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名字(2)
黄粱吐槽道:“我已经受够了所有的校园电影全都要涉及早恋等乱七八糟的元素。可能我过得太过普通了。”
“我的高中生涯别说是经历过这些破事了,见都没见过。”李慧虚弱一笑,“但有一个阶段,女孩子对这种剧情还是挺上瘾的。毕竟谁不成幻想好几个家境又好、长得又帅又高又白的大帅哥为自己大打出手呢。”
黄梁耸耸肩,没有吭声。刚好这时有人敲响防盗门,黄粱走到门口,接过外卖员送来的餐。
返回到客厅后,黄粱和李慧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吃饱喝足后,黄粱就起身告辞。由于太过疲惫,李慧似乎是打算在这栋公寓中休息,不再折腾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
在驱车返回解忧事务所的路上,黄粱思索着刚才看过的那个刘晓彤写在笔记本中的故事。在那个故事中也几乎没怎么出现人名。刘晓彤用‘他’和‘她’来指代男女主人公。其余的人也几乎全都用职称来代替,例如王老师、陈老师、王同学、李同学诸如此类的。
对于一个发生在校园的故事,这些称谓倒是足够。黄粱遗憾的是还是没能
找到陈楠口中的让刘晓彤提壶灌顶的名字。
一个神秘的人名,真的会引发一起谋杀案吗?
或许刘晓彤的死是因为凶手想要隐瞒十年前自己杀死徐娅的犯罪事实,动机很明确,那十年前的徐娅为什么会惨死家中呢?她的死也是因为一个名字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名字会让一个人不惜动手杀人来隐瞒?
黄粱只能在一个又一个无从解答的问题的陪伴下,行驶在被路灯照得橙黄的车道上,向着家驶去。
夜色渐浓、灯光华灿,在京阳市的律动中黄粱独自前行。
“什么情况啊?又是一无所获。”
面对张芷晴的调侃,回到家中的黄粱只能苦笑应对。“没错,这一天又算是白耽搁了。”
“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王朔身上,别再去找什么名字不名字的了。可能根本就不重要。那个陈楠或许就是杀人凶手,至于刘晓彤的死,和十年前徐娅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她就是被那个叫做王朔的变态男给推下海了。”
黄粱一边脱外套、一边在脑海中推敲着张芷晴提出的更加简单明了的设想。他若有所思的说:“的确,
如果事情是按照你的推论发生,倒是能把前后果解释清楚,但还是不能说明为什么刘晓彤会突然间对十年前的那起凶杀案改变了看法?”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说不定就是她一时胡思乱想呗。刘晓彤的精神状况并不稳定。你得考虑这一点啊。”
“行吧,反正现在也没其他事情可做,我明天抽个时间看能不能联系到那个叫做王朔的男人。”黄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仰躺着,感受劳碌了一整天后彻底放松下来的虚脱与舒爽。
余光留意到站在一旁的张芷晴突然整个人僵住、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黄粱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张芷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悄悄向着客厅窗户的方向指去。可张芷晴的视线却看的是另一扇窗户!
黄粱心领神会,装作不经意的晃动着脖颈,目光瞥向被张芷晴指着的那扇窗户。瞬间,他就注意到窗外街道上的一棵行道树后隐藏着的人影。那个探头探脑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兜帽衫,还套了一件很厚实的羽绒服。
在这个吹着冷风的寒冬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只有这么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实在
是太过明显。尤其是地面上的积雪反射着街灯的光亮,把整条街照耀的比白天还要闪耀,那个躲在树后的男人倒不如穿一身亮色衣服,反而比一身黑更加隐秘。
黄粱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过去看看。”站起身像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但刚一路过那扇窗户,他就立刻紧贴在架上,向着门口悄无声息的走去。换上一双鞋,黄粱来不及穿上外套,他轻轻将事务所的大门推开一道缝。
顺着门缝吹进来的冷风打在脸上,他眯起眼睛注视着躲藏在行道树后的人影。虽然那人的脸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楚,不过从身形上判断,应该就是才刚被他们提及的王朔!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在心中冷笑一声,黄粱将门缝悄悄推大,等能够容纳一只胳膊的宽度时,他猛地将门板推开,整个人宛如一只利箭般飞了出去。
躲藏在对街行道树后的人根本就没料到这一点,黄粱都已经冲过半条街了,那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
由于跑的太过狼狈,冲出去没几步那人就脚下一滑、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冲进一堆积雪
里。两只脚露在外面不停抖动的样子甚是好笑。
黄粱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这人从雪堆里拽的出来,果不其然,脸上沾满积雪、表情惊恐万状的正是王朔本人!冲着他微微一笑,黄粱问道:“晚上好啊,王先生,你在偷窥我家是吗?”
“开什么玩笑?他在诽谤我,他在诽谤我啊!”王朔慌乱的向四周求助,可这条街道上就只有他和黄粱两个人在。一阵冷风吹来,刮起破塑料袋,发出的飒飒声响像是在嘲笑王朔的愚蠢。
黄粱不由分说的拎起这男人的衣领子,拖拽着他向自己的家走去。一路上王朔挣扎着想要逃走,不过黄粱没给他这个机会。就像是拎小孩一般直接把他丢进自家的门厅。
金毛犬豆眼立刻好奇的凑过来,嗅着这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身上的气味。王朔还以为黄粱来了一招关门放狗,吓得他连声大叫:“赶紧把这条狗赶走!赶走!它在舔我!”
豆眼受伤的注视着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陌生男人,很是人性化的哼了一声、就掉头走掉了。
黄粱没有把王朔带到沙发上,而是让他坐在地板上,冷冷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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