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暴走的弗莱迪(4)
“这些全都是巧合。刘晓彤在聚会中无意间听到我的曾用名叫陈寅生,而她在十年前无意中在学校门口遇到过一个手举牌子、寻求帮助的叫做陈寅生的男人。
“就是这么匆匆一瞥,让刘晓彤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这个被顶替身份、没能读大学的可怜人。十年后,我那个该死的同学提及陈寅生这个名字,唤醒了刘晓彤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然后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连成线。
“你不知道,当我从刘晓彤口中逼问出这些信息时,我有多么惊讶和后怕。如果这个女人更加坚决一点,没有来找我、而是直接向警察寻求帮助,我遭遇的麻烦就更大了。
“不过女人嘛,总是瞻前顾后。她们为什么总想劝我自首呢?就不能想一想吗?十年前我敢杀人,十年后我就不敢了吗?唉,真是无语。
“可能是意识到我不会乖乖就范,所以和我见过一次后,刘晓彤就躲出了京阳市。可她以为这就能难到我?我就不能找到她的下落?太简单了。在现在这个信息社会,真想要查询到一个人的动向,只要花花钱就可以,网上有的是人愿意做这
件事。”
“你和那个王朔还真是同样恶劣!”黄粱愤恨的说。
“王朔吗?就是刘小彤的未婚夫?之前我就不喜欢这人,觉得他太过虚伪,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他当年就对刘晓彤有意思,过去十年,两个人都快结婚了,却闹出了这种破事。这也印证了我对刘晓彤的看法,她是一个有点聪明但还不够聪明的女人。
“我花钱掌握了刘晓彤躲藏的那座海滨城市后就直接找了过去。没什么可说的,我在她外出去海边时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她给绑架。在我租来的那辆车里,我让她把事情都说清楚。
“面对一把刀子,刘晓彤非常坦诚,什么都说了。她求我不要杀死他。我同意了。事实上我的确没有杀她,她是在海中溺死的,我怎么知道她不会游泳?我只不过是跟她开了玩笑、吓唬了她一下,她就自己跌跌撞撞的掉进海里,这能怪我吗?跟我无关啊。”
盯着陈子鸣脸上得意的微笑,黄粱血气上涌,他咬破舌尖、攒了口血沫,用尽全身力气喷在那个舔不知耻的男人脸上。
这成功激怒了陈子鸣,他慌乱从椅子站起身,用
手擦拭着脸上沾到的血迹,嘴里不停骂着难听的脏话:“你死定了!王八蛋,你知道吗?你死定了!选个死法吧,是被我一刀一刀剁碎,还是被电死!我个人建议后者,那样会玩的尽兴一些。”
黄粱轻蔑的注视着狰狞毕露的陈子鸣,“你之前骑摩托车跟踪我时,就在琢磨这些死法了吧?”
“摩托车?”陈子鸣明显愣了一下,他摇摇头,走到靠着墙的货架前,手在架子上的一个纸盒子里翻找起来。“不着急,今晚还有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我明天晚上再把你埋了!先卸你几根手指,这间地下室的隔音效果不错,你可以随便叫,没人会听到的。对了,还得把一次性的雨衣穿上,这东西真的很好用。
“我看电视剧就有杀人狂穿这种东西犯案,可以防护衣物不被鲜血沾到。我买了一包,一直没机会用。干掉刘晓彤时,她自己选择了死法,说实话,我还挺遗憾的。不过有大海来处理尸体倒是方便的多。
“我该把你怎么办呢?是埋在哪处无人踏足的荒郊野地?还是说我去买一台大号的绞肉机,把你弄碎再丢进马桶里冲走?
前者比较方便,但存在隐患;后者比较麻烦,但隐患更小。看心情吧,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希望咱们能相处愉快。”
黄粱浑身颤抖,望着手拿一把大钳子向自己走来的陈子鸣。这男人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外号‘弗莱迪’来源于他上大学时指甲留的太长、在写字时总是翘起的小拇指。黄粱不清楚这个外号是谁给陈子鸣起的,但的确TM太合适了!
在那部二十多分钟的微电影里,陈子鸣是残忍杀害年轻情侣的凶手,在现实世界中,他也的确杀死了徐娅!把杀人罪名推到陈楠身上,无异于也杀死了他。那部电影叫做《星期五的谋杀》,应该和陈子鸣‘弗莱迪’的外号没什么关联,仅仅只是个巧合。
但在那部微电影拍摄的十年后,编剧兼导演刘晓彤还是死在‘弗莱迪’手中。在去世前她总是念叨着的‘弗莱迪’并不是星期五的意思,就是陈子鸣的外号!只不过过去了这么久,除了陈子鸣不大学时的室友,没人还记得他的外号叫弗莱迪。也没人记得他曾经用过陈寅生的名字。
机缘巧合铸就了这场悲剧。两个女人
相隔十年,都想让这个残忍的‘弗莱迪’认罪伏法。但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人披着人皮,并不意味他们就是人!
陈子鸣——又或者说是弗莱迪——就是魔鬼在人间的化身。
我也要死在这个残忍的恶鬼手中了吗?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露出狞笑的陈子鸣,黄粱陷入绝望。
“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黄粱语无伦次的说,“切掉手指头就算了,这把戏太老套了。你今天晚上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明天再说行吗?你先休息一个小时,我也缓一缓。等咱俩状态都比较好的时候再继续,你说行吗?”
“当然不行。”陈子鸣冷笑着说,他慢悠悠的向着几步之外的黄粱走去。黄梁拼命挣扎,可他的双手双脚全都被绳子捆绑,这种塑料绳虽然不粗、但极为坚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塑料绳割开!绳子越勒越紧,根本就无法挣脱。
黄粱使出全身力气,试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这一切只不过是在陈子鸣的嘲笑声中导致他人连带椅子砸向一旁,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剧烈的耳鸣充斥在黄粱脑海中,他无法思考,无从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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