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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八十四章致命的偶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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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黄粱怅然若失的说,总觉得自己心中一个美好的东西被玷污了。

“至于李子豪为什么杀黄小碗,他本人给出的理由我觉得不可信。”

“李子豪自己是怎么说的?”

“他声称那天晚上自己是去黄小婉家中做客。”

“做客?大晚上去?”黄粱挑眉说,“还是挑自己妻子出差在外的时候?”

“谁知道呢。李子豪有黄小婉家的备用钥匙。他说钥匙是黄小婉给他的,也可能是他偷偷配的。李子豪这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他说用钥匙打开黄小婉家的门,打算进去和黄小婉聊聊天。”

“聊天?鬼才信!”

“你说我说!”板着脸呵斥了一句,陈辉喝了口白开水,接着说道,“李子豪说他进屋后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孙颖趴在地上,黄小婉虽然还站着,但是也遍体鳞伤了。李子豪说是黄小婉发疯,突然袭击他,可能是事实吧,总之就是他和黄小婉发生了激烈冲突,厮打起来。”

“最后李子豪赢了。”黄粱干巴巴的说。

“对。毕竟黄小婉刚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在体能上完全不是李子豪的对手。结果就是黄小婉被

李子豪抢夺过刀子,中刀身亡。杀完人后,李子豪试图破坏案发现场,却遗漏了几枚指纹。

“他知道黄小婉家迟早会来人查看情况,就时刻关注外面的声响。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黄粱说:“所以李子豪不是蓄意杀人,而是偶然间撞见刚杀完人的黄小婉,才引发的这场悲剧?”

“他是这么说的,想摆脱故意杀人的罪名。不过我个人觉着,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是什么?”

“也可能是那天晚上李子豪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为了杀人去的?”

陈辉点点头:“对,据李子豪的妻子供述,她已经察觉到对门的女邻居和自己丈夫有染,虽然没抓住明确证据,但两人正在闹离婚。李子豪当然不同意离婚,他想保住稳定的生活。说不定他就想着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为了不离婚,就把制造问题的黄小婉解决?”

“说不定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说那天晚上李子豪可能就是奔着杀黄小婉去的,要不他偷偷进黄小婉家干嘛。只不过碰巧当晚孙颖来找黄小婉算账,两个女人挥刀相向,还闹出了认命。

李子豪可能是被吓破胆了,就把幸存下来的黄小婉也杀了。他可能是打算伪造出两个女人大打出手,最终双双殒命的局面。他做的很拙劣,一眼就能看穿的假象,可问题是他就真的成了!至少是差点成了。”

黄粱感慨道:“没曾想一个叫王彤的白痴跳了出来,成了替罪羔羊。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天大的好运气,只不过还是被你看穿了。”陈辉说道,“要不是那个白痴到处让让自己杀了人,我们怎么会被他带到沟里!这个白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还蠢的白痴!”

“确实是挺蠢的,”黄粱苦笑着说,“哪有脑子正常的人会往车上撞的。不过王彤这人傻的可以,杀人抛尸之类的勾当,他还真干不来。”

“我哪能想到他这人能蠢到这种程度。”陈辉叹了口气,“他要是又蠢又坏也就算了,蠢是蠢到家了,坏到没坏到根,这不上不下的,干啥呢!”

“您别生气,不值当。”

“能不生气吗!你知道这几天我根本不敢开手机吗!无数人来找我打听情况,其中至少有一大半是憋着羞辱我的。”陈辉愤愤不平的说

,“能要点脸吗,翻脸比翻还快,昨天还说王彤是冷血杀人狂呢,今天就称赞他是不屈不挠的斗士?他斗争了个屁!除了用脑袋撞墙,他还干过什么?一日三餐顿顿不落?气死我了...”

“您喝水,”黄粱哭笑不得的递上水杯,“和那群无聊的人生气没必要,赚钱嘛,不寒碜。”

“寒碜!很TM寒碜!长嘴长手不是让你造谣用的!这群兔崽子,被让我逮住机会,我非好好伺候伺候他们!”陈辉咬牙切齿的说。

“您还真是不容易啊...”

“哎,甭提了,在同事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这事儿没个三五年消停不了。”陈辉嘟囔道,“打了一辈子鸟,这次差点被鸟啄瞎了...谢谢你啊,黄粱。”

“不用,都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眼神具有能量的话,黄粱现在已经分解成原子级别的尘埃了。

“往好的方面想,陈警官,案子查清楚了啊,王彤获得清白,凶手得到惩戒,死者终于安息,这都是您和您的同事们努力的成果。”

“我们种树你摘桃?”陈辉瞥了黄粱一眼,“还让我想开点,你这小子真

不是个东西!”

“呃...我没这个意思。”意识到只会越描越黑,黄粱理智的闭上了嘴。

“总之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李子豪是不是蓄意杀人还得继续调查,我个人觉得纯属意外的可能性不大,虽然这事儿跟闹着玩似的,两条人命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原来如此,您的推理合情合理。”

“行了,别恭维我了,我只是站在既有成果上发散一下而已,还是你,黄粱,让我们现了大眼。我这几天可没少在领导面前挨训!幸好案子破了。”

“再一次向您道歉,陈警官。”黄粱尴尬的说,“我就是想帮帮忙,没成想会闹到这个地步。”

“行了,案子破了才是最要紧的。以后就别联系了,别给我打电话!”丢下这句话,陈辉直接起身走人。

看着离去的陈辉的背影,黄粱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过了好半晌回过神来。金毛犬豆眼凑了过来,贱兮兮的笑容仿佛在说:“又被嫌弃了吧。”

黄粱没好气的揉了揉狗头,靠着沙发,看向被冰雪覆盖的街道,“巧合吗,”他呢喃自愈,“好吧,无巧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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