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零九章密室(25)
王建仁怒不可遏的吼道:“我TM撕烂你的嘴!”
“大王!”
在黄粱的这声呵斥下,王建仁伸出的拳头硬生生止住。
“松开他。”黄粱接着说。
“可是!”
“松开吧,大王。”
王建仁攥紧成拳的手迟迟无法放松,他大口喘着粗气,猛地将自己面前的张泽栋推开。措不及防之下,他手中从张泽栋身上搜出来的笔形手电掉到地上,在红色的木质地板上咕噜咕噜的滚动起来。
张泽栋摇晃着后退了几步,手臂胡乱挥动着保持平衡,目光却始终盯在中指大小的笔形手电上。当看到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踩住手电时,他猛地抬头看向脚的主人,发现黄粱正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
“粗鲁!”站定后,张泽栋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皱巴巴的衣领,面无表情的瞪了王建仁一眼。
“梁子,你想明白了吗?”王建仁粗声粗气的问,“这混蛋是准备徒手杀人的吧?”
“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黄粱的目光宛如一台扫描仪一般,从上到下分析着张泽栋的身躯,“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一次如果闹出人命的话,警方可以排除凶手是外来者的可能
。进入警方视野对他而言太过得不偿失。”
“可他身上也没啥东西啊!”王建仁说,“连条皮带都没有!也没有手套的影子...徒手杀人一定会留下痕迹啊!”
“对,说明他不打算徒手杀人。”黄粱专注的盯着张泽栋,仿佛忘记了该如何眨眼,“既然你不打算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
“哼,我就没打算杀人!可笑。”张泽栋冷冰冰的说。
“那也大半夜不睡觉,来李惠子女士的卧室做什么?”
“聊一些事情。”
王建仁追问道:“聊什么!”
“与你无关。”
“现编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编一个给老子看看啊!”
“疯狗。”
“你说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张泽栋无视气到发抖的王建仁,迈步向房门口走去。堵在门前的公孙复三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不知所错。“都让开,”张泽栋说,“好狗不挡道。”
“不、不行!”年纪最大的陈蓉强忍住恐惧,不退反进,勇敢的直视张泽栋泛着寒光的视线,“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还是人吗?先生他对你那么好,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连自己的亲
爹都杀!就是头畜生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是啊,你还是人吗?”,“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羊狼!张先生就是东郭先生!”
“都给我闭嘴!”张泽栋厉声呵斥道,“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们这群下人说话的份儿——”
“下人?”公孙复尖叫着重复道,“你管我们叫下人?各位听到了吗?这孙子打心眼里看不起咱们,他以为我们是他的奴隶!你TM连畜生都不如,张泽栋,你听到了吗?你就是一坨狗屎!老子今天必须狠狠教训你一顿!都别拦着我!都撒手!”
司机诸葛通和保姆陈蓉没怎么费劲就拉住了公孙复,如果真让他扑上去的话,身材瘦小的公孙秘肯定不是张泽栋的对手。虽然两人个头相当,但是胸膛的厚度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都别吵了。”
一声夹杂着喘息声的微弱呼喊在嘈杂的走廊内响起,宛如禁声魔咒一般,让包括张泽栋在内的一众人都闭上了嘴。
站在屋内的王建仁听到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即推开挡在房门前的几人,一阵风般的冲进走廊,当亲眼确认手扶着走廊墙壁、一边痛苦表情的李惠子时,他
立刻冲到她身旁,用手搀扶着体弱多病的新寡妇人。
“你、你没事吧?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你出来凑啥热闹!”王建仁急切的说,言语中的关心溢于言表。
“你们那么大的声音,我就是不想听也不行啊...”李惠子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轻轻咳嗽了几声后,她接着说道,“泽栋啊,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杀了他吗?”
原本已经走出卧室的张泽栋面对李惠子的质问,一言不发的别过头去,又退回到了屋内,他紧绷着嘴角,脸上的表情很难用某个特定的词汇来形容。
“真的是你...”李惠子痛苦的叹了口气,“何必呢...”
“就是那个小畜生,连自己亲爹都干杀!你这个后妈他当然不会放过了,李惠子,就应该按我说的办,你吃完晚饭直接走人,瞒着点张泽栋这畜生就行,你才是何必呢,何必要留下来呢!”
“这是我的家务事,”李惠子虚弱的说,她只能靠在王建仁的身上,才能勉强支撑柱身体不倒下,“我没能看到开头,我不想连结局都错过...”
“可是——哎,真是败给你了。我扶着你回房间!”王建
仁不由分说的将李惠子拦腰抱了起来。不顾李惠子发出的惊呼声,大踏步的向她藏身的房间走去。
注视着王建仁搀扶李惠子离开,站在门框位置的张泽栋再次迈动步伐,一声不吭打算脱离这处是非之地。这一次他又没能随心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拦住。
张泽栋猛地转头向身后看去,他看到了黄粱那张令他无比厌烦的脸,他太讨厌这个男人了,更讨厌他脸上的微笑。“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他冷冰冰的说。
“别着急,我已经想到了你打算用何种方式杀害李惠子女士?”
黄粱的话传进张泽栋的耳朵里,过了几秒钟后,他的大脑才解析了这句话的意思。张泽栋转身面向黄粱,脸部肌肉绷紧,内心无比恐慌。这个陌生人在这一晚给予了他太多打击,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让张泽栋本就动摇不已的心再次沸腾。“你什么意思?他强装镇定的说,“还打算继续这场可笑的游戏?”
“这场游戏对于你而言可是生与死的差别啊,怎么可以结束的如此草率呢?来吧,进来。”黄粱抓住张泽栋的手臂,硬生生将他拖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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