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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夜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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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通向三楼的楼梯上没有被阻断外,这一侧建筑的二楼走廊和皮条胡同一侧的二楼走廊没什么大的区别,这导致粱和张芷晴每向前迈出一步,心中的惶恐不安就会增加一分。

两个人快步向走廊中段走去,就像是在躲避着恶魔的追击。黄粱一只手紧紧牵住张芷晴的手,用一只手不时推开禁闭的房门,搜寻着那个墙壁上的破洞。在他推开第二扇门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等候已久、似乎正露出狰狞坏笑的墙上破洞。

望着房间内墙壁上那个比脸盆大了一圈有余的破洞,张芷晴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没有把涌到嘴边的惊呼喊出来。黄粱楞了一下,立刻快步走进屋内。他和张芷晴凑到墙壁前,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亮打通墙壁的‘隧道’。透过破洞,黄粱能够清晰的看到被他放在另一侧洞口处的瘪掉的矿泉水瓶。

被手电筒光亮照亮的矿泉水瓶显得格外邪恶。就是这个矿泉水瓶,导致张芷晴发现了隐藏在巨大海报中的秘密。

“果然是这里。”张芷晴有些虚弱的说,“黄粱,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为什么墙上会有个洞?而且

连通了横跨两条胡同的这栋建筑的两侧房间呢?这肯定是有人专门弄出来的吧。”

“应该是。”黄粱皱眉观察着墙上这条相当粗糙的有些年头的隧道,试图去揣测当初那个凿通墙壁的人的动机。“应该是在这栋建筑废弃后,某个人出于某种目的将这墙壁打通。”黄粱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如果打通墙壁的话,这个人就可以自由穿梭在皮条胡同和毛线胡同之间,通过这栋横跨两条胡同的建筑。”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张芷晴畏惧的望着眼前的破洞,“八成应该是神经病或者是想要做坏事的罪犯吧。”

“很有可能。神经病的话应该不会,这是个大工程,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肯定是少不了。如果是出于某种目的而专门打通这面墙的话...倒还是有可能。”

“可能是一个打算抢劫深夜回家的路人的劫匪。”张芷晴说。

“有可能。”

“如果是小偷的话,没必要弄的这么复杂——也不一定,”张芷晴摇摇头,“也可能是蹩脚的小偷呗,无法做到偷东西时不被人发现。总之这东西存在的目的应该就是为

了逃跑吧。一头扎进这栋楼,顺着墙上的破洞抛到这栋建筑位于另外一条胡同的一侧,再趁机逃脱。嗯,倒是好算计。”张芷晴边说边点头,“虽然这办法有些过于笨拙了,不过毕竟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偷小摸,也不用太专业的准备。”

黄粱和张芷晴盯着眼前这个打通墙壁的洞看,各自陷入沉思。过了片刻,张芷晴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拳猛的砸在左手掌心上,冲着黄粱兴奋的说:“喂,你说会不会这个墙上的破洞就是那个偷袭陈赫的神经病弄出来的呀?”

“那个戴着京剧脸谱的黑衣人?”黄粱认真考虑了几秒钟,摇了摇头,“我认为应该不是那个人。从这个洞的状况来看,打通起码有几年了。如果是那个戴着京剧脸谱的人专门挖出来的话,那他在近几年的时间应该没少利用这个洞,附近起码应该流传着有关戴着京剧脸谱的神经病或是抢劫犯的传闻,我从没听到过类似的传闻,陈赫也没提到过。”

“可能是恰巧陈赫没听到呢。”张芷晴说。

“当然,也存在这种可能。不过我想这个破洞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不过是被

人发现并利用罢了。可能最开始在墙上凿出这个洞的人早就把这里抛弃掉了吧。我倒并不关心这个洞是谁凿出来的。”

“那你关心啥?”张芷晴瞪着闪亮亮的大眼睛问。

“我真正关心的是那天晚上,为什么在被陈赫追击时,那个黑衣人没有通过这个洞逃离,而是跑到走廊尽头的空屋子里。要不是床底下那个空行李箱的话,这个人就真成了自投罗网的瓮中之鳖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张芷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确是有点古怪。难不成那个戴着脸谱的神经病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过这面墙上的破洞?确实是有可能的,要不是你今天跟个神经病一样,把塞在洞里那些破烂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怎么可能发现这面墙上的破洞是直接凿通了的呢。”

“我那不叫神经病吧。”黄粱苦笑着说。

“而且就算那个人知道这个洞可以利用,他也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被陈赫追的太紧了,觉得要真是想通过这墙上的破洞脱身的话,可能在隧道内挣扎爬行时,就会被陈赫给追上了吧。”张芷晴说,“虽说还不到两米上,可在这条狭窄的

隧道内穿行,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啊。”

“也是,这条短短的隧道勉强能供一个成年人穿过,不过空间的确过于限制行动了,短时间内想要穿过有点难度,不是个快速脱身的好方式。”

两人站在这间满地破烂的空屋子内,就墙上这个打通两侧房间的破洞又讨论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没什么收获和结论。

探索欲退去之后,涌上来的只有疲惫和虚无。唯一的好处是张芷晴对这栋黑漆漆的废弃建筑已经毫无畏惧之心,有的只有厌烦。

“走吧,我真的好累了,现在已经凌晨3点多了,再有半个钟头天都要亮了。”张芷晴疲惫不堪的说,“黄粱,你也算折腾够了吧。要不咱们去三楼四楼,挨间屋子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破洞等着你?”

“我又不是穿山甲成了精,没事找什么洞啊。”黄粱无奈奈何的点点头,转身向房口走去。他勉强压抑住想要亲身试一试能否从墙上破洞钻到另一侧的念头,今晚已经弄得一身灰了,穿在身上的又是短袖、短裤,在这个破洞内爬行,无异于是自找不痛快,黄粱还没打算带着磨破的胳膊肘和膝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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