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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家女百家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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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试着帮你问一下——”

“不能试着。”黄粱严厉的对纠结不已的司马辉说,“一定要弄清楚,而且要尽快。”

司马辉直直的注视着表情极其严肃的年轻人,深深叹了口气,他用小香肠般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中翻找着负责调查张心凌案件的警察,第6次后悔自己把地址发给这个并不怎么熟悉、似乎脑子有些问题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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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不堪的我只能用一杯清凉的啤酒来犒劳自己。那些被我拿回来的食物就放在微波炉旁,只需要把它们丢进去,等待几分钟,听到叮的一声再拿出来,一顿迟来的晚饭就算成了。但即便如此,我却连转动微波炉旋钮的力气都没有。

人在累到极致后,就会忘记饥饿。我经常会感到这种虚脱般的疲惫,却又无能为力,毕竟这是我自找的。

生存永远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在当今这个节奏太快的世界中想要赚到钱、想要不被大多数人抛下,就必须拼尽全力、精疲力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分心,有太多无谓的信息分散着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每时

每刻,我都是在与不同的自己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慵懒的自己,胆怯的自己,冲动的自己,茫然的自己,而这些全都混在一起,组合成的就是此刻这个疲惫的我自己。

太累了,究竟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我就不可以把这一切全都抛猪脑后、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行。

我必须去为了下个月的房租、水电费和各种各样的开支去烦恼、去绞尽脑汁。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又都是他人的奴隶,‘主人’与‘奴隶’的身份每时每刻都在每一个人身上不停交替、登场。如果真的有一天,人可以不用活的这么累,那该有多好。

确定无疑的是,我肯定见不到这一天了。

这份疲惫至少不算是一件全无益处的事,至少每当精疲力竭的回到家中,我都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

曾几何时,睡觉是一件在我看来再轻松、再惬意不过的消遣,我喜欢睡觉,因为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只有在睡梦中我,才可以做自己真正的主人,不用去理会他人目光,不用去考虑世人评判。

睡觉真的很舒服,仿佛是一个绝对温馨的港湾,可以百分百的

接纳你的一切。

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睡觉对我而言就变成了一件苦差事。我开始惧怕闭上眼睛,即便在辗转反侧后睡意终于姗姗来迟,可真的投身进睡梦的怀抱中,我却发现她已经从之前那个体贴入微的朋友,变成了如今阴森恐怖的恶鬼,冲着我张牙舞爪、露出凶恶的一面,让我在一个又一个诡异恐怖的梦境中疲于奔命。

我痛恨回到那个夜晚、回到那条小巷,但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回想起发生在那条阴暗小巷中的一切,这一切在我陷入睡梦中后会变得尤为清晰,一遍遍的,我仿佛是被困在了某个停滞的时空,永无止境的重复惨痛经历。

我真的后悔了。

当时为什么没那样冲动就好了...为什么会生出不顾一切的冲动呢?那件事如果发生,是否如今的我会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张心玲的死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的确从她的死中汲取到了快乐,但这份快乐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天晚上,匆忙回到家中的我就万分后悔,体会着恐惧流淌在我身体的每一滴血液里、每一个细胞中。那个晚上我待在家中,没有

任何人来打扰为我,我躺在那张无比熟悉的床上,却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从那之后我就养成了开灯睡觉的习惯,即便灯光让我神经衰弱,我却不敢接受丝毫的黑暗。

对于我而言,正常的生活在张心凌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然终结。我痛苦、我纠结,我后悔、我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胸膛里,而我却只能尽量扮演一个正常人,不让和我接触的人们发觉出异样。

太TM累了,真的,太累了。

这真的太难了,我不知道这张假面具自己还能佩戴多久?我知道的是,总有一天,我会在这个面具下分崩离析,彻底崩溃。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一天我有预感马上就会到来,崩溃的那一刻就是我彻底堕入黑暗的一刻,我必须,必须在那时刻到来前从这里逃离,可谁能来拯救我支离破碎的生活呢?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自哀自怨。我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那门铃声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现在已经晚上快10点了,什么人会这么晚登门来我家呢?

正当我闭上眼睛,打算继

续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放挺候,门铃声再次响起。我猛的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紧闭的防盗门。什么情况?屋外是什么人?谁在摁门铃?究竟是谁想找我?找我做什么呢?一个又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起,我却冻结在原地,不知所措。

应该去看一看按响门铃的人是谁,还是说就这样继续装死呢?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在门外按门铃的人出声说话了。“您在家吗?”

这声音听着耳熟,我不由得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猫眼向外张望。注视着原形玻璃外那个略有些失真的人,我心说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人?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怎么来我家了?

虽然有些犹豫,我还是伸手将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显露真身。茫然的望着门外的不速之客,我搞不清楚这人究竟要干嘛,是来借钱的?

“啊,您果然在家呀。”这男人露出一脸亲和的微笑,我不禁有些嫉妒,凭什么他的笑容就如此富有魅力,而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多久,笑起来仍旧不忍直视。

“在家,你干嘛啊?”我打量着眼前见人,揣摩着他找上门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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