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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暴走的弗莱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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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从一侧蔓延到全身,黄粱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整个世界在他看来都像是倾倒了一般,他只能看到站在面前的陈子鸣的脚和小腿,往上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黄粱徒劳无功的张着嘴,清楚自己像个白痴一般,可他却想咬住这人的脚脖子。哪怕只是对陈子鸣造成一丁点伤害,也总比这样任他宰割要强的多!

陈子鸣狠狠踹了侧躺在地上的黄粱肚子一脚。原本就是弓着背的黄粱被这一脚踢中,爆发出一连串惨叫声。这混蛋穿在脚上的皮鞋鞋尖深深扎进他的腹部,搅的他五脏六腑拧成麻花。

黄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只能大口大口吸着气,发出像是气管子打气的噗噗声。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这抵抗疼痛的能力不行啊。别着急,我事先拎过来一桶冷水,你要是真扛不住昏了过去,那就能派上用场。你这段时间可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你可甭想死的痛快!”

黄粱眼睁睁的看着陈子鸣在自己面前蹲下,他仍旧看不到这人脸上的狞笑,但不难想象手拿钳子的陈子鸣已迫不及待。

难道我就不能留个全尸了?黄粱忍不住胡思

乱想,至少让我带着全部零件下葬啊!

黄粱惊恐注视着陈子鸣握在手中的钳子伸向他被绑起来的那两只手,他忍不住闭上双眼,等待苦难降临。

可下一秒钟,发出的惨叫声却并不是来自他之口。黄粱刚一闭上眼睛、就听到一声像是踢皮球的声响,随后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动,再之后是一阵男人发出的痛呼。

黄粱还有些纳闷,自己好像没叫啊,而且也没感觉疼。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打量四周情况,惊愕的发觉这间地下室中竟然多出来一个人!

第三个人戴着摩托车头盔、穿着一件厚实的黑色外套,正在拼命殴打抱头蜷缩的陈子鸣。黄粱留意到被陈子鸣丢下的那把钳子,立刻挣扎着用手指够到钳子。

与此同时,那个被痛揍的陈子鸣正经受着震惊和恐惧的双重洗礼。他搞不清楚这个突然闯进地下室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二话不说就打自己。

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陈子鸣无从思考。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剧痛,似乎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这人堪称疯狂的殴打下碎成渣滓。

“别打了!你干嘛?”陈

子鸣挣扎着吼出这句话,可回应他的却是力道更重的拳头。脸上又挨了几下,陈子鸣干脆的昏死过去,意识逃入遍体鳞伤的身体深处,不再去感受痛觉神经传来的痛感。

又狠狠踩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子铭几脚,那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黑衣人才转过身、看向侧躺在地上、身体仍被绳索捆绑在椅子上的黄粱。

黄粱也努力的瞪大眼睛注视着那人,只不过他只能看到这人脚上的黑色长筒靴和大衣下摆,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情况?你是来救我的吗?”黄粱用期许的目光看着那双长筒靴。虽然看不清这人的样貌,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个女人。“欧阳,是你吗?欧阳?”黄粱大声询问,“你怎么知道我被陈子鸣给绑到了这里?快过来帮我把身上的绳索解开!”

戴着摩托车头盔的黑衣人却一动不动,就站在倒在血泊中的陈子鸣身前、望着几步外的同样倒在地上的黄粱。

压抑的沉默在地下室内弥漫。黄粱脸上的表情渐渐染上几分惊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问:“你还等什么?欧阳,真的是你吗?

你是欧阳吗?”

黑衣人一言不发,似乎在享受黄粱脸上越发浓重的惊恐。又过了半分多钟,这人才挪动脚步,在黄粱的惊呼声中,她将侧躺在地上的他连人带椅子给扶起。

重新坐在椅子上,黄粱松了口气,他的一侧肩膀已经被压麻了。来不及查看陈子鸣的情况,黄粱抬起头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能够看到全身后,黄粱确定直觉没错,这应该是个女人。虽然这件厚重的长外套把她的身体遮挡住,但散发出的气息还是明白无误的彰显着她是女性的事实。

“那个...谢谢你啊。”黄粱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得跟我的手指头说再见了。您能行行好,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吗?剩下的绳子我自己弄就行。”

黄粱将被绳子绑住的手向前送了送。可站在两步之外的戴着头盔的女人无动于衷。黄粱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直到彻底退去。

“你不是欧阳,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从头盔下传出。

黄粱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与这个声音能匹对上的结果,可他还是没能

想起这人究竟是谁。“咱们之前见过吗?”

“当然见过,你可是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女人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

这人的话语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但黄粱却从这平板单调的声音中感受到某种令他胆寒的特质。

在黄粱拼命回想着这人是谁的同时,那女人将手缓缓按在头盔上。黄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这人将头上的摩托车头盔摘掉。

这名黑衣人露出了真容。

黄粱看到了一名剔着利落短发、面容姣好的女人,如果忽略她脸颊上的那道丑陋的疤痕和只有一只眼睛的事实,这女人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但这两处致命缺陷,让这张脸的美丽瞬间跌入谷底,留给人的只有凶残和冷酷。

当看清这张脸的全貌时,黄粱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在心中暗骂一声: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才叫先遇豺狼后遇虎豹!怎么可能是这家伙?

黄粱情不自禁的叫出眼前这女人的代号:“奥维利亚?怎么是你?!”

“想不到我还活着?”奥维利亚面无表情的说,“好久不见啊,想我了吗?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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