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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散伙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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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就是那瓶好酒?也太不注重了。

秃头笑呵呵的凑到我身旁,将那瓶酒放到餐桌上,“董哥,这酒可是我托人才弄到的,是酒厂里最好的酒。您不知道吧,我有一朋友是开酒厂的,我求了他好久——”

无视耳旁这白痴的聒噪,我好奇的将这一小瓶酒拿起,将瓶塞拔下后,瞬间,一股浓香四溢的酒香就在这间宽敞的包房内弥漫开来。对于酒这种好东西,我也算是小有研究,毕竟这辈子我最大的工作就是和酒打交道。

虽然秃头这白平时嘴里边没几句靠谱的话,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让我小小惊讶了一番,这的确是一瓶好酒。即便不清楚确切的窖藏年份,起码三十年应该是打不住。我转头看向仍在喋喋不休讲述着弄到这瓶好酒的坎坷经历的秃头,用眼神示意他给我倒上一杯。

秃头立刻心领神会,接过酒瓶后,在那个璀璨夺目的水晶杯中倒入了不到四分之一杯的酒液。见他如此小气,我索性从他手中把那酒瓶抢过来,直接倒了大半杯才停手。小的可怜的酒瓶内已没剩多少了。

酒的确是好酒,量属实是少的可怜。无视

秃头望眼欲穿的目光,我将酒杯拿到鼻子底下,深深吸了一口,那股几乎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香气从鼻孔散布到我的全身上下,这股强烈的爽快感简直了!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杯子抵到唇边,仰头灌下了一口琼脂玉酿,酒液仿佛是一条爆裂的火龙,顺着我的喉咙一路向下划出一道火舌,瞬间就将能量传达到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这股畅快感让我不禁发出一声感慨:“真是好酒!”

秃头得意洋洋的说:“那当然了,孝敬董哥的东西,那必须得是最好的!”

“你手里就只有一瓶?”我掂量着几乎空掉的酒瓶。

“是啊,不过董哥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再联系联系我朋友,说不定还能给您拿几瓶。”

“有劳你费心了。”我了然的点点头,秃头之所以这么舍得下本儿,拿出这种陈年老窖,无非是担心我把他一脚踢开。看来就算是看在这几瓶好酒的面子上,也得暂时这条狗拴在身边了,等什么时候价值完全被榨干后再说吧。

半杯好酒下肚,我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脸颊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叫人把包房内的空调调低一点,我可不想被冷风吹感冒,一会还得和年轻漂亮的女教师赶下一场呢,身体最重要啊。

又吃了几口菜压了压醉意,我拿起一旁用来擦脸的一次性毛巾,撕开包装,把这个比手大了一圈有限的湿毛巾盖在脸上,享受着清凉的滋味。嗯?这是啥味道啊?湿巾这东西也能过期的吗?抹了把脸后,我把用过湿巾揉成一团随手丢在桌上,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打算去包房内的那间小卫生间方便一下。出来后就随便讲两句,然后就结束饭局吧,被好酒点的这把火急需发泄出去啊。

不知是这酒劲头太大,还是说今天的量已经不知不觉喝到了,一站起身,我就觉得有些晕晕乎乎,手脚都像是不听使唤。到卫生间不过短短的几步路,却有些难以逾越!我不禁嘲笑自己这真是上了年纪了,喝这点B酒就扛不住了,再也不是那个‘三斤半’的自己。

毫无征兆的,眨眼间整个世界就向我冲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迎面撞到了一面凭空出现的墙!视野内的一切都模糊、晕染,原本清晰可闻的声音也在飞快的离我

而去。

等等...好像不是墙砸中了我,是我冲向了墙?M的,老子还没放水呢,可不能睡过去啊......

————,————

原本对于这顿饭,黄粱毫无期待。纯粹是对方主动请客,奔着不能浪费的宗旨过来白吃白喝。不过这间粤菜馆子的菜的确不错,在被称为‘美食荒漠’的京阳市中也算是可以了。

算上黄粱在内总共三个人,一共点了五道菜。黄粱最为中意的是那道腊味煲仔饭。米饭香气扑鼻,咸香的酱油更是点睛之笔。那道湛江白斩鸡也还不错,黄粱是第一次吃这道菜,还有些意外,为啥这鸡肉上还带着点点血丝呢?一打听才知道,这就是这道菜的特点。鸡肉吃进嘴里那是满嘴流油、肥美多汁。

即然是南方菜,餐桌上必定少不了一道浓郁的汤。在服务员的推荐下,他们点了莲藕排骨汤,里边似乎还放了绿豆,符合此时盛夏的节气。不过黄粱觉得这汤也就一般,不算特别出彩,也就专心致志的啃起排骨,遗憾没能喝到传说中的老火靓汤。

剩下的两道菜是烧鹅和鲜虾肠粉。烧鹅皮酥肉烂,鲜虾肠粉入

口即化,唯一有些不足的是这两道菜的分量都太小了。幸亏这次饭桌上没坐着王建仁,否则就这五道菜,不够他一个人塞牙缝的。

即便如此,当把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只剩下五个干干净净的盘子时,张芷晴仍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是做东的宋宁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得赶紧回家看孩子,张芷晴明显是打算再点几个菜。

至于为什么宋宁会请客专门请黄粱吃饭,原因很简单,是为了报答黄粱前几天帮他处理的那起发生在大学实验楼内的凶杀案。这起案子暂时算是告一段落,更多的扯皮还在后面,不过那就是律师和检察官之间的较量了。心情大好的宋宁难得大方一回,请帮了自己大忙的黄粱吃顿饭,这才有了今天在这间热闹粤菜馆子中聚餐的一幕。

将食物都打扫干净后,张芷晴坐在椅子上消化食儿,宋宁则是去到柜台前结账。黄粱突感尿急,就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这间饭店生意兴隆,一楼的卫生间前排起了长队。等到黄粱终于放完水,结完账的宋宁早已经坐回到那张餐桌旁,一名服务员正忙着把餐桌上的餐具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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