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找人(3)
“对呀,是我买的,你怎么知道我买过这件裙子?”那女孩的目光分明是在看一个变态跟踪狂。
王建仁赶忙解释道:“那个,我是警察!在调查一起案件,”他边说边给这姑娘展示证件,“是这样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案件?”一听这两个字,女孩脸上瞬间流露出几分惊慌失措的神色,她明显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立刻把门关上好,好在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不过她的两只手都死死抓住门把手上,准备随时将这两个找上门来的男人拒之门外。
“你别担心,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想问一下,之前这几天你是不在家吗?还有为什么你的手机打不通呢?”
“啊,你想问这个呀。”
“对,其他的也没什么。”
“其实没啥。”那女孩捋了捋额头前的几根乱发,“其实我今天才坐火车回家,之前的几天我在外地的朋友家里。”女孩含糊其辞的说,“至于那个手机,我手机打的通啊。”女孩挥了下握在手里的手机。
“打不通啊,现在都打不通。”王建仁报出手机号。
那女孩快速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你问的是这个号码呀,那你当然打不通了,因为这个号码是放在我的备用机里的,我那台备用机前几天丢失了。就是去火车站、打算去我朋友家那天,我把我的备用机落在出租车上了。我都坐火车到地方了,才发现的。”
“你就没打算去把那手机找回来?”
女孩耸耸肩:“怎么可能找到啊,我也没记住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而且就是部备用机,才几千块钱,丢了就丢了吧,再买个新的就是。至于那个号码,我还没抽出时间去挂失。
“原本打算明天去的,今天做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特别累,没想到你们还找上门来了,我那个手机号怎么了?那手机号我平时也不打电话呀?”女孩微微侧着头,一脸不解的问。
王建仁和黄粱对视了一眼,清楚这女孩可以被pass掉了。王建仁耐着性子解答了女孩的疑问:“你是不是用这个备用机的号码去网购啊。”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我可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办挂失了,今天就得去。”那女孩眼看着焦急起来。
“啊,你着急吗?”
“对呀,我有好几个快递快要到了,得
赶紧把那号码挂失了,要不会耽误我取快递。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得赶紧化化妆,出去办手机卡。”
王建仁摇摇头,眼前这姑娘就砰的一声把防盗门给关上了。站在走廊内的两人面面相觑,相视苦笑后,黄粱和王建仁迈步向电梯走去。
在坐电梯下楼时,王建仁还不停安慰着自己:“行,这算运气好的了,又排除了一个选项,现在就剩两个了。快的话今天就能跑完。梁子,你说咱俩是先去吃饭,还是直奔第三个人住的地方?”
黄粱看了眼手机,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已经下午1点多了,肚子的确是在咕咕叫。“还是先去把肚子填饱吧,吃饱之后再去工作。”
“行,就听你的。”
两人开车离开这处小区,随便找了家开在路旁的连锁快餐店,各点了份鸡排套餐。黄粱和王建仁均是胃口大开,嘁哩喀喳就把所有的食物全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后,王建仁坐在椅子上,用牙签抠着牙缝。
挺着突出的大肚子他说:“要我说啊,还是干活之后吃的这顿饭最香,之前哥哥休假的时候,在家里憋的那
是五迷三道的,甭管吃什么好吃的,都觉得不是滋味儿。你说人要是没份工作的话,天天放假,放假不就变成了工作了吗?这就凸显不出假期的难能可贵了。”
“说人话。”黄粱冷淡的说。
“你看哥哥我今天这么卖力,是不是得高低请我喝瓶饮料?”王建仁谄媚的说。
“瞅你那点出息!”笑骂了一句,黄粱去到隔壁的那间便利店里买了几瓶冷饮,又给王建仁买了包烟。两个人返回到车上,向着第三个买家的住址驶去。
王建仁的车刚一驶入这处小区,黄粱就觉得肯定是这里。原因无他,和前两处小区相比,这一处小区要显得老旧脏乱一些,居民楼全都是那种老式的六层楼。虽然看得出来最近几年重新粉刷过墙体,可能还贴了保温层,但这种二十年前随处可见的居民楼放在如今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四周的高楼大厦都像是大人般在俯视着这片矮小的房区。住在这处小区中的人也如这些房子般年老,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已经退休的人,很难看到有年轻人的样子。
当然黄粱也清楚,在这种老旧小区住的反而是二十
多岁、刚毕业的年轻人占多数。之所以现在一个都看不到,是因为这些蚁族们正在一间间光鲜亮丽的写字楼中奋力工作或安心摸鱼,只有等到天黑了,他们才会拖着或是疲惫、或是庸懒的身躯,回到这处老旧的小区中,回到他们花着将近一半工资换来的狭小住所里,寻找安慰。
随便找个地方把车停好,王建仁和黄粱直奔这一名买家所住的房子。两个人站到了第七栋居民楼三单元楼的中门门口。这扇门后面就是第三名买家、网名叫做‘和风爱细雨’的人的住址。
依旧是王建仁站在门口敲门,这一次门没被屋内人推开,而是保持着绝对安静。王建仁又敲了几下,把眼睛凑到猫眼前,想要看清屋内的景象。“没人啊。”他转头对依靠着楼梯扶手的黄粱。
黄粱点点头,他的目光并没有集中在中门这扇深蓝色的防盗门上,反而是看向了他左手边的那扇深棕色的防盗门。
王建仁向那扇门张望了几眼,看到摆在门旁的那个装满垃圾的塑料袋,他知道黄粱在想些什么,说了句‘行吧,我去问’,就挪了一步,站在这扇深棕色的防盗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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