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弹力绳(5)
“我不就是搂一姑娘亲亲我我,她在那地方上班,不早就看够了吗?真是不懂那娘们是怎么想的,要我说她就是精神病!”电话另一端的社会大哥可劲地说着李雪的坏话,可黄粱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件发生在几个月前的KTV包房中的破事。
将通话挂断,黄梁把手机揣回口袋,这件小插曲给了黄粱另一个思路。难不成那种情况真的发生过?因此你才决定杀死李雪的?
就在他凝神静思之际,从超市买到符合要求的粗火腿的张良已经在开车返回的路上。虽然满腹狐疑,但张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开着这辆并不熟悉的甲壳虫车,回到那处筒子楼林立的破旧小区。
把车停好,拎着购物袋,他艰难迈上一节节外置楼梯。返回到5楼的过程中,张良在脑海中拼命琢磨是什么让那位前辈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为什么他会需要一根矿泉水瓶粗的火腿呢?肯定不是为了吃...能是什么呢?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这种规格的香肠啊。啥情况这是?满腹狐疑的张良回到李雪生前居住的出租屋,他买来了两根同样粗细的火腿。
接
过购物袋后,黄粱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根,撕开包装后,他将粗火腿放在地上的人形白线头部的位置。
看着仔细摆弄着竖放的粗火腿位置的黄粱,张良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几乎要到达顶点,他忍不住问道:“您究竟打算干什么,前辈?”
“做实验。”黄粱头也不抬着说。
“什么实验会需要这种东西?”
“你看着就行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在这间出租屋内发现有与尸体旁那根弹力绳同样材质的弹力绳吗?那东西还在这间出租屋内吗?”
“应该还在,很多东西在被痕检查完后都被送了回来。都不算是有价值的证物。应该就在卧室内床头头柜的抽屉里,下属第二个。”
黄粱快步走进卧室,在张良指出的抽屉中,果然发现一团只有小拇指粗细的淡紫色弹力绳。黄粱眼前一亮,将这东西从抽屉里拿出。返回到客厅后,他让张良指出和发现在尸体旁血泊弹力绳的同等长度,然后黄粱就在这一根有1米5长的绳子上,把一段30厘米长的弹力绳截取下来。
张良一惊,险些骂出脏话:“我说前辈!这样做不妥吧。”他手足无
措的看着正专心摆弄手中物件的黄粱。
“有什么不妥的,这东西不都检查过了吗?不是证物。”
“就算不是,你也不能随便把它截下来一段啊!这东西属于李雪——”
“我现在就在用李雪的物品来查明杀害她的凶手,这不比等着被房东扔到垃圾堆里要强?”
张良无言以对,只能注视着黄粱的举动。
黄粱把一样样物品放在地上的人形白线旁,他蹲在这几样细碎的小物件旁边,专心致志的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在张良困惑的旁观下,他拿起那三张带来的空白打印纸,将夹在纸张上的两个金属夹调整位置,夹住这三张打印纸的两侧窄边。
黄粱又拿起那段被他截下来的弹力绳,把这段弹力绳的两头在一侧金属夹上打上结。确定绳子绑好后,黄粱试了试弹性,满意的连连点头。
张良刚想出声询问,就见黄粱凑到那张靠墙摆放的长木凳旁,再次紧贴地面,整个人趴在冰凉的瓷砖上。张良赶忙后退一步,看着拼命把手臂伸向长木凳底下的前辈,心中的惊慌无法压抑,他大声质问道:“我说前辈您赶快起来呀!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打算要破坏现场吗?我不能允许您这样做——”
“把嘴闭上!马上弄好了。”黄粱不耐烦的呵斥止住了张良走向他的脚步。张良回头看了眼出租屋紧闭的房门,犹豫是否应该把站在屋外的执勤警员叫进来。
不过还没等张良做出决断,黄粱就已经从地上站起。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他,张良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向长木凳底看去。果不其然,被黄粱用几样不相干的物品组合成的诡异道具,就放在那张长木凳底下。
黄粱弯腰把被金属夹连在那根弹力绳上的三张打印纸往外拽,张良也不自觉的弯腰查看他的动作。
通过长木凳上的间隔缝隙,张良注意到弹力绳的一端已经挂在墙上离地面很近的金属挂钩上。
此刻的局面就变成这根弹力绳的一端系在夹住打印纸的金属夹上,另一端则是勾住墙上的金属挂钩。黄粱将弹力绳抻长,他紧紧握住夹住这三张打印纸另一侧窄边的金属夹,用力一拽,绷直的弹力绳爆发出惊人弹性,竟然被撑到了1米多长!
由于被绷紧的缘故,本就不怎么厚的弹力绳变得轻薄透明,张良感觉光线
都轻而易举的穿透越发单薄的弹力绳。
“什么情况?”张良茫然注视着忙着把弹力绳撑长的黄粱,不清楚这人要干什么。
当黄粱终于不再动弹,单膝跪在地上的他已经将弹力绳抻到极限。张良注视着那三张被绷得笔直的白纸,三张打印纸悬在半空中,变成了一个几乎看不到任何扭曲的正四边形!
这个白色几何体就横亘在地上的人形白线头部的位置,悬在矿泉水瓶粗细的火腿上方。两者间的垂直距离还不到5厘米。
在张良瞪大眼睛的注视下,用力拽住打印纸一侧金属夹的黄粱将纸张又往下降了几厘米,在他扯动的过程中,那三张被金属夹固定住的A纸已经越过地上的粗火腿。
场面变成:弹力绳被撑到极限,一侧挂在墙上的金属挂钩上,一侧栓在夹住打印纸的金属夹上。金属夹宛如铁嘴般死死咬住三张空白打印纸。看的张良捏了把汗,生怕这三张打印纸在紧拽另一侧金属夹的黄粱手中碎裂。
可纸张的强度却出乎他意料,它坚挺承受住了如此大的拉力。即便已经越过躺在地上的粗火腿,仍旧没有裂成一片片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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