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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疑点重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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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斩不断的孽缘。”黄粱无奈的说。

“孽缘啊...说不定老王和徐莉也是这样。”

黄粱挑眉问道:“您是怀疑这只鸟说的那段对话是真实发生过的?”

赵辉笃定的回答:“肯定是它听谁说过的啊,它就是只鸟,哪可能自己说话。就算它学得再像,还能区别男声和女声,这小家伙也根本不清楚自己说的是啥,它就像是一台复读机,只会重复别人的话,不可能自己蹦出一句话。

“我知道那段对话肯定发生过,还被这只鸟听到了、给记住了。小黑很聪明的,我送给老王的时候,它还一句话都不会说呢,现在能不换样的说了好久。”

黄粱如有所思的望着面前鸟笼中的鹩哥,说:“如果这只鸟真的听到了那番对话,那当时的场景很可能是名叫徐莉的女人手持一把刀,而您那位瘫痪在床的朋友王强则是劝说她把刀放下。如果这一幕就发生在案发当晚的话,造成这场悲剧的难不成就是徐莉本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是不是徐莉她崩溃了。”

“有这种迹象吗?”

“那我就说不好了,”赵辉愁眉不展的说,“我们这

些熟人朋友虽然都尽可量的抽时间去照顾老王,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每天都去他家中陪着他,还是他们两口子独处的时间更多。门一关,他们究竟是啥情况,我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啊。

“就算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多么正常、恩爱,谁知道他们私下里是怎么对待彼此的?我是见过王强胡搅蛮缠的模样。说实话,真的很讨人厌。没人能够忍受那样的对待。就算是徐莉真被王强弄崩溃了,我觉得情有可原吧。”

注视着纠结不已的中年男人,黄粱点点头,说道:“如果是徐莉情绪崩溃将王强杀死,然后又畏罪自杀,倒是可以解释锁眼里的那团卫生纸。如果是徐莉塞进去的,她可能是想让你尽快发现她和王强的遗体。”

“是、是这么回事吗?”赵辉惊愕的问。

“只是头脑风暴罢了,没有任何证据支撑。恕我直言,如果事实是徐莉莎人畏罪自杀的话,警方应该早就将这一切查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进展。”

“可能是他们不想告诉我呗。”

黄粱心说那肯定不是,否则王建仁也不会故意把我的名片丢在你面前。

思来想去,黄粱决

定介入这起案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这起凶杀案激发。“赵先生,您看这样如何?您把这只鸟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说不定这只鸟还听到了其他对话,可能还没说过,可能说过、但没被人听到。其中说不定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您也不可能天天盯着它,如果您放心的话,就把这只鸟放在我这里。”

“当然放心,养只鸟不费劲。你只要别把鸟笼子打开放它出去就行。让它适应几天就没问题了。”

“好的。”

向赵辉请教了该如何照顾这只名叫小黑的鹩哥的注意事项后,黄粱把这位找上门来的中年男人送出事务所。

回到客厅,给熟识的宠物店老板发了条信息,询问饲养鹩哥的经验,顺便买了些鸟食。黄粱又给王建仁发去信息,让他下班后过来一趟。余下的时间里,黄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鸟笼子中的那只看上去很不安的鹩哥大眼瞪小眼,等待它能口出人言。

可能是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这只黑色小鸟很紧张,它几乎没再说任何长句子,零星蹦出几句‘你好’、‘恭喜发财’之类的话。

从这只鸟会的这些话能看出

王强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会专门教这种鸟说脏话。这从侧面也可以证明王强和徐莉的感情应该算是睦。否则一对成天吵架的夫妻,饲养的鹩哥应该会满口脏话才对。

黄粱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只鹦鹉的视频,这只鹦鹉在被救助前曾被一对脾气火爆的情侣饲养。在遭受虐待的同时,也学会了这对情侣吵架时骂的脏话。虽然新主人对它非常好,但那只鹦鹉还是会不时的爆发出一连串的脏话。

听着一只鸟大骂脏话,喊着‘X你全家’很有趣,但细思却极恐。

难不成是沉默中的爆发?摇摇头,黄粱等待着王建仁到来,希望从他口中了解更多信息。

张芷晴对家中突然多出来一只会说话的鹩哥这件事表现得毫不意外,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即便哪天回家发现客厅里多了只恐龙!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这只叫做小黑的鸟倒是很给张芷晴面子,竟然还说了句‘欢迎回家’,给张芷晴一个小小的惊喜。即便是在吃晚饭时,她都不忘了把鸟笼提到餐桌上,逗弄那只黑色的小鸟。

也可能吃饱了的缘故,那只鸟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的会

喊出一句‘我饿了’或是‘你今天真漂亮’,把张芷晴逗得咯咯直乐。

在欢声笑语中,事务所的大门被人砰砰敲响,王建仁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喂!梁子,开门,是哥哥我。”

豆眼顿时夹着尾巴跑进张芷晴的卧室里。那只猫虽然步态优雅,但也是小跑着跟在金毛犬的身后。就连笼子里的小黑都有些不安分的拍动翅膀,像是打算逃出鸟笼。黄粱不由得感慨王建仁还真是人嫌狗厌鸟都烦!

走到门口,把这位风尘仆仆的老友迎进屋内,张芷晴立刻冲到正打算换鞋的王建仁面前,用空气清新剂把他全身喷了个遍,弄得王建仁连声咳嗽。“这股廉价的柠檬香精的味道都快把我弄吐了!”他抱怨道。

“谁让你成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

“这是大冬天,一个礼拜洗一回得了呗,哪有天天洗的。没有那层皴,你拿啥保暖啊?”

“哪有人用皴保暖的?”张芷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胡闹一番,三个人在客厅内落座,王建仁稀奇的凑到放在茶几上的鸟笼跟前,用他那根粗大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笼子,把笼内的鹩哥吓得学出了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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