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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磅礴大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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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黄粱只能判断白航之所以会在柜面上挠出数道刮痕,应该是无意识做的,他并不是有意这样为之。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究竟是在何种情况下、白航才会无意识的在柜门上挠出数道刮痕呢?

最合理的解释是他这样做是出于痛苦。

没错,黄粱想,人只有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时,才会不自觉的去抓握物体,以此来发泄痛苦。每个人可能都有过类似体验,摔倒时或是受伤时,手会不自觉的攥紧何能够抓到的物体,爆发出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力量。

黄粱之所以会自然而然的推导出这一结论,原因很简单,昨晚在这间卧室内,这位名叫白航的老者就承受了剧烈的痛楚。

还有什么是比心脏病突发、生命即将终结时感受的痛苦,更能让一名老者胡乱抓挠的呢?

一定是这样。黄粱缓缓地点了下头,一定是在心脏病发作时,白航无意识的伸手去抓挠了柜子的左右两侧柜面。

又一个问题跳了出来:为什么白航能抓挠到那个白色柜子呢?

要知道白航躺着的床铺距离靠墙摆放的白色柜子,足有五六米的直线距离

黄粱回忆着几个小时前自己第一次进入到这间卧室时的景象,他能够确定的是在躺在房间靠中间位置的李航的床铺旁,并没有那个白色柜子,那个柜子被他看到时,就已经是靠着墙壁摆放。

难不成是王妈在发现尸体时太过惊慌?把那个柜子给推到一旁去了?有必要去找她核实一下,但如果王妈进入到这间卧室发现白航的遗体时,那个柜子就是靠着墙壁摆放的话,那为什么柜子上会出现手指甲的刮痕呢?难不成是白航在生死危机的关头,刚好就这么寸,把那个带着轮子的柜子推到了墙边的位置?

黄粱望着柜子摆放的位置,五六米的确是没多远,但问题在于即便这个身材瘦弱的老人真的爆发出一股力量,把这柜子给推到墙边,可这柜子也不可能刚刚好就不歪不斜的靠墙摆放啊。

黄粱记得很清楚,他第一眼看到这个柜子时,柜子是被摆的很方正,不是歪歪扭扭的随意放在墙边。

也不是说就不可能发生如此小概率的事件,但这种无限趋近于0的概率,还是没必要去浪费时间思索。

只有两个合理的解释,黄粱思忖

,如果王妈说那个柜子不是她挪动的话,要么是有人挪动的柜子,要么是有人挪动了白航躺着的床铺。

黄粱更倾向于前者,即便白航身体再瘦弱,也有起码七八十斤,挪起来不容易,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反而那个柜子安装着轮子,即便没有,直接抱起来也十分方便。

一番思索后,黄粱意识到想要解决问题没别的方法,只能和别墅内的人沟通,察言观色,来搞清楚这个柜子之谜。

走出死者的卧室,黄粱沿着楼梯返回到位于二楼的客房。回到房间后,等待已久的张芷晴立刻询问起他突然跑到楼上是去做什么了。

黄粱三言两语,把自己在死者卧室内的发现简练陈述一番,闻听后,张芷晴顿时两眼冒光,就像是看到了宝藏的龙,兴致勃勃的说:“看来这里边问题不小啊!黄粱,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去旁敲侧击,询问其他人有关柜子的问题。”

黄粱想了想,摇头回答:“我认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或许那个柜子上的刮痕除了你我之外,还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时候向他们提及柜子的话题,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而且还不太清楚那个柜子在白航的离世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说不定根本就无足轻重,只不过是我想多了。有可能那柜子就是王妈在发现白航遗体时给挪到一边去的。”

“我觉得吧,事情肯定不是你说的这两种情况。”张芷晴言之凿凿的说,“这里边要是没有你掺和的话,可能就是最简单的解释,但有你在呢,肯定就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啊?”黄粱无语的看着兴奋过头的张芷晴,“搞清楚状况,遗体就在楼上呢。”

“那怕啥?要是放在棺材里,我可能还会害怕害怕,那位老人家的遗体不是被你放在了一台冰柜里了吗?根本就没有惊悚感了。”

翻了个白眼,黄粱也不再去说些什么,专注于思考张芷晴方才提出的那个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番思索后,黄粱意识到只能用笨法子。那间卧室过于空旷,留下的痕迹也只不过是柜子上的刮痕和头发,还有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两面胶带留在轮子上的污痕,单单是这几样东西,并不能揭晓白

航之死的秘密,还需要更具体的拼图,才能还原出原貌。

“幸好下着雨呀。”黄梁注视着窗外仍旧没有减弱的雨势小声呢喃,“这一天太阳就没有露过面。”他都已经习惯了每每抬头看向窗外,总会看到浓重乌云和滂沱大雨。

“听听你说的,这叫做人话吗?”张芷晴吐槽道,“还幸好下雨了,要不是这场该死的大雨,咱俩这个时候都已经到家了。”

“要是没有这场大雨的话,说不定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什么机会呀?”

“搞清楚真相的机会呗。”黄粱微微一笑,对张芷晴说:“需要你一会帮个忙。”

“说吧,要干啥?是溜门撬锁还是上房揭瓦?”

“没那么复杂,”黄粱摆摆手,“只需要去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我擅长的事情很多啊,哪一项担得起‘最’这个字呢?”张芷晴歪着头问。

黄粱微微一笑,回答道:“惹怒一个人。”

“好吧,虽然我很擅长,但绝对不是最擅长这个好吗。说吧,你想让我去惹怒谁。”

“张赫。”

“张赫吗?”张芷晴无奈的笑了几声,“好吧,这个我可能的确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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