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旧恨(7)
“你这几天陪我姐胡闹,有什么收获吗?”
黄粱装作没听见。
赵鹏冷着脸说:“我不喜欢重复,我问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黄粱强忍着怒气回答。
“也就是说你和我姐完全是在白费功夫?她浪费钱、你浪费时间?又或者你连时间都没浪费?”
黄粱有些压不住火气了,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急匆匆的赶过来,只是为了遭人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即便你是遇害身亡的王一娜的弟弟,也没必要迁怒于我吧!正当黄粱打算随便找个借口从这间令他倍感不适的房子离开时,赵鹏又自顾自的抛出话题:“你觉得我姐是被谁杀死的?”
“......你在问我吗?”
“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我姐最后的这段日子,不是一直和你联系紧密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黄粱打量着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大球星的面部表情,“我不好说,”他谨慎的说,“对于王小姐的遇害,我深感震惊。”
“是吗?我还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好?”
“算命的大师在给我算新一年的运势时就提到过,我今年不会
太顺利,会遇上吃人的猛虎,可能会对我产生重大威胁。现在看来,这位大师收费那么高还是有点道理的。半年不到的时间,我妈、我姐,都已经相继离世,而且死亡方式都十分的...诡异。我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了。”
“你的安全?你平时不是不在京阳市待着吗?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黄粱不解的问。
“那倒是。我是听到我姐去世的消息,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的。国外的治安情况也就那么回事,我一直待在酒店和训练场所,倒还算是安全。不过意外这种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找上你?我今年有白虎煞,得多注意些。你说凶手会是被我姐甩掉的小男友吗?”
“你是说焦英俊?”
赵鹏满意的点点头:“原来你知道这个人啊,也是,我姐肯定把他的事告诉你,毕竟这小子从来就没从我姐心里离开过。我倒是见过焦英俊几次,这人虽说没什么本事,不过长得倒是还可以,单轮外貌,我姐是配不上这人,她除了身高比较高之外,就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了。啊,对了,我姐还是一名医生,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医生这个职
业十分高尚,不过你要是听过我姐在家中对她的那些病人的牢骚,你就会知道医生也是人。”
黄粱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我倒是不认为那个焦英俊会杀死我姐,没这个必要,毕竟我妈这个最大的障碍已经走了,他俩说不定会重归于好,谁知道呢?总之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我姐的后事,等她的葬礼办完,我可能就会第一时间飞到国外去训练吧,休赛期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那我真是得为占用您的宝贵时间感到荣幸啊。”黄粱讥讽道。
“你的确应该这样想,需要我给你签个名吗?”赵鹏露出嘲弄的微笑,“是在你的T恤上?还是签在你的胳膊上?然后你一个月之内都不打算洗下去?我都可以。”
“没这个必要,留着你的签名吧。”黄粱转身向门口走去。在路过通向卧室的那条只有几步长的走廊时,透过卧室敞开的房门,黄粱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王一娜卧室的窗台。窗台上放着几盆花,在花盆间摆放着的相框并不是立在窗台上,而是倒扣着摆放。
黄粱毫不迟疑的走到门口,换上鞋,推门走出了这间屋子,把
赵鹏一个人留在了这间曾属于王一娜的房子里。
坐电梯下楼的途中,黄粱忍不住思索着赵鹏提出的问题:究竟是谁杀害了王一娜。她的死只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意外,还是说是有人蓄意谋杀?太多的问题涌上来搅扰着心境,黄粱心神难安。明知道这些问题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却无法轻易的将它们彻底推开。
直到当天晚些时候,黄粱才在新闻中看到了几则令他倍感震惊的报道。有媒体长篇累牍的报道了王一娜案件的最新进展。不知这些撰稿人是从什么渠道获知的消息,但如果报道中的内容属实的话,杀死王伊娜的凶手已经被警方控制。
新闻报道中并没有列出嫌疑人的姓名和更详细的个人信息,不过好几篇报道中都提及了这名被警方控制住的犯罪嫌疑人,在几年前曾与王伊娜发生过纠纷,起因是一场失败的手术。这些信息在外人看来或许只不过是几行苍白无力的字,但看在黄粱眼中,就有了太多可以解读的空间。
难不成真的是那对父母?凶手就是被王一娜放在自己卧室窗台上照片中的小女孩的父母?难不成王一娜的
预感成真了?这一对痛失爱女的夫妇在几年之后,仍没有放弃对她施展最惨烈的报复?
黄粱试图在网络上搜寻更多信息,可大部分的报道都是跟风的,内容高度相似,暂时没有更多消息被披露。犹豫许久,黄粱还是没给办案人员打去电话,想来那群人正忙得焦头烂额吧,根本没时间搭理他这位局外人。与其主动给人家添堵,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静候后续进展。
时间就在患得患失中悄悄溜走,一转眼的功夫,两天就过去了。在这两天时间里,黄粱几乎什么都没干,他试图用平淡的日常生活来打消心中一个个无法被解释的困惑。正当他感觉失衡的心境渐渐恢复时,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打乱了他的脚步。
晚上9点多,张芷晴早早的回房间去追更新的电视剧。黄粱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内,看着电视机上的羽毛球比赛打发时间,大胖狗豆眼就趴在他的脚旁,用它浓密的金毛给本就闷热的夏天再增加几度温度。
解忧事务所的房门被敲响时,黄粱还以为是羽毛球比赛发出的声响,又响了几声,他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敲自家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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