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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斧头惊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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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指纹、没有手印,没有打乱的物品、也没有脏兮兮的污痕,什么都没有,这间卧室与他上次来时相比,只不过是那张靠墙摆放的双人床上多出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什么情况?难不成金爷是在睡熟时突遭袭击,连反抗都没做就一命呜呼了吗?应该是这样...黄粱仔仔细细的扫视着房间内的所有角落,生怕自己忽略了什么。

捏手捏脚的走进卧室内,黄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拒绝沾染了血腥味的浑浊空气进入到自己体内。

黄粱没有提醒二姨不要走进卧室内,二姨也的确没这个胆量,即便由于黄粱的身影挡住了金爷的尸体,她还是本能的意识到这间屋子发生了和死亡脱不开关系的大事。

因此只是颤颤巍巍的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举着那台正在录像的手机,捕捉着在房间内缓慢移动的黄粱的身影。

黄粱依次检查了衣柜、床头柜和那把椅子,最后才走到了躺着那具尸体的床铺旁。站在床边,黄梁看到了金爷的侧脸,他的脸颊被沾染上了变深的血液,表情谈不上多么狰狞,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茫然。

金爷的眼

睛半睁不睁的,浑浊的瞳孔内似乎还残留着几分困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黄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将目光从这名白发被染上血色的惨死老人身上收回,去仔细观察这张被尸体和血污污染了的床铺。

这张双人床尺寸并不大,甚至说稍微有点短,如果是黄粱这种身高的人来睡的话,可能脚会耷拉在床外。但对于身材瘦小的金爷而言,这就是一张刚刚好的床。

打量了几眼被鲜血浸透的床单,黄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墙壁上挪动,他看到了那个固定在这张双人床靠着的这面墙上的挂钩。那柄夺去金爷生命、仍矗立在他脖颈侧面的桃木斧原本就挂在这个挂钩上。

盯着墙上孤零零的挂钩看了一会儿,黄梁低头看向绑在桃木斧斧柄上的红绳。这根红绳不知被谁解开了。绳子的一头拴在木柄尾端,另一头则绕过斧柄和斧头的连接处,原本是绳子两头系上后被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仔细盯着这根细长的红绳看,黄粱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根绳子不是被什么东西剪断或是被外力扯断,应该就是系住绳子的绳扣被某人解开了,这人把这柄挂在挂

钩上的桃木斧取了下来,用这把斧头砍断了躺在床上的老者的喉咙。

问题是有这个必要吗?黄粱出神的盯着那根细长红绳,如果只是从墙上的挂钩取下这柄斧头的话,没必要专门将这根红绳解开的啊...直接无视绳子系上的绳扣,将斧头取下即可。两头系在一起的红绳也不会对挥舞斧头这一举动造成任何影响,反而解开了绳扣、让这根红绳耷拉着,反而有些碍事。

难不成这名凶手有强迫症?黄粱突发奇想,脑海中自动描绘出一副可笑的画面:一名全身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站在这张双人床旁,这人看了眼在床上侧身熟睡的老者,然后伸手将挂在墙壁上挂钩上的斧子取下,小心翼翼的将红绳的绳扣解开,才举起斧头砍向熟睡中的老人的脖子......

那也不对呀。黄粱望着那柄插在金爷脖子上的斧头。如果是站在他此刻的位置,站在床边挥下斧头的话,这柄斧头大概是头冲墙、柄冲门的状态。但事实上却刚好相反,这柄桃木斧是斜插在金爷的脖子上,但大体上是木柄指向墙壁、斧头对着卧室的房门的方向。

黄粱视图重现凶手砍

下斧头的动作,他发现自己只能趴在这张床上,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扭着手臂将斧头以这个角度砍下,才能造成这种效果。除非这名砍下斧头的人比黄粱的手臂要长得多。

总不能是一个2米多的巨人干的这件事吧...黄粱想了想,把那副诡异的画面赶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金爷的死法都太过诡异,尤其是夺走他生命的这柄桃木斧头,更是诡异到了极点。

究竟是谁干了这么多解释不通的诡异举动呢?明明可以用几秒钟干净利落的夺去这名老者的生命,为什么砍下斧头的人非要做这些完全没必要的举动呢?难不成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扭曲行为的背后,隐藏着某种对凶手而言是必不可少的理由?类似于一种仪式感?

该死...想不通。黄粱轻轻摇了下头。突然从休闲度日的状态中被拉进凶杀案的紧张氛围里,他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只能全力运转自己这台放松过头的大脑机器,期盼它能够得出一个说服自己的推想。

思来想去,黄粱还是无法理解凶手为什么会选择挂在卧室墙上的这柄桃木斧当做凶器。即便这人清楚这间卧室

内有趁手的武器,可凶手真的有必要用这东西吗?这人事先就没有准备任何凶器吗?

难不成...这又是一起激情杀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勉强解释的通。但为何这人要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来劈下斧子呢?难道这人就不担心在他寻找着挥砍斧头的诡异角度时,躺在床上熟睡的金爷突然苏醒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斧子头斜对着卧室的门呢?只是为了惊吓发现尸体的人吗?

如果真的是基于这种恶趣味的话,那黄粱只能说这人达成目的了。

思来想去,黄粱还是找不出对这柄充满了诡异和矛盾的斧头的任何合理解释,只能暂时将斧头略去,去观察可能被自己忽略的这张床上的其他细节。

果不其然,当黄粱将目光放在斧头之外的事物上时,他立刻有所发现。“这是什么?这是沙子吗...”黄粱不顾尸体散发出来的恶臭,俯身凑近金爷脸庞的位置。在这张脸和墙壁之间的不到几厘米宽的缝隙中,黄粱在床单上发现了些许白色颗粒。

这些颗粒十分细碎,看着就像是有人手指上粘到了沙子,然后用这床单蹭了蹭,把沙砾留在了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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