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差（1）

黄粱问：“行吧...你们通过电话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吗？”

“没有，他一次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给他打过。”

“是因为你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吗？”

“才没有，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干嘛心虚到要把他的电话拉黑？应该是他把我电话拉黑了吧。”

“在徐浩然杳无音讯的一个半月里，你就没想到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人问一问吗？”

“我当然去过。”女孩有些不情愿的说，“可是到地方他们只是告诉我说这人出差去了。”

“出差？他不就是个服务生吗？还会出差吗？”王建仁不解的问。

“你问不着我！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干什么去了，反正火锅城的人是说他去外地出差了。我寻思出差就出差吧，可能是工作忙，一时之间还没安顿好，所以才不回我消息。我就等了又等，没想到竟然等了将近50天！

“那期间我几乎每天都会给他打几次电话、发几条信息，他一次都没有回过我，手机也始终关机。要我说他根本就不是去外地出差了，他人就是去外地胡闹去了，八成

是被哪个小富婆给看中了，拉着他去外地玩上一番。呵，日子过得那么潇洒，怎么可能会想到我？这种人就是人渣！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黄粱心说你面前就有一位。对此一无所知的王建仁接着问道：“在我们之前，有人来找你打听过徐浩然吗？”

“有的是。”女孩一脸不屑的回答。

“啊？都是些什么人？”王建仁立刻眼前一亮。

“还能是些什么，就是些被徐浩然引来的野女人呗。这些人都看中了他那副皮囊，没什么可说的，反正都是想要和他扯淡，这种事我也看开了，管是管不住他的。幸好现在已经没这种烦恼了。”

“全都是女的吗？”王建仁有些失望的皱下了眉，“一个男的都没有？”

“也有看中他的男的，不过他好像没这方面的癖好。”

“好吧。”王建仁无语的摇摇头，看像坐在一旁的黄粱。黄粱想了想，对女孩问道：“徐浩然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有提及过他在火锅城工作时遇到的事情吗？”

“就是抱怨，说什么每天工作太累、工资又太少，大多就是这样的。”

“他没

提到过自己和同事或是顾客之间发生过冲突吗？”

“就是骂几句同事偷懒而已，冲突什么的他也不敢吧，毕竟那间火锅城可是相当气派呢，他要是敢在那里胡作非为的话，挨顿揍都是轻的。别看徐浩然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他胆子特别小，那些全都是装出来的。”

“行吧。”黄粱也没什么可问的了。随后他和王建仁狼狈的离开了这间饮品店，躲进停在路旁的车里。

这之后黄粱跟着王建仁又去见了仍在京阳市的徐浩然生前的同事。昨天王建仁拿到的那四张员工信息表中有一个人已经回老家了，他通过电话和这人联系了一下，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剩余的这三个人还都在京阳市打工。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两人在京阳市偌大的城区内分别和这三个人见面聊了聊。无一例外的，他们全都不清楚自己的同事徐浩然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杀人案的主角。面对来自警方的问询，他们提出的问题远比回答的还要多。

黄粱和王建仁浪费了不少汽油，但得到的信息却屈指可数。有三名同事是在徐浩然离职前

就不干了。至于他们离开那间火锅城的原因，这三个人都没说的没太清楚，不过全都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开除的，并不是主动离职。

似乎在那间火锅层的工作虽然累了点，但工资确实不低。只有从一名叫做王海的男人的口中，黄粱和王建仁才算是打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王海在徐浩然离职后还继续在火锅城工作了一段时间，于前不久才刚刚办理了离职。和其他几人不同的是，他是主动提出离职，因为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可能是业务能力比较强的缘故，他在那间火锅城干了一年多，算是难得的老员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事。

到最后，连王海也坚持不下去了。当被问及为什么会从那里离职时，这人只是苦笑着回答：“太累了。而且工作环境有些压抑。”

“很压抑吗？”王建仁问。

“对。可能也与同事更换的太过频繁有关吧，往往和一个人刚熟悉一点，这人就离开了。在那地方打工其实挺困难的，因为工资比其他饭店高出那么一截，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服务生又是比较好替换

的工种，因此经常会有新来的员工还没过前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被人给辞退了。

“各种各样的理由都可能成为被上司找茬的原因。在那个环境下就必须步步为营，时刻紧绷着神经，不能犯一丁点差错。所以坚持了一段时间，我还是觉得即便是少挣一点，也得从这种让我喘不过气来的环境中逃离。”

黄粱若有所思点点头，在一旁问道：“那你和徐浩然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吗？”

“我和他之间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语言吧，因为我年纪比他大上几岁，他那个人又特别的，”王海顿了一下，“幼稚，所以我们俩即便是工作时也很少交流，完全谈不上是融洽吧。”

“那在你看来，徐浩然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嗯，性格吗？我想想...就是有些张扬吧，而且有些装腔作势，能感觉到这孩子本性不坏，但他这人有些太拧巴了。就觉得他这人有些危险，可能会惹上大.麻烦。我之前也想过，他可能会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开除，没想到他真离开后没过多久竟然就死了！还是以那种方式死的...话说他真的杀死了自己的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