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奔走调查（8）

“当然，正式比赛是不允许职业选手点投降的。但这场比赛创造了总决赛最短的比赛用时记录，如果你真有关注过这场系列赛，就不会顺着我的话信口胡说！你不是只有那场比赛没看，你是整个BO5都没看！”

“你、你竟然骗我！”恼羞成怒的刘云挥手就打算给黄粱一巴掌。可站在一旁的张良不是吃素的，他干净利落的一招擒拿手，把这个高自己半头的年轻人摔了出去。

刘华跌跌撞撞的撞上几张没有人的空沙发，有沙发靠垫做缓冲，他倒是没受伤，只是被吓得破口大骂

“行了，说实话。”黄粱冷漠的注视着挣扎着从沙发中站起的刘华，“在案发当晚，你究竟做过什么、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一一交代清楚！”

意识到自己无法再继续用‘在家看比赛’的借口敷衍，刘华空空如也的小脑瓜也想不出个合适借口，他眼珠一转，对找上门来的两人说：“我、我肚子饿了！昨晚玩了一整宿，让我说话可以，先给我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明知道这小子玩的是拖字诀，但黄粱并不担心，这个还未年满20周岁的年轻

人用愚蠢来形容，都是对愚蠢两字的侮辱！冷笑一声，黄粱示意张良把刘华控制住，转身走向这间网吧的门口。

从网吧走回到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已临近早上9点，车道上堵满行人和车辆。黄粱向四周张望几眼，在不远处看到间临街的早餐店，随即迈步向哪里走去。

早餐店的高峰期已经过了，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挑了张空桌子坐下，被张良拖进来的刘华不情愿的坐下黄粱对面。

向凑过来的老板娘点单，黄粱一共要了两屉包子和两碗豆浆。来时路上他已经吃过了，这两屉包子都是给刘华点的。不过坐在刘华身旁的张良也没客气，拿起包子和豆浆就吃了起来。

吃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刘华就像是这辈子没见过食物一样，狼吞虎咽起来。看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神情，黄粱心生厌烦。这人大好的青春岁月就浪费在无所事事上！这人已经学会偷奸耍滑，似乎这辈子都不打算脚踏实地的做人。

即便这一次他和李雪的死没什么关联，但黄粱相信用不了多久，刘华还会因为或大或小的罪孽被警察找上门，到时候等待他的可能

就不是小笼包，而是牢饭！

让刘华吃了半屉包子后，黄粱伸手把剩下的拿走。刘华吃的正尽兴，他立刻不满的说：“干什么啊？我还没吃完！真小气...”

“想吃多少都行，先把话说清楚。你在李雪遇害那个晚上都做过什么？”

“我不都说了吗！在家里，在家里啊！我是没有看那场比赛，没啥意思，我看了几眼就去看别的去了。”

“你看的什么？”

“直播呗，大晚上的一个人待着，还能看什么？我看了会电视剧，又看了会直播，玩了会手机我就睡觉了。”

黄粱冷哼了一声：“你强调你一个人待着，可警方调查你根本是居无定所！几天前你住在哪里？说清楚！”

“就是我住的那间呗。”

“你根本没钱租房子。”

“我租了！”

“那把你房东的电话告诉我。”

“我、我那个是，我其实——”刘华的眼珠子在眼眶内滴溜乱转，却找不出合理借口。一番挣扎后，他索性摆烂了，“没错，我是没钱租房子，我现在要么睡网吧，要么睡朋友家里，怎么了？不可以吗？就因为我没钱租房子，你们就把我抓起来？还

打把杀死李雪的罪名安在我头上，你们还是人吗！为了破案率，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还知道不择手段这个词啊。”黄粱轻蔑的一笑，“别说这些没用的。说，你那晚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在上网。”

“哪间网吧？”

“我忘了。”

“说忘了可不解决问题，整个京阳市的网吧只要是正规营业，你上网一定会留下身份信息，这才过去几天，监控视频都还留着，大不了咱们就去挨家挨户的找，浪费点时间而已。”

“我说大哥，您为什么要针对我？”见硬的不行，刘华立刻换上副求饶的表情，“没这个必要啊，真的，我就是个街溜子。你们爱找谁找谁去，杀人放火的我可不敢干啊！是，我是不乐意去上班，可不能成为你们怀疑我的理由啊，大不了我回老家还不行吗？”

“你现在想回家可不容易。别转移话题，回答问题。”

见黄粱软硬不吃，刘华愤恨的一拍桌子，吼道：“我那天晚上在外面溜大街溜了一晚上，总行了吧！”

“是哪条大街？具体路线是什么？摄像头随处都是，想要验证你那晚有没有去压马路

，一点都不困难。”

“......你们不就是怀疑是我杀死的李雪吗？我告诉你，不是！我跟她的死没关系。我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我们俩分手时闹得特别难看，她当时挠花了我的脖子，你们看，这还有疤呢！”刘华露出宛如车轴般脏污的脖子，喉结上方有一道还未痊愈的疤痕。是不是李雪留下的就不一定了。

黄粱无动于衷的说：“李雪打了你，你因此对她怀恨在心，说得通。”

“她就是挠了我一下，我至于把她弄死？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就是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刘云不管不顾的叫嚷，把其他正在埋头喝粥吃包子的客人们吓到了，好几个客人都向这边投来惊恐的目光。

早餐店的老板娘更是站在冒出蒸汽的蒸锅旁不知所措。黄粱瞪着面前站起的刘云，用眼神向严阵以待的张良示意一下，后者点点头，掏出证件对其他客人和店老板说：“没事，我是警察。”

看热闹的人才安下心来，不过目光却始终不肯从这张餐桌上挪开。黄粱注意到有好几个吃完了的客人赖着不走，继续看热闹，也不管会不会上班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