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试工期(2)
“老王吗?他可不行,就他往那儿一站,哪有视力正常的客人敢往里进,吓都吓跑了。他最适合干的是那种不露脸的工作。”
“不露脸吗?那在海鲜城也可以找到啊,嗯,保洁不行,王哥那么厉害,干保洁有些浪费了。当保镖吧,那么大个海鲜自助城,肯定也得需要几个镇场子的人吧。王哥换上西装,戴上墨镜往门口一站,谁还敢来闹事。”
“你这是把他当做石狮子用啊。”黄粱哭笑不得的说,“就像你说的,人家老王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才不稀罕去干保镖呢。”
“也是,唉,要是今天晚上有王哥一起的话就更好了。”
“你小子多少有点不地道了啊,我请你吃顿好的,你却憋着把我吃破产,老王要是在这里的话,500块钱都打不住!”
“没有没有,不过王哥好像确实挺能吃的。魏哥,你跟王哥之前就认识吗?”
“啊,你为什么这么问?”黄粱有些谨慎的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俩相处的——就怎么说呢,非常让人羡慕吧。我要是有这么一位好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我也不会这么害怕一个人在这座城
市里吧。”陈瑞羡慕的说。
“我跟老王看起来关系很好吗?”
“特别好,比亲兄弟还亲。”
“好吧...”黄粱暗暗记住这一点,在心中叮嘱自己之后和王建仁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距离感。连这个少不更事的年轻小伙都看出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了,这是他们之前的疏忽。“其实也没什么吧,”黄粱试图往回找补一些,“我们就是来了之后才认识的,因为老王这人你也知道,性格比较开朗,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我这人吧,比较闷,你也感觉到了,所以有老王这么个人在一旁,我觉得还比较互补的。”
“确实是,就感觉魏哥比较端着。我这么说你,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啊,没啥,我这人确实这样。”
“挺好的,你和王哥站在一旁,我就觉得特别有底,什么事咱都能解决。也不知道这考核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陈瑞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往他最关心的这件事情上聊,“魏哥,你说我要是真的没能通过考核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还得去找工作呗。”
“可我这几天也翻了翻,没有哪个待遇比这还好的工作了。倒
是有一个一天晚上能给1600的工作,但是我不敢去呀。”
“一天晚上就1600,什么工作啊?”
“去殡仪馆给人抬尸体。”
“啊,那一个晚上1600倒是不贵,这工资合理。”黄粱点点头,“不过你也别害怕呀,你这年轻小伙阳气重,干这活儿正合适。”
陈瑞哭丧着脸说:“不行啊,魏哥,我是真害怕那些东西,我现在连鬼片都不敢看。”
“没事儿,都是假的。去那里干几天、攒点钱,成为你梦想中的万元户,还能顺便把胆量给练了,何乐而不为呢?干一个礼拜,你的目标不就达成了吗。”黄粱揶揄道。
“还是再说吧,等我什么时候真混不下去了,我再去去搬尸体。”陈瑞一脸纠结的说。
“你呀,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真正穷到极致了,还会怕鬼?哪有什么比穷还可怕的。行了啊,就别寻思考核究竟能不能过了,在你交卷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别想这么多,这几天就当是放假了,等结果出来了,不过的话你还得去接着找工作,过了的话,你不就得去准备上班了吗?总之都得忙起来,抓紧这几
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魏哥,您说的对。要不咱们去溜达溜达?”
“不去,我兜里可没有闲钱再给你祸害了。”黄粱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向柜台去结账。吃饱喝足的两人乘坐公交车返回海丰公寓。
拒绝陈瑞邀请去他房间中彻夜长聊,黄粱回到自己的312号房,简单洗漱一番后,躺在床上的他拿出手机,犹豫着该不该给张芷晴打个电话。
让黄粱有些无奈的是,原本以为自己在外出差这么久,张芷晴肯定是每天好几个电话打过来询问情况,但实际却是这一个星期里,要不是他主动打过去的话,张芷晴根本连条信息都不发过来!
唯一发了条信息过来,还是询问他家里交供暖费的单子放在什么地方,也是让黄粱很是惆怅,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家中没有那条蠢狗前,张芷晴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这就是相处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就变得不那么敏感了?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到这种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中,黄粱摇摇头,把手机放下了。
儿女情长随时都可以,但现在他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任务上。虽说口口声声
劝着陈瑞不要对考核结果太过关注,但黄粱本人却开始瞻前顾后起来,生怕结果没有自己预计的那样乐观。
“就一张试卷而已,能批个几天啊?”嘟囔了一句,黄粱把屋内的电灯关上,借由黑暗来让自己进入梦乡。
转头来的星期一,这一整天,黄粱都无所事事待在房间中,时不时的给范晓萱和王建仁发消息,告知他们自己这边的进展。这两个人都有着各自要忙的事情,回复信息都十分简短,大意就是让黄粱在成功进入到尊阳海鲜自助城后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黄粱莫名有种自己被忽视的感觉。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卧底任务还不算开始,这一切只不过都在前期准备阶段。好在到了星期一的晚上,他接到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直接打到了用魏来的身份信息注册的手机卡上。
有所预感的黄粱顿时屏住呼吸,伸手将手机拿起,接通后举到耳旁,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传进耳洞:“喂,是魏来吗?”
“啊,是我,您是——”这人说了个名字,黄粱却没记住,事后他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那名胖乎乎的男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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