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踪(2)
“有吗?”金华弯腰凑近屏幕,黄梁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让视频画面往回调了一段。在一个画面中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个秘男子右侧裤带中露出一个白色物体,将画面放大,能够判断那是一副劳保手套的其中一个手指头。
“还真是...不过就算他随身带着一副劳保手套,也不能说他就是体力劳动者吧。”
“这人皮肤黝黑粗糙也算是一个佐证。而且你没注意到吗?他裤子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破洞。最大的不过半个指甲大,小小的就跟针眼似的,应该是他的工作环境造成的。从事的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
“这些洞眼不像是被刮出来的,结合他戴在手上的那副肉色弹力手掌套,我推测他可能是在一个时常接触火星子的环境中工作,类似于焊接车间的地方。”
“你是说这人可能是个焊接工?”
“只能说有可能。这人并不近视,他戴在眼上的那副眼镜应该只是镜架。在视频中的某些角度,镜片应该是反光的,但却没有类似情况。”
“行吧...原来他手上还戴着一副手套?为什么戴着这东西?还是肉色的。”金华厌恶的
说。
“这种手套通常是用来遮伤,可以帮助伤势的恢复。这从侧面也可以印证他在生活工作中会置身于危险,更符合一体力劳动者的情况。”
“体力劳动者?这人有正经工作吗?还是说他平时干的就是犯罪勾当?如果是一名罪犯的话,这些特征也都符合。”金华武断的说。
“我觉得应该不是罪犯。”黄粱微微皱眉,“如果是一名职业罪犯,多少应该注意这些分布在小区内的摄像头。但从他的举动来看,他完全没有去关注这些可能记录下自己影像资料的摄像头,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说明他潜意识中,他并不关注这些东西的存在。现在的罪犯,最头疼的就是这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即便他真的打算干些违法勾当,也应该是没什么经验。”
“好吧,还是个蠢贼!”金华轻蔑的冷哼一声,“这白痴是打算一上来就干一票大的吗?把主意打在刘先生的侄女身上,胆大包天!”
黄粱注视着监控视频中这个散发着惊恐慌乱的男人的身影,思考片刻后,他转头对物业的工作人员说:“带我去这个男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
好的,这边请。”
跟在物业人员身后,黄粱、金华和两名小区的保安一行几人,快步走向那个可疑男子在监控视频中最后现身的位置。
站在花坛旁,黄粱注视着四周的环境,这里位于这处高档小区的东南角,供行人散步的悠长小径被两侧的绿植花丛簇拥着,虽然两侧的树木全都光秃秃的,还没长出叶子,花丛更是只有干枯的枝杈在挺立,不过这地方天然就是一处视野盲区,有太多的东西挡住摄像头。
黄粱仔细打量着花坛内凄凄惨惨的景象,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脚印之类的早已无从谈起。
迈步跨进花坛内,黄粱能够看到动物留下的脚印,有猫有狗,花坛内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粪便,即便是高档小区的住户,在遛狗时也没有表现出多么高尚,任由自己家的宝贝在花坛中随意排泄。
金华走进几步,看到那些干枯的粪便后就立刻退了回去。黄粱独自一个人在花坛内翻翻剪剪。不时弯下腰、蹲在地上查看干枯泥土上的印记。
转了一圈,黄梁在小区的院墙上发现了想要寻找的痕迹。在光滑整洁的院墙上,那个脚印显得是
如此突兀。即便过去了几天,但由于踩在墙上的人太过用力,印记还是清晰可变。
这是一双胶底鞋的前脚掌,黄粱可以想象出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冲进花坛、来到这面院墙前,他可能是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脚掌踩在墙面上,两只手吃力的撑住墙顶,把自己瘦弱的身躯拔了上去。这人翻过这面不算高的围墙,逃出了这处小区。
围墙的高度在2米3左右,对于那个身高只有1米的消瘦男人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在恐惧的驱赶下,他还是一举就翻了过去。墙上就只有这么一个清晰可变的脚印,想来他是一举成功。
黄粱站在印着黑色脚印的墙前沉思,他回过身,寻找着地上男人可能留下的印记。这附近满是枯树叶和垃圾,很难看到有清晰的脚印。黄粱只能跟着感觉往回走。
当路过一团花丛时,黄粱被一抹闪光晃到,他立刻扭头寻找,发现在这个被修剪成球体的干枯花丛中,有着什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黄粱吹了声口哨,立刻弯腰凑到球形花丛旁,伸手把夹在枝杈间的小巧的‘Y’型金属物拿了出来。
这个
金属物件长度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轻轻松松的就能攥在手心里。盯着绑在上面的那根皮筋,黄粱意识到这是一个小巧的弹弓!杀伤力有限,更像是个手把件。
见黄粱站在花丛旁一动不动,小径上的金华不耐烦的问:“怎么了黄先生?你发现什么了吗?”
“找到一个弹弓子。”黄粱举起手向金华示意。
“弹弓?你捡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有可能是那个可疑男人丢下的。”
金华下意识的反驳:“啊,真的?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这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烫伤膏的味道。”黄粱迈步走出花坛,来到金华身旁把散发着药膏味的金属弹弓举到金华面前。金华嫌弃的后仰身子,不去闻弹弓上的味道。
“你说有就有吧。我怎么知道烫伤膏是什么味?”
“那男人手上的伤应该是烫伤,这东西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经常把玩的,因此才会粘上烫伤膏的味道。”黄粱自言自语,“这上面还印着字。”
“哦,是吗?是他的名字吗?”
“应该不是。”黄粱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木柄上印着的三个镌刻的字,“我想这人应该不叫弹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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