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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血色酒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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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东说:“你说你不清楚哪一杯红酒会被王思林喝下,所以你就不可能是下毒凶手?”

“对,就是这样!”佩妮用力的点着头,向说话的徐东头去感激的目光,可下一秒钟,徐东的话就让她心凉了半截,这男人也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个简单啊,你只需要把那六杯红酒全都下毒,王思林总会选一杯的,只要他拿起杯子将红酒一饮而下,那他就死定了。”

“啥?六杯酒全下了毒?”佩妮瞠目结舌的看着提出设想的徐东,眼中的愤怒溢于言表,要不是四周站着辛雨和几名警员,她此刻肯定已经扑到徐东面前,用她那花重金养护的长指甲狠狠挠烂他的脸。“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你们也是,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凭什么把毒死王思林的罪责往我头上推!我根本什么就没做!就、就因为是我端着那托盘让王思林拿酒,你们、你们就污蔑我是杀人凶手?”佩妮气到浑身发抖。

“事实上,只有你在走下舞台去接过装有酒杯的托盘时,才有机会将毒液掺入其中。”徐东说

,“在你之前,接触过托盘上的六杯红酒的人,无论是服务生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全都不知晓这六杯红酒究竟会进到谁的肚子里,考虑到会场内有着很多服务生端着托盘,向着宾客们奉上葡萄酒,因此只有知晓‘点酒礼’流程的人,才具备提前准备毒药毒杀王思林的作案条件。”

佩妮尖叫道:“你、你是在血口喷人!”

“先说好,我可没有针对谁啊,只是在阐明事实。”徐东慢条斯理的说,“具备下毒条件的人目前就只有你和张玲玲,而张玲玲在进入到宴会厅后,全程没有接触过死者,只有你在舞台上和王思林有过近距离接触。放在托盘上的六杯酒也只被你经手过,佩妮,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指出事实。客观公正的说,如果符合条件的人不是你,而是另外的人,你觉得这人是下毒凶手的可能性大吗?”

面对徐东毫不做作的反问,佩妮无言以对,即便她想要胡搅蛮缠,也找不到什么能够反驳的点。的确如徐东说的那样,如果这些疑点全都按在其他人身上,佩妮肯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说这人就是毒死王思林的凶手,但问题是,

符合所有作案条件的人就是她自己呀!

愣了片刻后,佩妮边流着委屈的眼泪,边拼命摇头,“不是我!我真的没下毒,我根本、我根本就没必要毒死王思林啊,他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

“他对你怎么好了?”辛雨平静的望着慌不择言的佩妮,“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佩妮哽咽住了,发出几声奇怪的哀嚎声,噎嚅道:“王思林他、他很大方,他对我、对我不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想伤害他呢?有他在的话,我、我才能——”

“说话前过过脑子,王思林一死,存储在他的手机中的各种信息,我们一定是会调查的,到时候要是和你说的情况不相符的话,场面会很难看,为你个人着想,我建议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辛雨说。

佩妮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任由眼泪划过她涂着厚厚粉底的脸颊。黑色睫毛膏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留下道道污迹,这让她看起来越发诡异,就像是戴着粗制滥造的万圣节面具的委屈小女孩。

嘴唇无声蠕动着,佩妮流下屈辱的眼泪,她闭上眼睛,声音颤抖的说:“我和、我和王思林是、是男女朋友关

系——”

“你们俩起码差着两代人吧?”徐东一副‘这还用你说的’鄙夷表情。

“可、可我们是真心相爱呀!”

徐东说:“行了行了,别提什么真心相爱了,别管我们信不信,你自己肯定都不信。”

辛雨挥手示意徐东把嘴闭上,她适时地站出来唱红脸:“这些都涉及到个人隐私,与案情无关的话,还是暂时略过吧。佩妮,我需要对你进行搜身,你的手机也将会被警方检查,希望你能配合。”

“凭什么?!凭什么是我?”佩妮瞬间就炸毛了,“凭什么你们都针对我?是,点酒礼的事情我是知道!可问题是不光我一个人知道啊,明明策划点酒礼的张玲玲嫌疑更大,你们为什么就不去盘问她呢?说不定就是她嘴巴不严,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的,才有人——”

“我没有把有关‘点酒礼’流程的信息告知任何无关人士。”张玲玲面无表情的说,“即便有,在舞台上也没有其他人,除了你之外,佩妮,你还是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吧,如果下毒者真的不是你的话,你也无需担心什么。”

“你放屁!不是你遭罪了,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还故意说风凉话...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佩妮边破口大骂边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开两名警员的手,她越是避免被搜身,身上的嫌疑反而越重,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冷漠。

就在佩妮歇斯底里的撒泼打滚时,辛雨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阵响声,她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听着来电人告知的最新进展。应了几句后,辛雨点点头,将手机挂断,揣回到口袋里,她随后冲着那两名试图把情绪失控的佩妮拽走的警员挥手,“先放开,我有几句话有问她。”

佩妮用力甩开两名警员的手,冲着身旁的人怒目而视,最终她将目光集中在辛雨身上,无声的挑衅着她。辛雨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突然问道:“你是怎么知晓王思林会拿哪一杯酒的?”

“啥?你问我啥?”

辛雨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佩妮没好气的说,“他喝哪一杯酒,我还能管得了?我又不是他老妈子!我只不过是端着放有六杯酒的托盘走上舞台,是他自己从托盘上随便拿了一杯,他选中哪一杯,我上哪能控制得了,我当时又没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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