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处逃生(2)
这一片不知为何情况特别严重,道路两旁的树木全都栽倒,横七竖八的将路给封住了。一道天然的路障把前进的方向彻底堵死。
黄粱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几步外的陈健,对他问道:“你说怎么办?是把这些树挪开还是往回走。”
“累死你也挪不完。”陈健懊恼的瞪着眼前的树木,“这下完了,也不知道救援队什么时候能赶到。”
“我看要悬,有人知道你们住在这山林中吗?”
“我父亲的秘知道,原本今天我应该带着我父亲下山去加油站购买生活用品,我父亲会与他的秘进行电话,了解公司的情况。今天等不到我父亲的电话,他秘肯定会察觉到异样,一旦得知这片区域发生地震,应该就能想到是这场地震把我们困在山中。”
黄粱点点头:“也就是说最快今天,晚点的话,明后天也应该会有救援队把道路清空赶过来。”
“那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有几处这样的堵塞。”陈健忧心忡忡的望着车道上的一堆树干,“走吧,往回走。”陈健用目光示意黄粱先走,他跟在后面。
翻了个白眼,黄粱路过退到一旁
的陈健,沿着原路向那栋安然挺过地震的石头别墅走去。回去由于要爬坡更费劲,也更耗时间。等两个人看到远处的那扇铁门时,黄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走完最后一段路,穿过铁门回到别墅的院内,张芷晴等人能坐在大太阳底下,几个人身上的睡衣或破或脏,真的就像是一群逃难的人。见黄粱陈健出现。陈康立刻起身迎了过来,隔着几步大声问道:“什么情况?你们找到人帮忙了吗?”
“没有,倒下的树把车道堵死了,下不去。”
“那咱们咋办啊?待在这里能死吗?”陈康大惊失措的问。
“把你的乌鸦嘴闭上!”陈健大声呵斥,“谁都不会死!除了、除了咱爸之外,没有人会死。”
黄粱径直走到张芷晴身旁,在她旁边坐下。双手被绑住,他没办法按摩发酸发胀的腿肚子,就只能不停屈腿伸腿来放松肌肉。
陈健一家人再次凑到一起商量对策,很快演变成陈康陈健这对兄弟俩的争执。眼看着时间已接近中午,七八个小时滴水未尽的众人都已到达极限。陈好吵着要回别墅内上厕所,无论妈妈哥哥怎么劝她去树林
中方便,她都不肯。
其实都能理解,毕竟距离陈平的尸体在那片树林中被放下来也,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已,让陈好进树林中方便确实有些太为难这个单纯的姑娘。
迫不得已,陈健只能让保姆陈妈陪着陈好回别墅上卫生间。为了不让黄粱和张芷晴密谋,他还强迫张芷晴跟着一块去。张芷晴刚好也想上厕所,瞪了陈健一眼,跟在陈好和王妈身后一起走向那栋外表看不出多大损伤的别墅。
黄粱躺在地上看天发呆,对身旁发生的事充耳不闻。他现在处境尴尬,为了保全自己最好还是管好嘴,避免触怒陈健陈康。谁知道这两个痛失父亲的男人会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
他一直在努力将缠住手腕的皮带松开,只不过这条真皮皮带绑得相当结实,由于他不停扭动已经松了少许,但还不足以让他重获自由。黄粱只能平躺在地上,尽量减小手腕活动的幅度,以免被陈健陈康注意到。
沉默弥漫在待在室外的四个人之间,朱杰呆愣愣的望着蒙着破衣服的自己丈夫的遗体,遗体已经开始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陈
健陈康就该如何处理父亲遗体的问题争论不休。陈健是想要保持原样,但陈康却不同意,难得顶撞自己哥哥,“爸爸都已经够惨了,你难不成还打算让他曝尸荒野吗?”
“什么叫曝尸荒野!现在情况特殊,爸在天之灵也会同意咱们这样做。”
“不行,我没办法忍受爸爸的遗体被这样对待。你究竟帮不帮忙?陈健,你要是不帮忙,你就让开,我自己把爸爸的尸体抬回屋内。”
“就算你把咱爸的遗体抬回屋里,又能怎么样呢?”
“至少能让他体面一点!咱家地下室不还有个冰柜吗?把爸的遗体放冰柜里,至少别再放任他腐烂下去。”
“你知道地下室现在啥情况吗?要是突然来一场地震,把你困在地下,这可咋整?你还打算给咱爸陪葬不成?”
“陈健,你过分了!”
面对弟弟狰狞扭曲的面孔,陈健被吓了一跳,他吓意识的后退半步,但作为兄长的尊严不允许他软弱,他强撑着说:“反正我不同意!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行了,老大,小康也是想尽一份孝心,你就别横加阻拦了。”朱杰说。
“可是
妈,栋房子现在这么危险!我不能看着小康自己玩火。”
陈康赌气的说:“我乐意,不用你管!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明里背里的说我是窝囊废,就会花钱,每天除了吃什么都不干,这些我都认,但是搞清楚陈健,我吃的喝的不是你的钱,是咱爸给我的!他现在走了,我能为他做的事情也就这些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要这么干!”
陈健无言以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陈康用肩膀狠狠撞了自己哥哥一下,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他走到自己父亲的遗体前,将陈平抱起,大踏步的向着那栋别墅走去。直到他的身影被那栋石头建筑吞没,陈健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的大声喊道:“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什么时候说看不起你了?”他的话更像是一种自我辩解,毫无说服力可言。
“行了,老大,你也歇会吧,这一早上把你折腾坏了。”
“妈,我没事,倒是您,您怎么样?早上没能吃上药,您感觉身体如何?”
“就是难受呗,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药的缘故,还是因为你爸突然走了。”朱杰叹了口气,看起来格外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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