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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屠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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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一次看到‘黑丝巾屠夫’这个称谓是在一篇新闻里,他并没有真的点进去阅读那篇新闻的字,只是扫了一眼那个略有些夸张的标题。他甚至记不清标题究竟是怎么写的,但‘黑丝巾屠夫’这个凶名却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些许印象。

黄粱暗自认为如果能把这五个字的称呼缩减到四个字——比如说把‘巾’字去掉——或许这一凶名能引起更多人的兴趣。他从未想过这个在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里出现的字眼,有一天竟然会和自己的生活扯上关系。

黄粱再次听到‘黑丝巾屠夫’这一凶名时,是在友人辛雨的口中。

那是过年前最平静的时光,那一天黄粱刚好无事可做,安稳的窝在家里浪费时间。辛雨砰砰砰敲响大门时,黄粱完全没料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这位有段时间没见到的前上司。推开门看见辛雨冲自己露出疲惫的微笑,黄粱连连眨眼,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了?不认识我啦。”辛雨边说边走进解忧事务所,拍着凑过来的金毛犬豆眼的大脑袋,“豆眼这是又胖了吧,你不是说要给它减肥吗?”

“等开春儿的。”

黄粱关上门,给辛雨递上那双专属于她的拖鞋,“行了,豆眼,回窝里待着去,别把辛姐的手弄脏了。”

金毛犬责备的看了男主人一眼,依依不舍的收回大舌头,屁颠屁颠的走回窝里继续打盹。

辛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溜达着走进温暖舒适的客厅,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专属于黄梁的位置。黄粱也不敢啃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还是你这里好啊。”辛雨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我办公室那把椅子简直了!我今年过年前我高低把它给扔了,宁可我自己掏钱再买一把!一点都不舒服,弄得我腰疼。”

“椅子还是得花点钱买好的。”黄粱说,“毕竟成天用。”

“是,像我现在几乎每天在办公室里边过夜。简直了!没法活了。”辛雨抱怨道。

“怎么了这是?年底工作忙?”

“忙死了,各种各样的破事都找了过来,我恨不得会分身。本来年底事儿就多,最近京阳市还不安稳,黄粱,你听说了吗?黑丝巾屠夫。”

“黑司机屠夫?”黄粱问,“还有专门针对黑车司机的吗?”

“是黑丝巾屠夫。”辛雨没好气的

翻了个白眼,“你竟然不知道?这人现在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不太清楚,最近这几天我忙着帮委托人寻找坠亡事件的真相,没怎么关注新闻。怎么了,又出事了吗?”

“京阳市哪有一天消停的。”辛雨叹了口气,“出人命,一位三十二岁的独居女士——名叫王莉——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中。”

“非正常死亡?”

“遇害。被害人死状极惨,绝对能让人噩梦。”

“是吗?能让您说出这种话来,想必一定非常恐怖吧。”

“那是相当恐怖。死者身中十多刀,几乎就没几块完整的皮肤。浑身上下都是血,而且死前还被凶手绑在椅子上。行凶者还将被害人的嘴角划开,神似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辛雨皱紧了眉头,“不行,我不能再说了,要不有得干哕了”

“将死者的嘴角划开?有些过于残忍了...”

“还没完呢。被害人的舌头也遭殃了,是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案发现场和屠宰场没什么区别。我过去的时候险些被血腥味撞个跟头。因为暖气供给充足的缘故,室温达到了25度,你想一想,尸体在这种环境下被

放置了好几天,味道可是相当恐怖。如果不是来清扫楼道的保洁员发现臭味,可能尸体还要过几天才会被发现。”

“邻居呢?就没有发现吗?”

辛雨摇了摇头:“情况特殊啊,现在正是大多数人返乡的时候,那栋楼也不例外。被害人的邻居几乎全都不在家。”

“也是,赶上过年了,大多数人都忙着返乡,或是已经返乡。”

“京阳市起码少了一半人!可能还得多。可留下来的人闹出来的乱子依旧不小啊。”辛雨疲惫的说,“甭提了,我现在只想赶紧把今天这些破事忙完,赶回去开会。”

“你不是最讨厌开会了吗?”黄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竟然还急着赶回去开会?”

“和开会相比,与记者打交道才是最讨厌的。”

“一年一个新气象啊,辛姐,您现在都和记者打交道了?你以前不都是用拳头和他们交流的吗。”

“不行啊,现在我这个位置说话都得注意,缩手缩脚的。有时候我还是怀念当初愣头青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处不胜寒啊。”辛雨感慨道,“没办法,那个记者我必须得见,那人和死者算是熟人。”

说到底你还是离不开老本行啊,辛姐。”

“不然呢?要不我怎么会穿这种衣服?”辛雨没好气的说。

“倒也是,不过我觉得这身西服挺适合你的。”黄粱上下打量着辛雨身上这套横格条纹西服。对于常年牛仔裤、T恤衫的辛雨而言,她穿西服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其实她非常合适修身西服,贴身的剪裁能够衬托出她健美的身体曲线,备显挺拔婀娜,极具美感。

如果这是豹纹的就好了,黄粱暗想,一头迸发出野性之美的美洲豹。

“你琢磨什么呢?眼神都直了。”辛雨丢给黄粱一个白眼,“这衣服穿着一点都不舒服,感觉像是被衣服绑架了,我还得听它的!要不是为了拍照片,我穿它!”

“您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注意形象。您代表的可是总局的脸面啊。”黄粱调侃道,“你总不能像我一样成天穿着睡衣吧。”

辛雨有气无力的说:“还不如穿睡衣来得自在呢。我原本是打算穿制服,又觉得太庄重,没这个必要。穿的太随便吧,又不太合适,只能穿成这样。希望能从那女人口中打听到些有价值的消息吧,不枉我折腾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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