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换脸（2）

把能想到的一切都做完后，辛雨焦急的等待着刑事鉴识人员在屋内取证的发现，等来的却是让她失望的结果。这间平房明显被人彻底清扫过，除了收集到几个微不足道的脚印，也就是几滴新鲜血迹值得一提。辛雨立科吩咐人把血迹送去鉴定，期待这几点被遗落的血液能带来些许信息。

黑色轿车的下落倒是很快就被发现了，就在几公里外的一条小巷中，停在一个垃圾箱旁边。车辆安然无恙，只是多出了几道划痕，没有太大损坏，车主应该会乐意见到这一点，可对于辛雨而言，这意味着从这辆车中不会发现太多惊喜。车辆的确完整，可以进行取证，可既然这辆车是被丢在这里，而不是被李不言一把火烧毁，只能说明这辆车对李不言而言不足挂齿。

这绝对是难缠的对手，一举一动完全出人意料，辛雨不清楚接下来该如何追踪李不言的下落，这辆车是她唯一掌握的线索，车是找到了，可李不言人却人间蒸发了。

正当辛雨一筹莫展的时候，部下反馈的信息让她有了少许眉目，根据地上的轮胎印，大致可以判断李不言应该是骑着一辆

摩托车离开，至于他骑车去了什么地方，就不是轮胎痕迹能够告知的了。一旦汇入到车流中，李不言可以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京阳市有足够多的街区供他选择，他可以在任意一个地方换乘任何一辆看中眼的交通工具。

这么多年过去了，车辆似乎变得越来越精致、越来越易于驾驶，但在防盗方面，不说是毫无进展，也只能说是原地踏步。

“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呢？”辛雨看着灰白的天空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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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老王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虽然这想法多少违背了我的行事作风，不过有时候人就应该做出稍许改变。

我正在试图让张扬听懂我的计划。我总觉得这计划对于他这样的脑子而言稍有些复杂了。这人或许存在轻度智力障碍，他对话语的吸收程度的确比寻常人要慢上许多。

我不认为我告知他的这些话有什么复杂的，他只需要去接触警方，然后乖乖跟在他们身边就可以，就可以达成我的目的。为了尽量打消张扬心中的疑虑，我选择的词汇都比较幼稚、简单。不过我清楚一件

事，即便是再蠢的人，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也会选择乖乖配合，毕竟人骨子里趋利避害的天性是无法被更改。

果不其然，当我提出5万的酬金时，张扬的双眼立刻瞪大了。我相信这笔钱是他这辈子都未曾用过的。靠他勤劳的双手，或许总有一天他可以攒够这笔钱，不过需要付出的时间和辛劳肯定不是按照我说的去做能相比的。

当然，这笔钱我不可能现在就给他，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说白了是口说无凭。不过我相信张扬会做出正确选择，对他而言这五万块只不过是奖励，最重要的是他能保住这条命。

“你真的...要放俺走？”张扬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眼神中充斥着惊喜和茫然。他很感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感激，能清晰的察觉到整个人正在快速复苏，也可能是填饱肚子并好好休息了一番的缘故，不过我想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重获自由的欣喜吧。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别耍小心思。”我冷漠的说。

“你放心！俺肯定老老实实的，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那个...那笔钱你能给俺现金吗？俺没银行卡。”

“你钱包里的——”

“是俺捡的。”张扬羞涩的说。

“......好吧。”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放张扬自由后，这人没有按照我要求的那样做，而是直接掉头就走，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如是其他脑筋正常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去向警方求得帮助，不过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他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说实话都不会让我太惊奇。

我需要他找到警方，我需要他成为一个楔子，深入到敌人的老巢里收集信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敌人的口中直接听到他们的计划。这份工作似乎要变得又臭又长，会出现更多的变数，我现在真的觉得是时候放弃了，虽然我愤怒到了极点，很想亲手将老王蹂躏致死，对，还有那个帅气的高个子，也不能放过他！这群人一次又一次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相信他们不会怀疑突然出现的张扬的，即便怀疑，也无所谓。张扬并不清楚我的打算，我给出的说辞是看在大家是同乡的面上，就放他一马。毕竟他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我逃离险境。

真实原因是我需要张扬成为定位器的载体。

我已经悄悄在他手上戴着的那块廉价电子表的表盘后面安装了定位器，他完全没有发现。在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他又如何向警方告密呢？即便被发现也无所谓，这只是一次投资。

我无需担心任何事情，唯一需要做的是在张扬离开后，我必须再换上另一副面孔、找另一辆车。这很简单，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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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血迹是李不言的？”辛雨激动万分的问。

“是的，辛队，鉴定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这名警员敬了个礼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将房间的门给带上。刚回到总局没多久的辛雨接到了这个算是进展的好消息，多少驱散了几分此刻身体的疲劳。

要不是局长直接发话，让她立刻回家休息，辛雨此刻应该还在带领着部下在偌大的京阳市中寻找着李不言的下落。虽然勉强同意从第一线撤回，不过辛雨却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又回到了总局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她实在没心情回到冷冰冰的家中放松休息，还是坐在熟悉的办公室中吧，至少能随时掌握各种最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