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插上的门闩(5)
“你们不知道刘学长打篮球也特别好吗?他代表我们系队和其他系打过比赛呢,全场高呼MVP!”
“是吗?这么说刘灿还是个十项全能的人了?”黄粱好奇的说。他看过宋宁发来的几张刘灿生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刘灿身材修长、长相白净,照片中的大男孩的确称得上‘阳光帅气’的评价。
“可不,刘学长特别受欢迎,要不也不可能被选为班长啊。”
“还是个小完人。”黄粱调侃道。
“差不多吧,我反正是没见过刘学长和人起过冲突的。”
“是没起过冲突,直接被人杀了。”黄粱小声嘀咕了一句。
赵同安纠结的叹息道:“哎,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害刘学长呢?而且那三名嫌疑人要么跟他不怎么熟悉、要么是深爱他的女友,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可能是因爱生恨吧。”黄粱随口说了一句,却被宋宁狠狠的瞪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黄粱赶紧把话题岔开,“你在刘灿出事之前和他见过吗?”
“见过,就在刘学长去世的白天,我还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呢。”
“是吗?你们是约定
好的?”
“不是,就是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偶然碰见的,然后就凑在一桌边吃边聊呗。”
“他当时是什么状态?看起来有情绪异常的表现吗?”宋宁问。
“那倒是没有。”赵同安摇摇头,“那天中午刘学长和平时一样,也是胃口大开,他吃饭的量比我认识的人都要大,可他却不怎么长肉,应该是运动量大的缘故吧。我听说刘学长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运动和学习上,他是那种精力充沛的人,好羡慕啊。
“抱歉,扯远了,那天白天我和刘学长坐在一桌吃饭时,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当时食堂的大电视机上正播放着篮球比赛直播呢,我和刘灿学长一边看球一边吃饭,吃完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是把球看完才走的。”
“你是说刘灿吃午饭的时候还有心情看球?”
“对呀,所以我想刘学长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即将去世吧。要是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坏人盯上了,不说他有没有胃口吃那么多,至少应该没心情待在嘈杂的食堂里看比赛。”
黄粱和宋宁交换了一下眼神,果不其然,这应该是一起
受害人始料未及的激情杀人。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确定这个名叫赵同安的男学生没什么信息可以提供了,宋宁就草草结束了这场问话,没让赵同安继续宣扬那个骷髅杀人的可笑说法。
跟在宋宁的身后,黄粱回到了自己那辆和这处校园格格不入的甲壳虫车上,两人随便找了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在车内解决了午饭的问题。之后两人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去到了这所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路上,黄粱得知这是要去见那名叫做苏群的男学生。自从刘灿的案件发生后,苏群的家长就从老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这一对父母将自己的儿子从学校的寝室中接出来,住进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宾馆里。一方面是出于保护自家孩子不受各方打扰的考量,另外一方面也是由于警方要求苏群短时间内不能离开京阳市,这对心急如焚的父母才做出妥协。
将车停在这间规模不大的旅馆大门前,宋宁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黄粱好奇的盯着他硕大的脑袋,心说你怎么突然不着急了呢?又是闹哪样?
不过几分钟后,黄
粱就解开了困惑。跟在宋宁身后走进这间旅馆,在四楼的一间客房门前,他见到了那位咄咄逼人的中年父女。宋宁之所以不着急下车,应该是在做心理建设。宋宁无疑是这位母亲现在最为厌烦的人。当敲响这间客房的房门,门被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推开时,黄粱明显注意到宋宁有个咽口水的小动作,这表明他十分紧张。
事实上他也应该紧张,这位中年妇女拉开门后直接挡在门口,不让宋宁进屋,她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按住门框,冲着宋宁就是一顿尖酸刻薄的问候。“你们没事能别来骚扰我家孩子吗?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都过去几天了,还没搞清楚谁是凶手?啊?我家孩子的学业都被耽搁了,你负得起责吗?没剩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要是我家孩子有哪一科挂科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举报你!都是你们的责任!”
黄粱稍稍后退半步,让这位中年妇女的口水全都由宋宁承受。由于这女人身材壮硕,身高又和宋宁不相上下,气势汹汹的她把宋宁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渺小,他细瘦的脖子都快支撑不住那个大得过分的
脑袋了。
由于不想引发更大的冲突,宋宁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受训,直到这位母亲把心中的不满发泄一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能否让苏群出来聊一下。停下来喘气、为下一轮攻击积攒力气的母亲一听这话,立刻又来了劲头,打算继续数落办案不利的宋宁。好在一个戴着眼镜、留着短寸头的学生模样的男孩走到门口,他将自己母亲按在门框上的手拿下,叮嘱几句后,就换上鞋走出了客房。
见自己儿子不听从自己的劝告,这位母亲只能愤恨的瞪了站在门口的黄粱和宋宁几眼,愤愤不平的返回到屋内。见到苏群后,宋宁总算松了一口气,三个男人互相打量了几眼,默默走向电梯,去酒店一楼的会客区聊。
坐在一组不怎么舒服的沙发上后,黄粱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当得知这位新面孔是总局的外聘顾问时,苏群有些好奇,他似乎不太理解黄粱究竟算不算警察。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提问的宋宁吸引过去。
面对宋宁让他再讲述一遍案发当晚经历的请求,苏群叹了口气,他无疑对这一问题厌烦到极点,可又无力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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