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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里口恶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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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紧皱眉头,在脑海中思索着从辛雨口中得知的这些信息,心情越发沉重。如此狡猾残忍的罪犯,直到此刻仍逍遥法外,或许就在此时,这个男人又再次戴上了哪一个逼真的动物面具,躲藏在某个对自己悲惨命运还一无所知的女人的家中,等待着这个晚回家的人,接受命运抛来的最残忍的玩笑。用力摇摇头,黄粱把脑海中恐怖的画面赶走。

“辛姐,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张芷晴急切的问,“让我们来帮忙吧。我和黄粱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的,让我们做什么都好,让我们出出力吧!”

“等有机会的,现在没什么线索,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辛雨揉着太阳穴说,“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召开发布会,在全市范围内征询线索。我相信肯定会有很多因为胆怯或各种原因不愿意站出来报警的被害人,希望在看到这些新闻后,能选择与警方取得联系。”

张芷晴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混蛋肯定会在作案过程中犯错的!”

“对,没有人不犯错误,只要能给我们一个突破口,一定能以雷霆之势将这个混蛋绳之以法。他的确

很难对付,但只不过是因为利用了那些被害者们的恐惧和胆怯,他并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六里口恶魔,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天底下最卑劣的王八蛋!”辛雨说,“我保证会尽我所能,即便拼上这条命,也要把这个混蛋绳之以法。”

“辛姐,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张芷晴坚定的点着头说,“我会为你们默默祈祷,要是到时候有用的上我和黄粱的地方,不论何时何地打来电话,我们立刻就会赶过去。”

“行,希望不用你们出马,我们也能把这案子搞定。那今天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们俩休息了。”说完,辛雨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了解忧事务所。

目送辛雨离开的黄粱和张芷晴相顾无言的坐在沙发上,在听闻了这件人神共愤的案件后,他们已经没了半点心情去享受这个本应轻松的夜晚,只是默默在心中祈祷着,不会再有无辜者因为那个头戴动物面具的混蛋受苦。

之后的一段时间,黄粱和张芷晴都在密切关注着六里口恶魔的后续发展。毫无意外,这件事一经公布就引发轩然大波,原本就在一定圈子内有人了解的

都市传闻得到证实,宛如是一块石头被丢进了一汪看似平静的水中,瞬间就引起层层波纹。

只不过虽然各家媒体都在争先报道,关于‘六里口恶魔’的凶名也不胫而走,成为了电视节目和网络上的最具有热度的讨论话题,但这一切对于抓住这一名残忍的犯罪分子却没有丝毫帮助。

人们都在激烈的争论着、讨论着,想要搞清楚是什么导致一个人化身为魔,他们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抛出一个又一个似是而非的观点,让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们应接不暇,太多的信息汹涌而来,根本无从辨别真假。

很快,绝大部分人就放弃了去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是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等待事情继续发酵。除了黄粱这样极少部分的人还在试图从粪坑里找糖。

辛雨这段时间疲于奔命,虽然她早就想到了向社会寻求线索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但还是被这名被称作‘六里口恶魔’的罪犯丧心病狂的程度惊呆了。

在警方公布热线电话后,当天就收到了几百通举报电话。这其中有打电话来询问情况的,也有打电话来加油鼓气的,也有利用

这个机会去栽赃陷害自己痛恨的前男友或是上司的,更多的是打来恶作剧电话的白痴。这些都在预料之中。

应对这种毫无意义的来电,接线员们早就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和丰富经验。但是在面对那些不肯透露自己身份信息、声称自己遭到‘六里口恶魔侵犯’的受害人的电话时,他们还是不免会被那些用或痛苦或麻木的语气描述的惨痛经历而情绪激动。

仅仅一天就有超过12通电话,声称自己遭到了六里口恶魔的侵犯。通过对侵犯过程的询问,可以判断其中至少有六起符合那名罪犯的作案规律。

但这六通电话中只有一通来电人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身份信息,其余五通无论怎样向她们保证信息不会被公开,仍旧不肯站出来。

第二天、第三天,打来热线电话的人数逐渐减少,但几乎每一天都会接到零星几通声称自己遭遇过侵犯的电话。

第三天、在公开消息后的一个星期,警方经过初步排查确认了总共有16起疑似是那名被称作‘六里口恶魔’的犯罪分子犯下的案件,这一数字超过了所有调查人员的想象。时间跨

度更是长达四年。

面对这些信息时,辛雨的心情十分复杂、纠结,一方面,犯罪分子犯案越多,露出破绽的概率也就越大,但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他对这座城市、对生活其中的无辜者们造成的伤害也更大。

她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调查本身上,去夜以继日的工作,争取早一天找寻到这个恶魔的下落。

通过对那四名勇敢站出来的被害人的走访调查,辛雨却没能取得任何突破性的进展。这四名选择报警的被害人讲述的案发经过,都与六里口恶魔的犯罪模式相符合。

但要么由于案发已久,要么由于被害人已经从受到侵犯的房子内搬离或是丢掉了案发时的衣物,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证据,只是确认了在这场横跨四年之久的犯罪过程中,这名始终没有向被害人出示真面目的罪犯在不断进化。

刚一开始犯罪时,这人还戴着电动车头盔,避免容貌被人看到。那时他还不会拿录音笔发号施令,而是压低嗓子来和被害人沟通。那之后他的犯罪手法变得越来越谨慎,有意识的避免留下太多信息。犯罪模式也渐渐固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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