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王的面试(3)
“啊,什么?”老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呆愣愣的抬头看向那人。
“我问你喜欢狗吗。”
老王迟疑了一下,注视着那男人两侧脸颊被精心修剪过的鬓角,回答道:“啊,喜欢吧...我家里就一直养着狗,怎么了?”
“这就好,你要是熟悉和狗相处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等等,你是说你打算给我这次机会?”老王激动的说。
“对,你不是很熟悉养狗吗?”
“熟悉倒是熟悉...可是养狗和业务员的工作有什么直接联系吗?”老王不解的问,虽然他是管理学学士学位,但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打工,根本就无从施展在专业课上学到的理论知识,到了他这个年纪,能再次获得在大城市打拼的机会,即便是从最低层的业务员做起,老王也已经是感恩戴德了。但他完全没料到,业务员的工作范畴内竟然还有和养狗相关的内容?
“业务员啊...”徐家成像是想到了什么,随意挥了挥手,“那个你就不用想了,那种基层岗位没什么发展,都是些小年轻在做,你去跟他们竞争一点优势都没有。”
老王暗自叹了
口气,这件事他自己最清楚。一想到自己还要和那些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竞争同一个岗位,他就倍感苍凉,毕业后的这些年,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呢?时间一去不复返了怎么就。
接下来徐家成的话,把老王从自哀自怨中拉回现实,“不过你这个条件倒是非常符合我的预期,我原本就不打算雇佣你我的公司中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业务员。如果这就是你的志向,每天和打印机为伍,那就当我没说。”
“那、那您为什么要通过我同学,把我叫到京阳市来呀?话说您和我那位老同学是怎么结识的呢?”
“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一次会议上偶然认识的。时不时会聊几句。我跟你那位老同学也算是相谈甚欢吧,毕竟勉强算是同龄人,我们都对茶叶小有心得。是在闲聊时,我得知有你这位一直想来京阳市发展的存在,我就想到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徐家成轻蔑的一笑。
“那您打算提供给我一个怎样的岗位呢?”
徐家成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从容和散漫,“是这样的,我家里缺一个专门遛狗的人,如果你对这一岗位有
兴趣的话,就不妨来尝试一下。”
“啥?遛狗?”黄粱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向坐在一旁这名闯入自己家的陌生人,“你说有人千里迢迢把你叫到京阳市来,就打算让你专门去遛狗?!”他难以置信的问。
“对啊。”老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坐在扶手椅上的他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的街道,“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专门把我叫过来,只为给我一个遛狗的岗位!你说再侮辱人也没有这样的吧...”
“你确定这不是个恶作剧?你那老同学专门耍你的?”
“不是,我给我朋友打过电话,他事先也不清楚这份岗位的工作内容竟然是遛狗,听说这事,他还不停向我道歉呢。”
“专门找人来遛狗?这真的是有些、有些太小题大做了...那你是怎样回应的呢?一口气回绝了?”
“我一开始的确是想一口回绝的,因为我觉得这有些侮辱人,不过...”
“不过什么?”黄粱挑眉看着这人。
“不过对方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优渥了。”
似乎是从老王的愠怒表情中看出他此刻想要起身走人,气质高贵的成功人
士微微一笑,对坐立不安的老王说:“你不要误会,这个岗位十分重要,我家中养着八条狗,遛狗的工作量不小,你一个人可能干不来,我会再给你雇一个副手,你们两个人来帮我遛狗。
“至于待遇嘛,每个月基本工资两万,各种保险我也会给你交,每个星期有两天的假期,你自己安排。遇到法定节假日的话,就正常放假。你看这条件你能接受吗?能接受的话,我就先预付你三个月的工资。”
“啥?每个月两万?就给别人家遛狗?还给你上五险一金?”黄粱惊愕的注视着表情纠结的陌生人,“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有这种好事?”
“谁说不是呢?我听着也不像是真的,可问题是那人真的预付给了我三个月的工资,”说着话,老王从放在脚边的双肩背包中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袋子,从那袋子中他拿出了整整六捆崭新的钞票,每一摞都是1万块现金,“整整6万块啊!拿到钱后我点了点,这里面没有假钞,全都是一张张的百元大钞。”
注视着摆放在茶几上的这6万块钱,黄粱不由得呆住了,他倒不是没见过钱,只是没见过这
种相当于是白捡钱的好事,怎么自己就遇不到呢?别说是八条狗了,八十条狗也一定有人挤破头想要干这份工作!更何况每个星期还有双休假呢。
黄粱早已没有了困意,将目光从崭新的钞票上收回,看向表情纠结的陌生男人,“这么说,你是打算接受这份工作了?”
“实话我还在纠结,我是没答应下来。可那人直接把这六万块钱丢在桌面上,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同意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又丢下张名片后,就直接走人离开了!我目送这人离开,可这钱和名片我不知道该咋处理,就想着暂时拿着了。这可是整整6万块钱啊!我在老家得干上七八个月——还得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么大一笔钱。”老王瞪大眼睛说。
“行吧,那你为什么要走近我这间店?事先说好啊,我这既不是信息咨询所,也不是心理咨询室。我这是间正儿八经的侦探事务所。”
“我还以为您这里就是和人聊聊天的地方呢。我主要是看您家牌匾上写着‘解忧’二字,我就以为能进来找人说说话之类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该对谁说。我想没有人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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