开车慢点。”
“放心好了。”
摆了摆手,黄粱推开事务所的大门,走进了飘荡着小雪的室外,在寒冷的夜风的欢迎下,他快步向停在路旁的爱车走去。
三个半小时后,黄粱终于等到了陈辉。
当程辉走出警局大门去买烟时,坐在关闭灯光的车内的黄粱几乎要睡过去了,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陈辉的身影,宛如有人在耳旁大吼了一声,黄粱猛然惊醒。抹了把脸,顾不上拉上羽绒服的拉链,黄粱匆忙的推开车门下车,在覆盖着一层薄薄积雪的路面上小跑起来,大声呼唤着‘陈警官’三个字。
陈辉下意识的四下张望,当看到向自己跑来的黄粱时,他像是难以置信般的揉了揉眼睛,皱眉打量着黄粱。直到黄粱快要跑到面前了,他才露出厌烦的表情。“干嘛呢?你这是。”陈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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