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弟情深(5)
“他的意思可能是说没有人真正看到了他哥杀死王征的那一幕,但却有人看到过和李旭东样貌衣着相似的人走进那条小巷。和另一名证人看到死者王征进入小巷的时间相重叠。两个人应该是脚前脚后进入到同一条小巷。
“遗憾的是附近的监控探头没能拍到这一幕。你也知道那片街区比较特殊,很多店家都会把店内的监控探头弄坏。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是故意的,但这种事只要不去检查,他们都会这样干。毕竟没有哪一个酒鬼喜欢在监控探头的拍摄下喝大酒。”
黄粱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半截河那地方的确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活跃在那里。那附近的监控探头时长会遭人破坏,这几乎都快成为约定俗成的习俗。
“在警方的调查报告中有提及两个人在案发当晚有在其他地方碰头过吗?”
辛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挪动鼠标继续查看调查记录,“两人在案发当晚各去了两间酒吧,但没有去同一家酒吧。应该就是在回家路上偶遇的。再详细的信息报告中没有提及,应该是那四间小酒馆的老板或服务员不肯配合调查。你
也清楚那地方的人嘴都严。”
黄粱点点头,“看来激情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李旭东憋着那天晚上蓄意杀人,他应该会出现在被害人左右,但两个人是在同一时间段内去的不同酒吧,都没少喝酒,不太符合蓄意谋杀。李旭东对死者王征是存在强烈的杀人动机。
“根据案发后的走访调查,有很多人声称自己听到过李旭东扬言报复王征的话。其中就不乏有‘有机会我一定捅死丫的’这种话。”
“这种气话人人都说过吧。”
“但有些人会真的这样做。”
黄粱无言以对,只能摇头叹息,暗想自己或许是真的有些草率。明天等李旭明过来,就把那一千块钱押金退给他好了。还是说象征性的调查两三天?
正当黄粱为该如何从这件麻烦事抽身而头疼不已之际,盯着屏幕看的辛雨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黄粱下意识的问。
“......这案子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黄粱眼前一亮。
“凶器上还有可值得推敲的地方。”
“是凶器吗?王征不是被人捅死的吗?”
“没错,两刀腹部,一刀胸口。他
被人捅了三刀致命伤。在短时间内就流血致死。”
“三刀吗?”黄粱微微皱眉。
“倒不是刀伤的数量。而是捅出这三刀的凶器没被找到。”
“啥?凶器没有被发现?不对呀,我听李旭明说,他哥身上的折叠刀上的确检测出了死者王征的血迹。”
“没错,报告里说的很清楚,李旭东钥匙串上的折叠刀在死者脖颈部位上留下了十几道并不严重的割痕。就是那种破了皮、渗出点血的伤口。但给予王征致命伤的刀子是一柄刃长10厘米的窄刃刀,类似于水果刀。并不在李旭东身上发现的折叠刀。李旭东的折叠刀的刀刃长度只有5厘米。”
“杀死王征的凶器没有在案发现场和李旭东身上发现,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案件卷宗写的很清楚,没有发现那柄利刃。”
“那警方的推论是什么呢?”
“报告里写的是可能在杀死王征后,李旭东在逃跑过程中将那柄刀子丢掉了,因此才没能找到刀子的下落。”
“不太对吧,我听李旭明说李旭东出车祸的位置距离王征死去的那条小巷直线距离不超过200米,即便是以这两
点作为依据,去搜寻方圆1千米内的范围,应该也可以发现那柄消失不见的凶器才对。”
辛雨无奈的说:“你这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的确,照你这个说法搜查范围不大。但问题是那可是半截河,李旭东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把杀人用的刀子丢进路旁的垃圾箱或是下水道里。太容易被找到,他直接在过河时把刀丢进河水里不就完了吗?”
黄粱傲恼的拍了下脑门,“对呀,我把那条河忘了。”
半截河,顾名思义,就是一条很小很窄的算不上一条河、只能算半条河的小溪流。这条小河最宽处的河面也只在十米左右,窄的只有五六米宽,而且一年到头经常会干涸。近几年水质好了不少,断水的情况不再常见,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意想不到的改变。
一群退休了没事干的老大爷总是一大早就拎着桶和鱼竿去到半截河旁钓鱼,虽说一整天也钓不上几只小鱼苗,不过倒是乐此不疲,还经常发生为了抢夺钓位而争执的闹剧。
“对啊...可以直接把凶器丢进河里。根本就找不到。”
“所以说这案子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继续
调查的疑点,肯定有瑕疵,没人能把案子办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大家都是人,做不到百分百的。”辛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案子不值得你浪费时间,黄粱,你最好何人说清楚。”
“我自己看着办吧。”黄粱点点头。
余下的时间里,他和辛雨聊着闲天。直到下班时间到来,辛雨也没迎来新的工作。两个人叫上放学的张芷晴和不请自来的王建仁,黄粱也没忘了把法医石若谷叫上,一行几人去到一间经常光顾的火锅店,吃了顿热乎乎的涮羊肉火锅。
这一顿饭几乎把黄粱从李旭明那里得来的定金花了个干净。他自己还往里搭了几百块。这其中一多半都是让王建仁吃掉的,让黄粱异常恼火,非拉着王建仁AA。可后者却是吃饱喝足之后掉头就走,气的黄粱直骂街。
这次不期而遇的聚餐结束后,一行人各回各家。黄粱开车和张芷晴回到解忧事务所,结束了这一天的忙碌。
第二天上午刚到10点,解忧事务所的房门被人敲响,黄粱一猜就是李旭明找了过来。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就是这个年轻人站在屋外,可他却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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