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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乱的清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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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洪世贤异常激烈的质问,凌丽却只是摇头,她语气冷淡的说:“我只是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问?而且你问这些有用吗?说不定先生是昨天晚上死的,你问今天早上有个屁用。”

“先生刚死没多一会儿。”凌丽语气笃定的说。

“你咋知道的?哦,我忘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可不是知道高胜是几点几分死的。高帅,你赶紧把这女人给抓起来!就是她杀死的你叔叔。”

我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专注盯着放在膝盖上的那双手,洪世贤的叫喊声对我而言就像是一条狗在犬吠,完全不值得理会。

凌丽打断了洪世贤的叫喊:“你不知道吗,我读过三年的护理学校,我有护士资格证。一个人死没死、死了多久、因何而死,我看一眼便知。”

“你还当过护士?”洪世贤意外的问。

“正经干过好几年。”凌丽冷淡的说,“因为挣得不多、工作太忙,后来就辞职不干了。”

“哦,原来你当小三之前还正经工作过呀,真是想不到。”

凌丽面容冷峻的瞪着洪世贤:“你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你母亲和我不是同一路人吗?”

“你别扯上我妈!”

“先管住你的嘴。”瞪了眼面红耳赤的洪世贤,凌丽继续说道:“我能确定先生应该是今天早上遇害身亡的,但具体是几点,我不好判断,我想最早也不过五六点钟吧。”

“难不成我上厕所的时候,那老头已经死在房里了?”洪世贤打了个哆嗦,“不可能吧...也太扯淡了,那老头干嘛醒这么早?”

“高先生平时一贯醒的很早,经常三四点钟就睡醒了。”张秘声音呆滞的说,“因此我也醒的比较早,通常早上点就会去见先生,安排这一天的事宜。因为这几天在陌生的环境中,先生会睡得比较晚,我也会晚一点去叫醒他。

“我今天早上是6点多睡醒的,你们所说的什么地震或是树木被雪压塌,我全都没有听到,因为我睡觉前服用了安眠药,睡得比较沉。睡醒后我就去敲了高先生的房门。”

“具体是在几点?”

“大概是6点半,但先生没有回应我,我以为他还在休息,就返回我的卧室。在点半时,我又去敲了一次,可先生的卧室还是没有动静传出。这

时我隐约就感到不对劲了,我就在别墅内寻找先生的身影。在一楼招了一番后,我顺便准备了咖啡和早餐,准备拿给先生吃。”

我这才注意到在开放式厨房的石质台面上放着一个餐盘,里边是已经凉掉的烤面包和荷包蛋,旁边放的壶中应该就是张秘泡的咖啡。虽然又渴又饿,我却提不起半点兴趣走进厨房。

“我返回二楼找了一圈,才最终去到那间房,因为房的暖气坏了,我就没想过高先生会去在房里。是在临近8点时,我发现了高先生的遗体。我被吓坏了,我一进到房就看到了高先生的遗体!”张秘面色惊恐的说,“我当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但看他那副模样,我就知道凶多吉少...

“我凑到他身旁检查,然后就开始...开始尖叫。”张秘难堪的抬手掩面,“抱歉,我处理的太不得当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这种事情谁都无法保持冷静。”敷衍的安慰一句,凌丽对自责不已的张秘追问道:“你是接近8点才进入的房,对吗?”

“我没有留意具体时间,应该就是在8点左右。”

“也

就是说你是6点半去敲过一次先生的卧室房门,一个小时后又去了一次。之后来到1楼做早点,在8电时于房中发现了先生的遗体,我没理解错吧?”

“没错,这就是我今天早上的行动。”

“而你6点去上了一次卫生间后就没再出来过。”凌丽看向洪世贤。

面对凌丽的问询,洪世贤仰着脖子不耐烦的回答:“对,我就6点出去尿了泡尿,然后就回房间继续躺着了。没啥干的,我就在房间里做运动,听音乐出了点汗。大概是过8点,我觉得肚子不舒服,想拉屎就又去卫生间。当时是高帅这小子在卫生间里磨磨唧唧的,拿着剪刀剪胡子。”

“你拿剪刀剪胡子。”

凌丽射向我的目光中满含警惕和怀疑,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因为我没带剃须刀,就只能拿剪刀简单整理一下。”

“没带剃须刀,你管我借呀。”洪世贤说,“我还能不借你怎么着?”

“一大早就去敲门管你借剃须刀,我觉得不太妥。而且我也不是很着急,就是想简单修理一下,毕竟今天中午不是要公布遗嘱吗,我也想看起来正式一点。”

“也是,你

不说我都快忘了。”洪世贤啧了一声,“今天原本是公布遗嘱的日子,这下可倒好,人已经没了,公不公布还有什么意义?张秘,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分的?”

“我也不清楚。”张秘摇摇头。

“你也不清楚?怎么可能!高胜的事情不都是你在做吗?他都这么大岁数了,难不成还能是自己撰写遗嘱?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高先生和他的律师在更改遗嘱,因为我也是遗嘱受益人,因此不方便参与其中。高先生也没有让我帮忙,究竟遗嘱的遗产分配比例如何,我不清楚,只有先生和他的律师知道。”

“还是得等!TM的。”骂了几句脏话,洪世贤不吭声了。

凌丽一直在打量着我,她的双眼宛如是X光机,像是能把我的身体看个透亮,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爽,但为了不引发争执,我只能默默承受这女人不加掩饰的怀疑。

“高帅,你今天早上都做了什么。”

还是轮到我了。思来想去,我决定把今天早上的经过讲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彼此间的信任太过脆弱,在没必要隐瞒的事情上,最好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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