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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快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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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辛雨严厉的命令语气,黄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是,辛队!’手都已经举到耳旁,打算敬礼了。用力摇了下头,勉强控制住激荡的心情,黄粱对着手机说:“辛姐,你赶紧派人过来一趟吧。那人来我家了。”

“什么?去你家了?”

“对,去我家了。”

“那你和张芷晴——”

“没事,他没进我家,只不过是在我家门口留下了一个......”

“......一个什么?”

“一个快递。”黄粱艰难的说出这四个字。电话另一沉默了几秒钟,辛雨冰冷的声音才响起:“快递里面是什么?你拆开了吗?”

“是...是...是一只人脚。”

“我就知道...”在辛雨这句呢喃后,黄粱听到了一连串的刺耳闷响,他不禁有些担心那张用料结实的办公桌能否安然无恙挨过辛雨这次的怒火。

虽然时间还不过早上点,很多人仍在睡梦之中,不过为了全勤的打工人和为了分数的学生们早已从睡梦中苏醒,走出家门,去往学校或公司的路上,在公交或地铁内和自己的同类一起打着哈欠,在疲劳中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街道上人

声鼎沸、车来车往,不过和解忧事务所内这繁忙的景象相比,街道上还算是安静。

被冲进自己家中的这些人吓了一跳,睡得迷迷糊糊的张芷晴把自己牢牢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带着大批人马赶到解忧事务所的辛雨一把拽住黄粱的手,拉着他直奔事务所内的那间拥挤的工作间。两个人挤在显示器前,开始观看大门口招牌上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

在等辛雨赶来的这过程中,黄粱一直站在门口紧盯着那个装着人脚的快递盒子,没抽出时间看一眼摄像头究竟记录下了怎样的影像。

两人屏住呼吸,盯着播放在显示器上的视频画面,监控视频精准的记录下了那一幕。事情发生在黄粱牵着豆眼离开家门的七分钟后,在清晨的:6分,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视频画面中。

这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住。符合王建仁的描述,这人同样戴着一副茶色墨镜,显得和四周安静的街道格格不入。这人几乎把浑身上下全都包裹在黑色衣物中,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虽说清晨温度不算高,但也有十七八

度,他却戴着一副黑色手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得极其可疑。

这人的身高体重也大致符合王建仁的描述,目测在12上下,体重的话可能还要更轻一些,大概在110斤左右。男人怀抱着那个不起眼的棕色纸盒,大摇大摆的走到解忧事务所的大门前。

在将盒子放在门口时,这人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盯着自己看,这才放心的将盒子放在解忧事务所的门前,然后他就径直走开了。整个过程加在一起还不到半分钟。这男人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沓,明显是有备而来。

辛雨和黄粱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直到看到黄粱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频画面上,辛雨才将监控视频往前回溯,找到了一帧那人的正面对着摄像头的画面,将视频暂停。

辛雨怀抱双臂、表情严峻的盯着显示器上的这名黑衣人看。坐在一旁的黄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乖乖坐在一旁,他也将注意力放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毫无疑问,这人肯定是成年男性,无论是体态还是行走的姿态,都明白无误的表明他是个男人。

即便一向被说男人气过重的

辛雨,在体态和走路的姿势上也不可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或许真的存在雌雄难辨的人,不过毕竟还是极少数,男女之间的身体结构还是有着细微但明确的差别。

画面中的男人在黄粱的脑海中找不到任何一个与之相符的人,这个陌生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抱着装着人脚的快递盒,来到了他家门口,放下盒子后就TM转身走人!M的,这TM是我家啊!

这人究竟是怎么找到解忧事务所的?为什么要专门把这快递盒子放在我家门口?这是一种警告或威胁吗?为什么他能知道我的存在?我又没有一个独自在外生活的闺女或女性亲戚啊!等等...我肯定是有几个常年不联系的表姐表妹吧...

黄粱越想越觉得混乱,脑子里挤满了一个又一个无法被解答的疑惑。好在此时辛雨出声打破了工作间内的沉默,把他从无尽的疑惑中唤回现实。“黄粱,你应该没见过这人吧?”辛雨问。

“没见过,”黄粱摇摇头,“我认识的人里面没这么一个人。”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的?”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黄粱愁眉苦脸的说,“其实仔细

想想,这人能知晓我在这件事中发挥了作用,也不是件难事。说不定在我发现被藏匿在翻修建筑中的尸体时,那处工地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即便这人没有身处工地中暗中观察我,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发现我的动向。

“就比如说他完全可以在那处空地附近的高楼租间屋子,用望远镜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观察到工地内的情况。说不定在我发现王涛尸体时,这人就拿着高倍望远镜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暗中记下我。”

“行吧...那好像是一只右脚,对吧?”辛雨有些不确定的问。

“是吗?是右脚吗?”黄粱意外的说,“我倒是没怎么注意,我看到是人脚就赶忙放回去了,都没敢细看。如果是右脚的话,情况就有些不对了,之前被邮寄的都是被害人的左脚啊,怎么到了这个,就变成了右脚了?”

“可能只是弄错了吧。”

“而且...快递便单上也没有单号。”

“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辛雨抬起手按压着太阳穴。方才接到黄粱电话时,她人正趴在总局办公室的桌子上打盹。被铃声吵醒的她亲耳听到了心中最为担心的噩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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