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录音(10)
“好玩?”张婷惊愕的问。
“对,希望你们这次也能有好的表现哦,是时候让黑丝巾屠夫从舞台上谢幕了,别说我没给过你们机会。张婷,你的警察朋友们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不要来抓我,我没时间和你们兜圈子!别把我惹急了,真的就只有四个女人死了吗?难道就不会有更多?我可不是一个懒惰的人。我会继续联系你,保持手机畅通,可千万不要欠费哦。”
令人毛骨悚然的假声戛然而止,通话挂断了,可车内的黄粱和张婷仍久久的保持着沉默。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安在支架上的手机,注视着屏幕渐渐变暗,直至彻底黑掉。过了好半响,张婷才打破了沉默,用低哑的声音问:“这...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是不是有人刚才给我打了电话?”
黄粱木然的点了下头:“对,好像就是李东。”
“该死...真的是李东?这么说他马上就要绑架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了?”
“听他的意思来看,他可能已经行动了。”
“等等,他刚才好像提到了什么录音,提到了什么失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昨天晚
上被你们发现的那名死者,还有其他波折不成?”
“就别打听了。”黄粱疲惫地说,“重要的是如何抓住‘黑丝巾屠夫’,不,是找到那名可能已经遭遇绑架的人,这才是最重要。”
“该死,难不成要让所有人都禁止出门?根本不可能啊,没多少人会信以为真的。我还是尽量呼吁一下吧。”张婷哆哆嗦嗦的伸手拿起了手机,“我会在微博上发一条置顶信息,公开呼吁京阳市的单身女性除非必要,否则不要出门。要外出的话最好叫上男性亲友。”
“没有用的,你发的这条微博能有多少人看到是问题,有多少人会信以为真就更是问题了。”黄粱疲惫的说,“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他永远可以抢跑一步。”
“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绑架某个人啊!”张婷激动地说。
“目前京阳市有成百上千万女性,你如何判断他会绑架其中的哪一个呢?现在我们只能等待。”
“就干等着?”
“对,只能干等着,走吧,开车返回总局,辛雨需要知道‘黑丝巾屠夫’再次下战帖了。”
“该死!”张婷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宣
泄着她此刻的愤怒与不甘。黄粱缓慢的转头看向车窗外,明亮天空下的街道上一如往常般繁忙,走在人行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一如既往的冷漠。黄粱羡慕这些人可以活得如此心安理得。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真的是一种诅咒。
叹了口气,黄粱掏出手机打算给张芷晴去个电话,告知她自己可能晚点才能回家。
返回总局后,黄粱和张婷第一时间将自称是黑丝巾屠夫的人打来的电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辛雨。听闻此事后,辛雨怒不可遏,她几乎要徒手把这间小会议室给拆掉。好在黄粱拦住了她,没让她把桌椅板凳全都砸烂。
“这个混账王八蛋!还成了咱们的错了?竟然有脸说出这种无耻的话,一次不成功,再来一次,TM的李东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是一条人命,人命啊!”
“你冷静点,辛姐——”
“我TM怎么冷静!他明摆着还要再绑架一个人,拿人命跟咱们玩?他究竟想干啥办?打算把全京阳市的女人都杀光吗!有本事来找我啊!第一个来找我啊!”辛雨一拳打在实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该死,该怎
么办好呢...”
“辛姐,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你是说我们必须接招?”
“对,黑丝巾屠夫在暗、咱们在明,无论如何,他总能找到落单的人将其绑架。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这一次他应该不会第一时间将被害人杀死,咱们必须在他规定的游戏规则内打败他。”
“可是如果他不按套路玩呢?你本来都已经打败他了啊,可他还是把人杀了!”辛雨气的浑身发抖。
“没办法,谁让他是游戏的制定者啊”黄粱苦涩的说,“这场事关生死的比赛的最终解释权在他手里,我们只能期望那名被害人能坚持到我们找到她。”
“TM的!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就从没这么憋屈过!等我抓住你的,李东,我一定让你明白明白,把我彻底惹毛意味着什么!”辛雨硬生生的将一个塑料烟灰缸捏的粉碎。
黄粱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了,只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桌对面那个同样一脸颓然的张婷。不知是因为被吓到的缘故,张婷的膝盖伤势像是变得越发严重了,她一直在不停揉搓着膝盖。
说是要去医院治疗一下,张婷离开了
这间会议室。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辛雨叮嘱了她几句。张婷拒绝了辛雨想要为她提供的2小时保护的建议,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不习惯自己的生活太过拥挤。辛雨只能叮嘱她一定要保持手机畅通,实在不行的话,最近先去宾馆住一住,暂时别回家。张婷勉强接受了辛雨的建议。
辛雨也想让黄粱和张芷晴从解忧事务所暂时离开几天。不过黄粱同样拒绝了她的建议。类似的事情他早已习惯了,如果每一次都如临大敌的话,日子就没法过。在总局大楼又逗留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暗后,黄粱拖着疲惫的身躯总算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打车的方式。
当站在解忧事务所门前的时候,黄粱甚至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用膝盖撞了几下门,就等待着开门。好在陈明明待在客厅里和金毛犬豆眼在玩耍。听到敲门声后立刻过来开门。
“谁呀?”
“是。”
听到是是黄粱的说话声后,小男孩立刻将房门打开,一脸惊讶的看着像是被抢劫了一般的黄粱,“您这是怎么了?叔叔。”
“叫哥哥。”黄粱推开门,踉跄着走进屋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