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寻物(2)
“我警告你啊,黄粱,今天要是再有委托人找上门来,你可不能又给人家赶走了。哪有你这样的,”张芷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乡下回来这么多天了,你有接过半件委托吗?”
黄粱委屈的说:“那也不能全赖我啊。我这里是服务人的,不是服务宠物的。我上哪儿知道他家那条狗跑到哪里去了?我上哪儿知道她养的男人跑到哪里去了?我上哪儿去找她丢的项链到哪里去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辛姐和大叔他们相当努力,这段时间京阳市没出什么大乱子,否则你也没时间成天窝在家里。”
“是是是,最好我从今天开始就退休才好呢。”黄粱看着窗外打熙熙攘攘的忙着去上班、去上学的行人,“所有人全都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才是我想要的。”
“那你就得饿死。”
“不怕,完全不担心这一点,”黄粱笑着说,“毕竟还有你呢。”
“你这人真的是没救了。”张芷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呀,怪不得能领养到豆眼,你们俩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活着的目
标就是为了混吃等死!”
“那是那条狗,你可别以偏概全。行了行了,你放心吧,要是碰到靠谱的委托人,我肯定不会把他们拒之门外的,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有多么的好奇心泛滥。”
张芷晴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啊,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好多管闲事。甚至是主动找事。”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这个茶叶蛋能让我吃掉吗?”
“不行!就剩最后一个了,我吃!”
早饭就在两个人的吵吵闹闹中结束,张芷晴吃完饭就去洗漱打扮。黄粱则是简单扫了扫地、拖了拖地,把家里的垃圾丢进垃圾箱,然后就目送张芷晴走出家门赶地铁。
虽说家里的那辆甲壳虫最近没怎么奔跑,黄粱只有在隔三差五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时才会开一开它,其他大多数时间这辆扯只是披着车衣安静的趴在解忧事务所的路旁,不过张芷晴还是不打算开着它上下学。
一方面黄粱可能随时都要用车,一方面在京阳市这座交通过于繁忙的大都市里,其实很多时候开车还赶不上坐地铁方便快捷。这也是张芷晴为什么东买西买,但从来没有升起过买车的念头。
张芷晴离开家门去上学后,黄粱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听着音响播放的那些经典老歌,不时哼唱几句,看着手中的籍打发时间。解忧事务所的客厅温暖舒适。那只永远都睡不够的大胖狗吃完早饭后就一直在窝里睡大觉,似乎是打算直接把冬天睡过去。
解忧事务所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了临近中午,阴暗的天空终于被阳光所照亮。消失了一上午的太阳露出灿烂笑颜。惨淡的天气变得晴朗起来,不过温度也还是只有十八.九度。窗外不时走过的行人大多都穿着外套。
黄粱甚至看到了几位穿着羽绒服的人,也不确定他们是冷还是热。
就是在黄粱盯着一名身材娇小、穿着一件面包棉服的路人发呆时,解忧事务所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瞬间打破了客厅内的寂静。那条大胖狗只是抬起了一侧耳朵,连睁眼都懒得做。黄粱只能站起身迈步向门口走去。“来了来了。”他边说边把解忧事务所的大门推开。
门打开,一阵冷风嗖的钻进屋内,黄粱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再张开时,他才看清那名敲门的人。这是一位身材娇小的
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修长风衣,女孩虽然个子不高——也就在1米6多一点儿,但身材比例绝佳,纤细的腰身、笔直的长腿,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要更显修长,尤其是那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更是为面容精致的她增添了几分端庄的气质。
这是一个美女。黄粱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已经将身子让开,让这名敲门的陌生女人进入到温暖的客厅里。
“打扰了。”那女孩的声音也很好听、很清明,给人一种小鹿般的印象。
换上拖鞋,女孩优雅的走向客厅的沙发组。那条趴在狗窝里的金毛犬似乎是闻到了女孩儿身上的香水味,立刻从狗窝里爬起来,殷勤的向着这名漂亮姑娘小跑了过去。在黄粱无语的注视下,豆眼用自己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蹭着那姑娘的裤腿,非要那姑娘去抚摸自己。
黄粱翻了个白眼儿,默默走进厨房,把接待上门委托人的任务交给豆眼去做,他则是泡了一壶热茶。
端着茶具,黄粱返回到客厅。那位黑长直的年轻姑娘已经坐在了一把扶手椅里。那条大胖狗趴在女孩穿着拖鞋的脚上,又开始打起盹来
。只不过和方才相比,它嘴角那一抹微笑显得实在是有些贱兮兮。
将托盘放下,黄粱给女孩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热茶。接过茶杯,用热茶暖着手心的女孩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用那双大得过分的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衣衫有些不整的黄粱。
黄粱早已习惯自己这幅身着睡衣、没刮胡子的颓丧模样,倒是处之泰然的接受着女孩的注目礼。
“我听闻您这里很厉害,能帮人解决问题。”那女孩主动打破沉默。
“啊,算是吧。我这里是一间咨询事务所,至于能不能提出令委托人满意的建议、帮助他们解决问题,那就是见仁见智了,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黄粱公事公办的说。
“啊,那就好,其实我遇上一些事情。嗯,但是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弄,身边也没个朋友。我不是京阳市本地人。”
“啊,能感觉出来。”黄粱点点头。这姑娘的普通话非常标准,不带一丝一毫口音。这明显就不是京阳市本地人能够说出来的近乎完美的普通话。或多或少的,黄粱认识的那些从小就在这座城市中长大的人都带有口音。虽说不明显,但还是能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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