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消失的闺蜜(6)
或许去搜刘晓彤加订婚宴这两个关键词,能找到有关她的报道?不过黄粱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搜索框中打入‘陈楠’和‘徐娅’这两个人名,刚一按下搜索键,网页刷新后映入黄粱眼帘的是一则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新闻报道。
什么‘震惊!男朋友竟因女朋友做那件事而将其残忍杀死’,又或者是‘爱她就要杀她!占有她的全部!冷血变态潜进校园俘获白富美’,诸如此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标题。
黄粱挑了个比较正常的标题点了进去,把这篇干巴巴的新闻报道大致浏览一遍。章的信息量不大,是像流水账一般大致把这件凶杀案介绍一遍,甚至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只不过是把徐娅死亡、陈楠被捕的事实表述清楚。撰稿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至少比那种胡编乱造的要强。
新闻的内容和李慧讲述的大体一致,虽然没有那么多细节,不过也明确提到杀害徐娅的凶手就是陈楠,而且他也的确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新闻中还提到陈楠没有放弃上诉,但距离这篇新闻已经过去将近十年,陈楠应该早就已经把上诉的机会用完
了。
在新闻中还放出了一张陈楠和徐雅的合影,当然面部做了马赛克处理,不过从这几张稍有些模糊的照片中还是能看得出这对情侣十分般配,男俊女靓。也难怪底下的评论会感慨世事无常。
黄粱又去翻了几篇关于这起校园情侣凶杀案的新闻,始终没能找到他最为关心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陈楠会杀害自己的女友徐雅。
虽然几篇报道中暗示过几个可能的理由,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撰稿人自己的臆想,不能说是胡编乱造,也是毫无根据。
把手机放下,脑子中充斥着这件发生在多年前的凶杀案的黄粱,再次思索起刘晓彤的溺海身亡究竟是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如果也不是自杀的话,有没有可能是他杀呢?
当然可能。
想要杀死一个人,把他推进海里是最为方便的杀人手段。你只需要把人带到无人关注的海边,然后将这人推下大海,剩下的就是让海水吞噬这人的生命,运气好的话,甚至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刘晓彤尸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不得不说已经相当幸运,昨晚她的父母才收到了那条有着永别意
味的短信。
但如果刘晓彤的死另有隐情,发送这条短信的人就可能不是刘晓彤本人,而是将她杀害、拿到她手机、再以她的名义给她父母发去信息的凶手。
有这种可能吗?如果没有李慧提及的刘晓彤对发生在十年前的这起校园情侣凶杀案的惊人论调,黄粱不会觉得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有多大,但毕竟已经牵连到一起有着确凿结论的凶杀案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这种散发着神秘和危险气息的旧事吸引。
思来想去,黄粱还是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他骗不了自己,只能坦然接受他已经对刘晓彤的突然溺亡生出好奇。
一阵克制的敲门声把黄梁从思绪中唤回现实,他从床上坐起看向卧室房门的方向,说了声门‘没锁,进来吧’。海莉轻巧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透过敞开的门缝,黄梁看不到那个叫做李慧的姑娘,想来应该是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口的海莉没有靠近黄粱坐着的那张床,她站在门口、一侧肩膀倚靠着衣柜,说道:“这姑娘应该没什么事情。她只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事实、去缅怀挚友。
”
黄粱点点头,正犹豫着该不该和海莉提及他想介入这件事之际,海莉主动问道:“你肯定想查清楚那个叫做刘晓彤的女孩的死是否另有隐情吧。”
黄粱尴尬的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
“挺明显的。对于熟悉你的人,你内心的想法几乎全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那主要还是你在揣摩人心这方面的确是超人级别的。”黄粱收敛起脸上的苦笑,正色道:“我想刘晓彤的暴毙有值得一查的必要。她在突然失踪前不知因何对十年前的那起凶杀案件有了颠覆认知的转变,听李慧的意思,刘晓彤应该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对陈楠是否是杀害徐娅的凶手产生了动摇。
“不,应该说是她认为陈楠是被冤枉的。我能知道是什么因素导致她的想法发生了180度的转变,或许就能搞清楚她为什么会溺死在大海里。”
“这件事如果连李慧都不知道的话,想必很难查出来,可能就只有刘晓彤自己知道原因。”
黄粱想了想,说:“或许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知道。”
海莉皱了皱眉,说:“你是怀疑有人需要为刘晓彤的突然暴毙负
责?”
“既然李慧说刘晓彤曾提及过打算去和那名杀害徐娅的真正凶手联系,这个人就存在杀人动机。”
“问题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没人能说清楚。或许就只是刘晓彤的一时妄想。人在经受过剧烈的情感创伤后,可能会躲避到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在过往的记忆中寻求安慰,或者仅仅是寻求一个转移注意的借口,这种逃避行为非常常见。”
“我也知道,”黄粱苦笑着说,“所以我就是想调查一下,如果发现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就立刻收手。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两起凶杀案,牵扯到的被害人可能有三人。”
“三人吗?”海莉若有所思的说,“死去的徐娅和刘晓彤——如果她们是死在同一名凶手之手,而第三个被害人就是蒙冤的陈楠。”
“没错。刘晓彤和徐雅的死亡已经无法改变,但如果陈楠真的是无辜的,我如果不去调查,没有其他人会动这个念头。”
“这倒确实是。你这种爱管闲事的性格在现实中可不常见。你最近有改掉帮人白做工的习惯吗?”
黄粱嘟囔道:“还没有,我其实不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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