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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接二连三的葬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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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真的很无趣,可他们造成的伤害却又如此巨大、无法弥补。更可悲的是,这样的人总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爬到高处。是因为劣币驱逐良币吗?我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从他人的痛苦中汲取到的快乐。

就这么一个死上八百回都不为过的混蛋,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哪怕一点苦!他根本不清楚什么叫做饥饿、什么叫做窘迫,只会让别人感受到生活的残酷。

可惜了。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可能这辈子都会快活自在的、享受着成为一名废物富二代的快乐。漫长的人生中,他可以用金钱买到大多数能满足变态欲望的人或物。只要他自己别作死、别玩的太过分,他背靠的那棵大树就能保他一生荣华富贵。

或许将会有数不清的人被他伤害,甚至因他而死。但这个混蛋在金钱的庇护下会面带恶意的微笑,在他人嫉妒的目光中笑到最后。

可惜了。金钱可以买得了一时的庇护,但却躲不过恶鬼的追杀。

我举起刀子扎向这人的胸膛时,他脸上的表情真是太可笑了。竟然是难以置信!难道他真以为我会为了他许诺的500万、1

000万而饶他一命吗?

再多的钱对一头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恶鬼又有何意义?我真正想要的是金钱买不来的,对吧?

我转头看向身后,我的家人仍旧站在那里。他们默默注视着我,给予我力量。

“放心吧,还剩下最后一个,咱们的仇马上就要报了。我保证过,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相信我吧。”

————,————

“杀死你朋友的入室抢劫犯有被抓到吗?”黄粱问。

“没有。”年轻男人愤怒的摇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可警方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肯说。要我说就是因为抓不到人才保持沉默。他可是个大活人啊!在自己家中就被人杀死了。一刀刀的捅在胸口。

“反正这一次我这位发小的葬礼我是绝对不会去。他的遗体有没有被家人领回去我不知道,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举办葬礼不要通知我。我讨厌葬礼。我TM已经把这辈子会去的葬礼全都去过了!”

黄粱默默点头,注视着面前这位在短短几个月内接连失去三位发小的年轻人。通过他讲述中的那些细节不难判断,这个年轻人和他的三位发小家境都

不错,甚至那个在家中遭遇入室抢劫、被人杀害的男人家里还是开连锁火锅店的!

能干得起连锁餐饮,说明家里相当有实力。这样的人本就不多,却接二连三的去世,这就让黄粱不禁开始怀疑这三起匪夷所思的死亡是不是存在某种关联。真的是完全独立的吗?

黄粱问了年轻人其他两位发小死亡的具体日期,悄悄的在手机网页中搜寻这两个日期,并附加上各自的死法——跳楼和入室抢劫。

搜索结果没有发现值得关注的新闻。无论是跳楼还是入室抢劫杀人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但黄粱却没有找到与这两起死亡事件高度相似的案件。这让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回到那起交通事故上。

同样的日期、同样的地点,几乎是同样路段,一辆摩托车和一辆豪华轿车都落得车毁人亡的下场。只不过在黄粱看到的几篇两年前的事故的报道中,并没有提及‘飞石’这个关键词。

摩托车的安全性和四轮轿车相比还是相距甚远,通俗的讲,一个是肉包铁、一个是铁包肉。发生车祸后,摩托车车主殒命的概率远高于轿车车主,即便戴着头盔,可还是太

过危险。没有汽车框架的保护,连安全气囊都没有,一旦车辆失去平衡,就只能去祈求不会遇上致命伤。

而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的平衡太容易被打破。或许不是飞石,只是路上的一个小凸起,都可能导致摩托车车主的殒命。

思索片刻后,黄粱用不经意的语气对那名抱头的男人问:“你们四个是不是经常开车去津门市?”

“啊,你说什么?”年轻男人抬头看向提问的黄粱,表情很是茫然。黄粱把问题又问了一遍。“啊,那肯定的呀。津门市离得又近,我们当时念大学时就是在津门市的一所大学。那地方有我们很多的朋友。时不时的我们四个就会一起开车去津门市玩几天。”

“坐高铁的话不是更方便吗?”

“那有什么意思,年轻人不就得兜风吗?”男人随口回答,他又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黄粱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又问:“两年前你们四个是不是在9月13号那天去过津门市?”

“啊?没有!”年轻男人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极度惊恐。虽然嘴上回答的是否定,但他的表情、动作,他全身上下都在吐露着这

个问题的真实答案:我们去过!

黄粱微微眯起眼睛,暗自思忖难不成真是我想的那样?

打量着面前男人脸上的抗拒与惊恐,黄粱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温热的姜茶。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大雪纷飞的街景,注意到一个站在垃圾桶旁的穿着大衣的佝偻身影。这人不知在做些什么,像是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大冷天的。黄粱想。

“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男人的话语声把黄粱的注意力从街上的身影上吸引走,他看向身旁染着焦黄色头发的男人。

“因为你在方才的叙述中只说明了发生车祸的具体日期,另外两起事故你只是一笔带过。这说明9月13号这个日期对你而言印象深刻。我在网上查了查,在你朋友发生车祸的那段路上,两年前的同一日期同样发生了一起车祸。不同的是,死去的人骑的是摩托。”

坐在扶手椅中的年轻男人身体猛一哆嗦,就像是迎面挨了一拳。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黄梁,就像是方才那一个多小时的讲述从未发生过,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身着睡衣、头发凌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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