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一十章密室(26)
张泽栋本想将黄粱的手甩开,却发现那只手宛如铁钳子般死死扣住自己的胳膊,他完全无能为力,只能被拖回到卧室里。
黄粱一直将张泽栋拖到那张床旁,站在门口的三人下意识的跟进卧室内,一方面是想更近距离的围观,另一方面也是想挡住去路,不让张泽栋有机会逃离。
黄粱并没有让他们失望,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幸好李惠子女士出来了一趟,在我刚刚的思考中,有些忽略她本身的情况了。你想要杀害她的手法的确十分精彩,称得上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如果采用那种方式杀人的话,的确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身上也不需要携带多余物品。只需要这个东西的帮忙,你就可以要了李惠子的命。”黄粱将小巧的笔形手电举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这个黑色的圆筒形状的手电上。
“这东西也能杀人吗?难不成被改造了一柄刀子?”公孙复立刻出声问道。
“啊,不是,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电,改造的话,可能算是做了一些吧,我不清楚这东西原本就能发出这个颜色的光,还是说被张泽栋
加了一层绿片。”
“啥?加了啥东西?”陈蓉问。
黄粱解释道:“就是能让光线变成绿色的薄片,能让笔型手电筒发出绿色的光。”
“为什么一定要是绿色的光?”司机诸葛通问。
“这问题还是交由你来回答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黄粱向张泽栋扬了扬下巴。
张泽栋背对公孙复三人,并未作答,他目光死死盯在黄粱脸上,万念俱灰的他已经清楚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就牢牢掌握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中。他在心中默默计算,此刻将房间内的人统统杀掉,这这栋房子逃离的可能性有多大。
结果让他无比绝望,没有丝毫可能性,先说不说他是不是这人的对手,即便他真的做到了,身后的三个人也绝对会挡住去路,不肯让开路来。他真的有能力将整栋别墅中的人全都杀死吗?不可能。即便真的杀出重围,自己也将成为遭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今后的人生只会在恐慌和逃亡中度过。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无法承受。
张泽栋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期许眼前这人是在信口开河,他并没有看穿自己的手法。但这份侥幸即将
在接下来的几句话里被彻底粉碎。
黄粱说:“诸葛通,麻烦一下,把灯光关上。”
“要关灯吗?”诸葛通愣了一下,两步走到点灯开关旁,看向黄粱。见黄粱冲着自己点了下头,诸葛通这才按下开关,原本明亮的卧室霎时间被黑暗龙战。暗下来的瞬间,陈蓉和公孙复都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房间内响起几声混乱的脚步声。
张泽栋本想趁黑从卧室逃离,可他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他想将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掰开,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人面前不值一提。张这栋心中焦急万分,可接下来的一瞬间,一束刺眼的绿光直射向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挡手阻挡光线。当张泽栋慌不择路的转身向身后逃跑时,他听到了一连串的尖叫声,吓得他愣在原地。
“开灯吧!”黄粱大声喊道。站在电灯开关旁的诸葛通立刻按下开关,光明再次驱散了浓郁的黑暗。所有人都偏离了原本所站的位置,陈蓉狼狈的倒在地上,紧抱住秘公孙复的脚腕。公孙复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三名旁观者中就只有
诸葛通还站立不动,可他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宛如一张白纸。
张泽栋缓缓转过头,看向紧握住自己手腕的黄粱,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黄粱保持握着笔形手电的姿势,那抹淡淡的绿光仍旧定格在张泽栋的脸上。
“那、那是什么?!”陈蓉尖叫道,“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
“别、别乱说话!陈妈!”公孙复用更尖厉的声音喊道,惊恐的盯着张泽栋的脸,嘴上说着否定的话,但他其实比陈蓉还惊慌失措。
只有诸葛通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他出声问道:“黄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张泽栋的脸会变成那副模样?”
“这就是他想出来的杀人手法,”黄粱轻快的说,“这个小手电筒能发出绿色的光,张泽栋在自己脸上涂上特殊涂料。碰到绿色,涂料就会显影,因此你们才会看到那幅恐怖的鬼面。张泽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这是我的自由,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黄粱冷哼了一声:“自由?在漆黑的环境中,你只要将睡梦中的力慧子吵醒,让她看到你脸上被绿光映照出的鬼面,心脏本就比
正常人虚弱得多的李惠子会被你当场吓死。当有人听到声音过来查看情况时,只需将房间内的灯打开,你的脸瞬间就会变回原样,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即便李惠子没能被你直接吓死,你也可以用各种理由来搪塞,例如简称她是自己睡糊涂了,梦到了鬼面。张泽栋,你这就是故意杀人!”
“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张泽栋讨好的说,挤出令人作呕的谄媚微笑,“真的,我没别的意思,这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玩笑?和心脏病患者开这种玩笑?到此为止吧,和你废话只是浪费时间。公孙秘,诸葛司机,把他抓起来,别让他反抗。”
“好嘞!早就等不及了,我们上,诸葛!”,“好”
了解了方才一闪而过的‘鬼面’的远离,恐惧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摩拳擦掌的诸葛通和公孙复几步走到失魂落魄的张泽栋身旁,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将他反拧过来,押解着走出主卧室。
陈蓉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站起来,跟在三人身后也冲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宽敞的卧室内只剩下黄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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